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当我们对辉煌成就无比兴奋之时我们要问在国家宏观调控的市场经济体制中还有没有市场病。
S:当然会有,必然会有,那就是出现了贫富差距过大。
D:应该叫“红眼病”。自实行市场经济体制以来,社会上流行着“两仇”:一仇富,二仇官。
主:我们今天讨论“仇富”。
S:自实行市场经济体体制以来,富人迅猛增多,富的程度实在是惊人,几百亿、几千亿的大有人在,这必然引起社会上很多人“红眼病”。这是贫富之间仇恨的表现。
Z:太惊人了!一个家庭资产有几千亿。2016年全国GDP总量约60万亿,这样300个这样家庭就把GDP分光了。
我们不谈阶级矛盾,这种“仇恨”自古以来就有。俗话说“一家饱暖千家怨”,对于这样的差距,特别是刚从“公平”世界,计划经济体制转过来的人更是难以接受。
G:孟子说:“为仁不富矣,为富不仁矣”,对于富人,无论是怎样富起来的,都要把他们的财富“剥夺”过来。
S:孟子还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D:看来孟子应该称作是仇恨分配不均的老祖宗,而且认为所有的富人都是不仁。其实不应该说所有富者都“不仁”。富者,有贪腐而富、诈骗而富、走私而富、抢劫而富,说这类富人是“不仁”是对的。对这类富人,一定要依法惩戒;至于说完全遵循市场规则靠个人之才能、智慧而富的,有何不仁?如果要“剥夺”他们的财富,如何“剥夺”?强行没收吗?这样他们的资本就会出逃;提高纳税率吗?可以,但也要有个限度。如果提高到他们无利润、负利润,他们还能继续投资吗?总之一句话,这样做就是取消市场经济体制。
S:不管怎么说,贫富差距拉大就会出现社会不稳。
D:对于贫富差距拉大到什么程度,才会出现不稳的可能性?西方有经济学家就提出“基尼系数”的概念,此系数是把全国人口分层,每层百分之二十。其中收入最高层的百分之二十的人口占有的GDP份额不应超过百分之六十,即0.6,超过了0.6就可能出现社会不稳的征兆。
Z:为什么是0.6,而不是0.5或者0.7等?
S:我才疏学浅,他怎么得出这个数字的结论,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归纳各国长期的历史资料得出来的吧。详情可询问这方面的专家。
D:对于其是否科学,我们也不能妄下结论。西方经济学往往是对经济现象都实行定量化,这是他们的特点。不过,我认为任何量化的东西都只是提出一个界限。比如,一个大江河的水位洪峰值达到多少,就可能有危险,但真正达到此值时并未出现灾难,因为我们还可以采取或分洪或加高堤坝的方法,使这个风险排除。对于基尼系数超过0.6时,我们也有补救的方法。
Z:怎么补救?
D:简言之,就是不抑富而扶贫。不能抑富,我已经说了,为什么扶贫就能化解这种矛盾的风险?我有这么个看法,就是贫富差距的怨恨程度不是看富人财富的绝对值。方才有人说一家饱暖就有千家怨,那么一家有几十亿、几百亿时,是否大家的怨恨程度就增加几百倍、几千倍呢?不是的。(www.daowen.com)
Z:怨恨程度不是由富人财富的绝对值来决定的,那是由什么决定的?
D:我认为由贫困家庭的生活状况的变动决定的。如果贫困家庭的生活日益恶化,必然出现不稳;反之,如果贫困家庭的生活日益变好,就会缓冲甚至化解这种矛盾。假设有贫富两家同时进入一高档酒店,富人点一桌燕窝、鱼翅,甚至“龙肝凤胆”,而贫家的一桌鸡鸭鱼肉,此时,贫家对富家当然也羡慕,甚至感到不公,但是它决不会出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差距那样大地怨恨。
Z:看来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怎么扶贫呢?
S:这一点我和D先生有同感。我国政府在再分配领域中一直把扶贫、消贫作为施政的重要方面。如何扶贫方法很多,我不能都说到,拣重要的说,如对老弱病残实行“医保”,对低收入者补助,对60岁以上老人的福利补助,最低工资标准的确定,财政支出中对“老少边穷”群体的倾斜等等。
D:李总理最近说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习主席说要确保零就业家庭动态“清零”,就是说要保每户家庭至少一个人就业,这种充满爱心、自信心的豪迈语言,就是我们说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兼顾公平的体现。
Z:分配差距与不公平的问题使我们明白了一些,可是现在在社会上出现的很多诸如贪官污吏、偷盗、抢劫、走私、诈骗等现象,很多都和市场经济有关吧,在计划经济体制中很少见到这种现象。
D:你说计划经济时代没有贪官污吏,那为什么还搞“三反”“五反”,搞“四清”,不过那时候不叫反贪而叫做反多吃多拿多占。因为闭关锁国就无“走私”;因为没有“电信”,就没有电信诈骗,至于偷盗你们想想真的没有吗?
Z:我想有吧,宋丹丹,不是她演的那个小品,还拔社会主义羊毛呢(众大笑),不过那时候不叫偷盗,顶多算做小拿小摸。细想起来,那个时候都穷,自然也没有什么可偷可盗的。
D:以上主要从经济层面谈到如何消除“红眼病”的。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从思想观念上如何看待富人。
G:富人存在是合理的。战国后期的荀况肯定贫富差异的合理性,反对财富的平均分配,主张有“贫富贵贱之等足以相兼临者,是养天下之本也”,而平均分配反而会引起乱。
D:有道理,我要补充的是,其一,富人的存在激发了人们生产生活的斗志,奔富是生产发展的内在动力。允许善待富人的存在才能激发人人奔富的念头。其二,有富人,他们才进行投资解决就业。其三,更为重要的是如何看待富人的财产,从暂时的角度看是个人的,而从长远的宏观角度看则是国家的、全民的。
Z:这是老生常谈吧?有什么新的理解?
D:富人家有百亿千亿,那只是个账面的数字,他本人能消费多少!楼房千间,他只睡一床之地。他的那些财产经过若干年后,由于各种不同原因迟早还是社会的。从古至今,王侯将相,富人大佬,哪个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秦始皇、西太后倒是把财富带进了坟墓,而现在不也被人挖出去了么!
G:S先生说的有理,古代帝王总说自己拥有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所有的王都死去了,一寸土都没带走。
D:不要认为富人总是不仁,总是吝啬。2016年5月10日,《新京报》刊登一条新闻:“安邦保险集团宣布未来十年百亿元设立奋斗教育慈善基金”,以帮助海外深造的中国学子,并说他们是以感恩之心回报社会。还有福耀玻璃董事长曹徳旺近几年捐献给慈善机构的善款就80多个亿。有这样的富人做慈善,你们说好不好?
Z:好!应赠予“慈善家”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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