图3-1 1990—2015年中国知网(CNKI)中标题含有结构关键词的核心期刊论文数
基于测度理论和方法论基础,构建协调发展综合指数首先需要梳理结构性问题。从逻辑上说,理解我国经济的结构性问题可考虑两个努力方向:一是从中国的国情和阶段性特征切入,作为实行社会主义制度的发展中大国,我国长期以来存在着城乡二元结构转化的重大使命,在地理空间中则面临区域之间的发展落差,且当前需要从要素密集投入的粗放型增长转向主要依靠要素组合效率的集约型增长。由此考察中国经济的协调发展问题,必须关注城乡结构、区域结构、投入结构等诸多维度。二是从学术研究的关注热点切入,理论研究是对经济实践的某种“投射”,学术研究的热点问题也可反映出中国经济面临的结构性问题。在这个意义上,图3-1给出了1990—2015年中国知网(CNKI)中标题含有结构关键词的核心期刊论文数,可以发现: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学术界对中国经济结构性问题的考察涵盖了城乡结构、产业结构、地区结构、投入结构等多个方面。综合上述两个线索,本书认为现阶段我国结构性问题集中体现在5个方面:(1)城乡结构,它反映了我国作为发展中大国的城乡二元结构转化进程,也反映了城乡两部门对增长的贡献度以及对增长红利的分享程度;(2)产业结构,它反映了不同产业的投入-产出比较关系,以及我国在持续增长背景下产值结构与就业结构、社会结构的关联程度;(3)区域结构,它反映了我国作为空间异质性显著的发展中国家,不同地区在整体增长背景下发展差距的相对状态及其变动轨迹;(4)增长质量结构,它反映了我国经济增长在收入法和需求法视角下,劳动者报酬、固定资产投资、居民消费等因素对增长的相对贡献度,以及经济增长对就业创造和居民收入增加等因素的带动作用;(5)增长与能源生态结构,它反映了我国经济增长对能源投入的依赖程度及其动态变化过程,同时也反映了我国经济增长对生态环境的影响程度及其动态变化过程。能源和生态分别作为增长的“投入”和“产出”而成为考察结构性问题的重要组成部分,该项测度的实质是反映经济增长在多大程度上是依靠物质资源消耗这种粗放方式实现的。上述5类结构性问题构成了协调发展综合指数的子系统,各个子系统分别指向了我国经济协调的不同维度并具有相对独立性,考察这些子系统的各自变化及综合效应是测度协调发展程度的前置条件。
从系统性、独立性、一致性、可得性等基准出发,本书针对5类结构性问题分别提出如下细分指标:(1)城乡结构,选取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差距、城乡居民人均消费差距、城乡恩格尔系数差距、城乡人均储蓄存款差距、城乡人均医疗保障支出差距共5个细分指标,每个细分指标数值越大,则城乡结构的失衡程度越大。(2)产业结构,选取第一产业就业-产值偏差度、工业化率-城市化率偏差度、常住人口城市化率-户籍人口城市化率偏差度、土地城市化率-人口城市化率偏差度共4个细分指标,每个细分指标数值越大,则产业结构的失衡状况越突出。(3)区域结构,选取31个省区(省、自治区、直辖市,本书简称为省区)人均GDP变异系数、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变异系数、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变异系数、人均财政收入变异系数、GDP增长率变异系数、人均GDP极值落差共6个细分指标,每个细分指标数值越大,则区域经济差距在渐趋扩大。(4)增长质量结构,选取货币化与经济增长偏差度、其他主体收入与劳动者报酬偏差度、投资与消费偏差度、政府消费与居民消费偏差度、投资增长与经济增长偏差度、增长与就业偏差度、增长与居民收入偏差度共7个细分指标,每个细分指标数值越大,则增长质量的结构协调程度在逐渐下降。(5)增长与能源生态结构,选取人均能源消耗、单位GDP能源消费、单位GDP废水排放、单位GDP废气排放、单位GDP固体废物生产量、污染治理投资与产出偏差度共6个细分指标,每个细分指标的数据越大,则增长与能源生态结构的失衡程度越显著。概括起来,本书是通过5个子系统、28个细分指标来构建我国经济的协调发展综合指数,表3-2给出了这些子系统和细分指标的分类及其计算方式。基于表述的简洁性,本书用I表示协调发展综合指数,用X1、X2、X3、X4和X5分别表述城乡结构、产业结构、区域结构、增长质量结构、增长与能源生态结构的失衡状况,各细分指标的表示也被概括在表3-2。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基准,表3-2涉及的多个指标数据从1990年之后开始发布,因此本书对我国经济协调发展综合指数的测度时段是1990—2014年,各指标的原始数据均来自CEIC数据库及《新中国六十年统计资料汇编》。在计算过程中,不同细分指标的单位并不相同,本书将所有细分指标基期1990年的数据均设为1,然后将后续年份的数据与1990年数据相比,以此实现对各细分指标的无量纲化处理。
为了计算我国经济的协调发展综合指数,需要确定5个子系统中28个细分指标的变动状况。表3-3至表3-7分别给出了5个子系统(或5类结构性问题)各指标的原始数据以及无量纲化处理后的数据。
从各细分指标的无量纲化处理结果出发,可以提出从指标X11至X56的描述性统计。此处测度的是1990—2014年我国经济的协调发展综合指数,因此各细分指标均有25个统计量。表3-9列出了相应的描述性统计。
为了利用主成分分析法确定指标权重,本书采用SPSS19.0版本对5个子系统的细分指标进行因子分析,并按照方差主成分分析表中特征根大于1的原则提出主成分因子。5个子系统(或5类结构性问题)的主成分提取和成分得分系数矩阵被汇总为表3-10。按照上述方法可对5个子系统的结果再进行分析,以得出协调发展综合指数的主成分提取和成分得分系数矩阵,结果也可见表3-10。
根据上述主成分提取和成分得分系数矩阵,即可计算得出1990—2014年我国经济5个子系统和协调发展综合指数的变动轨迹,表3-11给出了最终测算结果。
表3-2 我国经济协调发展指数的子系统及细分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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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3 城乡结构各细分指标的原始数据及无量纲化处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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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4 产业结构各细分指标的原始数据及无量纲化处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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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5 区域结构各细分指标的原始数据及无量纲化处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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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6 增长质量结构各细分指标的原始数据及无量纲化处理结果(一)
表3-7 增长质量结构各细分指标的原始数据及无量纲化处理结果(二)
表3-8 增长与能源生态结构各细分指标的原始数据及无量纲化处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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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9 各细分指标无量纲化处理后的描述性统计
表3-10 五个子系统及协调发展指数的成分得分系数矩阵(一)
表3-10 五个子系统及协调发展指数的成分得分系数矩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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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11 1990—2014年我国经济5类结构失衡和协调发展综合指数的变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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