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所有其他事情一样，不同的人在学习系统的时候，有着完全不同的过程。有些人在掌握图表方面要比掌握模型与模拟更顺手，而另一些人对存量和流量有着天然的直觉，但弄不懂因果循环。还有一些人，喜欢用口头方式叙述系统的故事。

然而，往往一个“系统思考”课会要求每个人都以同样的方式接触这个课题，常见的是使用系统动态模型。但是，这要求学生们对数学要有基本的信心。如果对学生们的要求超出了他们的胜任水平，他们就会觉得不知所措，也会因为“听不明白”而觉得自己根本学不会。

有时候，对于教师们来说也是如此。20世纪80代中期，当教育工作者南希·罗伯茨（Nancy Roberts）首次把系统动态模型介绍给从事课堂教学的教师们时，他们只能使用一种类似Fortran^[23]的名为DYNAMO^[24]的编程语言。我现在还记得，当我发现这个方法对教师们来说实在太难了的时候，感到（天真幼稚地）的震惊和沮丧。今天，STELLA学习起来要容易多了，但它仍然是一种编程和模拟工具，正因为如此，以我的观点来看，把这个软件强推给从事课堂教学的教师，还是没有什么道理。(www.daowen.com)

因果环路图与模型相比，就没有那么复杂，这也是我们在这方面进行开发的原因，但是因果环路图也受到一些限制。比如，有些读者抱怨说，在《第五项修炼·实践篇》和《第五项修炼·变革篇》中，系统思考的部分太多了，他们因此就“跳过”了那部分。我个人发现，对于某些学习者，比如，图像思维能力不强的人，要让因果循环图产生个人联系，十分不容易，他们也因此感到被排除在外了。对于这组强有力的概念和工具，他们令人遗憾地失去兴趣。

你是不是已经为自己设计了各种不同的应用模式，以及围绕着这些模式的探讨内容，可以接触到各种学习风格的人？你在让学生进入探讨过程中的时候，是通过模型，还是通过图表和思考环路，抑或是通过讲故事呢？如果还没有，你就面临着将你的相当一部分听众排除在外的风险——他们或许永远不会告诉你，他们被排除在外，因为害怕自己显得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