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年人的帮助之下,孩子们有关系统的智能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进入各种解决问题模型的阶段。这会使得他们在合理信息的基础上展开分析和行动,由于他们注意到了反复出现的模式,也就不会采取过激而又无效的行动,而更有可能认识其中的行为模式。他们可以利用这种认识去校正自己的行动,预先考虑意外结果,从而帮助其他人更加有成效地工作。[41]
当孩子们具备了系统的基本能力的时候,他们也会帮助自己的父母学习。比如,他们可以谈一谈“公地悖论”,并让大家都看到由每一个人共同承担责任的共享资源中产生出来的那些冲突。
那年和我一起经过环岛的4岁孩子,现在已经13岁,并且身材高大。不久前,他刚刚和自己的哥哥发生了一场不大愉快的“雪球”冲突。我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拉到一边,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他们讲出来的故事很相似:一句挖苦的话引来另外一个人恶语相向,这就使第一个人再说狠话,另一个再反击回来,结果两个人就大打出手了。这是一个称为“升级”的基本模式。无奈之中,我只好让他们坐下来,画了一张这样的图。
杰克说:“看看,这是数字8躺下来了,是无穷大的意思。这表示会永远进行下去。”
“而且还会越变越坏。”他哥哥说。(www.daowen.com)
随着我们讨论的进行,我们大家一起意识到,两人之间冲突的驱动力,来自每一个人都试图要比另一个人“更酷”,或者是要“压倒”另一个人。一个孩子表现出来的行为越“酷”,另一个人就越想反击。突然间,他们看到自己是这个“系统”的组成部分,而不是置身其外了。他们“明白了”,相互指责并不会解决这个问题。当他们看到自己的行为如何给另一个人的行为火上浇油时(通过一个简单的图),就可以探讨如何打破这个循环了。当我问他们怎样才可以做出不同的行为时,答案变得很简单了。发起的人可以降低强度,反应的人也不要那么强烈。
那个环岛自然早已修好了,路上的车流也恢复正常。在我们家里,我们也以我们自己的方式尝试着解决“公地”问题。虽然我仍然要依赖开车去参加足球训练,但我们会步行去买食品,我们还与邻居分享我们自己的鸡下的蛋。我们谈话的方式,让我们可以更容易把生活中的“点”连接起来。要是每一个人都这样做会怎么样——这是我们家里常说的一句话,用这种方式,我们试着放大我们个人行动的影响,以便想象出更大范围的影响。
每个人生来就具备有关生命系统的天然智慧。只需花一点儿力气,你们可以激励年轻人身上的这种天然智慧,并且提醒他们:他们的世界是相互关联的,是动态的,是一个由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的各种元素和过程紧密编织在一起的网络。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它既有目的,也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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