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如何解决教育分歧:推断之梯探秘

如何解决教育分歧:推断之梯探秘

时间:2023-05-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多丽丝的心里,也有一个对应的反射循环:随着她对我的莫名其妙的行为做出反应,恐怕也在她自己的推断之梯上跳跃了几级,形成了针对我的某些结论。注意,我没有说:“多丽丝,我觉得你已经爬到推断之梯上了。你需要采用这些方法才能下来。”推断之梯常常可以用来解决学区内部以及教育工作者之间那些看似难以调和的分歧。有关教育的辩论的绝大部分,是与这三个说法有关的推断之梯上的跳跃。

如何解决教育分歧:推断之梯探秘

在我们生活世界里,未经检验的自创观念比比皆是。我们相信这些观念,是因为这些观念来源于各种结论,而这些结论是我们以自己的观察结合我们过去的经验推断出来的。我们实现我们真心渴望的结果的能力,会受到以下这些感受的影响:

·我们相信的观念就是真理。

·真理显而易见。

·我们相信的观念都是以真实数据为基础的。

·我们选择的数据都是真实数据。

比如,假设我是一名教师,正在一次教师会上介绍一项科学课程规划的修改建议。多丽丝是一位资深教师和系主任,她坐在会议桌的一端,看上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她把阴沉郁闷的眼光从我的身上移开,用手掩住嘴巴,强忍住一个呵欠。直到我快要结束时,她一个问题都没有问过。然后她突然插话了:“我觉得,我们再等一年吧。”在这个学校里,这个说法的意思是:“这件事就算了吧。我们进行下面的议题吧。”所有的人都开始翻动手中的材料,把笔记本放到了一边。显然多丽丝认为我不称职——这真让人羞愧,她从来都不喜欢我提出的想法。很明显,多丽丝是一个权欲熏心的家伙。等我走回到我的座位的时候,我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以后我再也不会向任何一个有多丽丝参与的团队提出任何建议。她总是对我搞破坏。在这个学区里与这样一个有地位的人结怨,真是太倒霉了。

就在几分钟(或许更少)的时间之内,我已经爬上一个心智上的“推断之梯”了——这是一种常见的、不断进行抽象概括的心智路径,往往会导致错误的信念

·我的起点是可观察到的数据:多丽丝的意见,这是我常常遇到的经历。

·我选择了多丽丝的行为举止的某些细节:她的目光的移开,并且明显在打呵欠(我没有注意到,在这之前的那一刻,她还在目不转睛地认真听)。

·我加进了自己对这些细节的解读(多丽丝希望我讲快点儿,马上结束)。

·我迅速做出对于多丽丝的现状的假设(她厌烦了)。

·我得出结论:多丽丝基本上认为我不称职。实际上,我现在相信多丽丝(恐怕还有那些我认为与她有关的所有人)都在与我作对。

就这样,我爬到了梯子的顶端。我得出的结论是:我相信的观念是真理,这个真理是显而易见的,这个真理是基于实际数据的。这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也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过程的发生。而且,梯子上的每一级都发生在我的心里。其他人能够看到的部分是只有处在梯子底层的、可以直接观察得到的数据。我爬上梯子的其他过程则没人看得到,没人质询,也没人觉得适合讨论,并且非常抽象(在梯子上这样的跳跃常常称作“抽象跳跃”)。

跳到这个推断之梯的顶端,我以前恐怕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我越是坚信多丽丝对我反感,就越会注意她之后的恶意举动。这种现象叫作“反射循环”:我们相信的观念会影响我们下次关注的数据资料。在多丽丝的心里,也有一个对应的反射循环:随着她对我的莫名其妙的行为做出反应,恐怕也在她自己的推断之梯上跳跃了几级,形成了针对我的某些结论。不久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们之间成了相互交恶的敌人。

现在,再想象一下,我是多丽丝,和我在一起的还有三位学校课程计划委员会的成员,而且我们也有这类未经测试的假设和观念。每当我们坐下来开会,应对实际问题的时候,总是充满误解、沟通不畅以及出于软弱的妥协。

多丽丝或许真的对我的介绍感到厌倦,但也可能只是非常想仔细读一下我的报告。她或许是觉得我不称职,但也有可能心里还想着其他的事,或许她是不想让我感到尴尬。但更有可能的是,她推断我认为她不称职。除非我们找到方法验证我们的结论,否则就不可能知道真相。(www.daowen.com)

不幸的是,假设和推理都难以验证。比如,假定我想搞清楚多丽丝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称职。我就要把她拉到一边,然后问她:“多丽丝,你是否觉得我是个笨蛋?”即便我可以找到更好的说法提出这个问题,如果她说不是,我会相信吗?如果她的回答是肯定的,我会原谅她吗?

如果不加入自己的意思,如果不得出结论,你实际上无法生活。那样的生活既没有效率,又单调乏味。但是,通过反思和应用推断之梯,你可以改善沟通效果。比如,一旦多丽丝和我都了解推断之梯背后的概念,就拥有了一种安全的方式,阻止谈话进程的负面趋势,并且提出几个问题:

·导致你得出那个结论的可观察到的数据是什么——任何一个人都会认可其真实性的数据。

·任何一个人都会赞同这些数据的内涵吗?

·你可以把你的推理过程演示一下吗?

·我们是如何从这些数据得出那些抽象假设的呢?

我可以用一种开门见山的方式获得数据:“多丽丝,你对这个介绍如何评价?”或者我还可以用表达看法的方式,直接测试我观察到的数据:“多丽丝,你一直在沉默。”对此,她可能回答:“我一直在记笔记,我觉得这有很大潜力。”

注意,我没有说:“多丽丝,我觉得你已经爬到推断之梯上了。你需要采用这些方法才能下来。”这个方法的要点不是要对多丽丝的态度做出诊断,而是要让大家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思维过程,看到我们的认识之间存在哪些差别,看到我们之间有哪些共同点。(你也许会说,“我注意到,我正在推断之梯上向上爬,也许我们都是如此。那么这里的数据是什么?”)

在员工发展活动中、在课堂里以及在各种学校和社区会议上,都可以用到这个梯子。比如,在讲课过程中,你可以提出问题:“你们究竟听到了什么,让你们得出了这个结论?”而不是让学生之间的争吵进一步升级。

推断之梯常常可以用来解决学区内部以及教育工作者之间那些看似难以调和的分歧。比如,今天的教育工作者和教育领域中的专家持有三种心智模式:

a.每个学生都是一个个体,如果考虑到每个个体之间的差异,教育就最有效。

b.学校的责任是为周边每一个人提供教育(“一个孩子都不能落下”)。

c.学校是高杠杆效应的机构:国家的民主制度文化经济的质量,都取决于公立学校的质量。

这三个说法本身都很有道理,但是如果未经检验就结合到一起,就会引出难以自圆其说又大相径庭的结论。有关教育的辩论的绝大部分,是与这三个说法有关的推断之梯上的跳跃。如果考虑到个体之间的差异,教育就最有效,因此,所有标准化的“训练和练习”都毫无价值。许多人仍然是文盲或者缺乏应接受的教育,因此是学校出了问题。公立学校的批评者忽视了其对于民主制度的价值,因此,这些人一定有什么阴谋。

这些结论中的任何一个乃至全部都可能正确。这项修习的要点不是揭穿其背后的真相。恰恰相反,这项修习的要点是要公开我们的思想过程,以便我们客观、冷静地对其进行斟酌推敲——往往还要与持有不同意见的其他人一起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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