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航空每天从上海飞往国内外的航班上,有一款名为“哆吉栗”的开袋即食栗子让乘客吃得嘴里心里都甜。不只是因为那甜糯的味道,更因为每一口之外的意义——这是来自贵州省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望谟县洛郎村的“扶贫栗”。深藏贵州大山里的板栗,是如何有机会插上翅膀飞上蓝天,成为均瑶集团旗下吉祥航空的航机食品的?
这一切都源于“精准扶贫”的国家战略。自脱贫攻坚战打响以来,一直积极践行企业社会责任的均瑶集团董事长王均金感受到了一种新的召唤,他一直在想:“如何让山区父老乡亲摆脱贫困,让所有人都能过上小康生活?我能为此做点什么?”有想法就要有做法,这已经成为他多年来的行为习惯。2016年,王均金带领均瑶集团参与到“精准扶贫”的行动中来,在公司专门成立了“均瑶集团精准扶贫行动领导小组”,他亲自担任组长,集团总裁担任执行组长,党委书记担任常务副组长,分管产业的副总裁担任副组长,在中国光彩事业基金会下捐赠1亿元,设立“光彩·均瑶扶贫济困专项基金”,主要用于帮助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脱贫、基础建设等公益慈善项目。而“小板栗坐上大飞机”的“洛郎样本”就是均瑶集团参与脱贫攻坚众多项目的其中之一。王均金多次向小组成员提出要求:“我们签约帮扶洛郎村,是一种使命,体现了国家战略,是为了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要举全集团之力做好这件事。”“我们要用实际行动贯彻落实总书记提出的脱贫攻坚贵在精准的要求,要拿出‘绣花针’的功夫。”
随后时间里,王均金董事长、陈理书记带领集团公司精准扶贫行动领导小组成员,把当初创业时的干劲都拿了出来,先后20次、200多人次,深入贵州大山深处开展精准扶贫的走访、调研,并通过电话会议、邮件、微信等方式,不断加强与当地的联系沟通。
在多次考察调研中了解到,洛郎村位于望谟县平洞街道南部,辖5个村民组7个自然寨,布依族人口占全村人口98%。全村国土面积33.26平方公里,耕地面积6627.5亩,水田仅450亩。2015年全村人口500户2174人,其中建档立卡贫困户136户507人。当地资金短缺、基础设施薄弱、人才补给跟不上,难以形成对经济和收入的拉动作用。但是,陈理书记惊喜地发现,20世纪90年代前作为村民主要收入来源的当地特色板栗口感好、含钾高,有形成产业规模的潜质。只是由于近十几年来人工成本的上升、生产资料的上涨,又无产业链支撑,种出的板栗没有经过加工和包装,不易远程运输和储藏,使得农户好不容易种出来的板栗只能拿到市场“贱卖”,最便宜的时候1斤还不到1元钱。如此一来,产生了“恶性循环”,农户失去了管理山林板栗树的动力,任其“自生自灭”,曾经辉煌的板栗呈现出“单产低、价格低、效益低”的“三低”现象。综合“诊断”后,确定了在洛郎村以建设“望谟县万亩板栗高产示范园”为抓手,以此来帮扶当地村民脱贫致富。均瑶倡导并实践的“万亩高产示范园”工程,在自治州委州府、望谟县委县府的支持领导下进入实施并取得成效。
田头问计定帮扶,造血机制当首选
接到任务后,陈理书记带领洛郎扶贫工作小组与当地县委县政府、街道、村委负责人一起进行了地毯式摸底;不落下一户地了解贫困户的实际情况、脱贫意愿以及担忧顾虑。探访中发现贫困户短期内没有收入来源保障,又没有资金投入生产,脱贫难度很大。整体方案经过多次沙盘演练后,工作小组对症下药,鼓励贫困户到园区去工作,成为“产业工人”,通过绩效考核的方式,每人每天可领取80—120元务工补贴,确保了贫困户不出村就有了稳定的收入。并出资统一采购板栗种植所需的所有生产资料,免费发放给贫困户。这样既解决了贫困户新种的板栗苗三年内不能挂果、短期内没有收入的困境,还解决了三年板栗挂果后年年有收入的保障,形成了“短期+长效”的“造血”机制。
贫困户杨昌能原有20亩板栗地,由于长期粗放式管理,产量一直上不去,每年板栗的收入只有几千元。如今在自家林地里干活不仅有补贴,种植板栗所需的生产资料投入还由均瑶集团出资,更令他惊诧的是,板栗所有的收成都归他家所有。有了这种“真金白银”的鼓励,他的干劲彻底被激发,两年内,通过对原有20亩低产林的精细化管理,2018年,板栗收成加上务工补贴,年收入达到了50380元,一家5口人全部脱贫,尝到甜头后,他又加种了20亩,朝着小康的方向奔去。
园区建设上等级,科学种植提绩效
板栗种植由原先“自生自灭”的粗放式管理向“全程管护”的精细化管理转变。村里原有的板栗林地由于缺水干旱靠天吃饭,一年之中,至少缺水4个月以上,于是均瑶集团出资在示范园挖掘了20口水窖,确保了林地种植的水源,让贫困户享受了旱涝“保收局”;往年经常遇到虫害泛滥减产减收导致广种薄收现象严重,随即均瑶集团在示范园内,安装了50台太阳能灭虫灯,用光和波来引诱害虫飞蛾扑“火”,打赢了害虫“歼灭战”;整村只有一条泥泞的小路,板栗采摘后用人挑马驮的运输方式送到食品加工厂,费时费力。因此修建了5公里产业路,硬化达到60%以上,用货车运输的板栗,一小时就能到达板栗加工厂,让小板栗坐上了运输“快车道”;村民以往种植板栗依靠祖辈仅有的经验传授,而如今均瑶集团聘请了望谟县林业局推广站龙颖弘、贵州省亚热带作物研究所朱文华、贵州黔西南喀斯特区域发展研究院邓朝义组成技术专家团队,制定了详细的“万人次种植技术培训计划”实施方案,定期在田间地头,用现场示范、现场指导、现场交流的方式,手把手地为贫困户进行嫁接、浇水、追肥、病虫害防治、夏季修剪、冬季翻土等一系列规范化的培训。为了加强科学种植到位,均瑶集团聘请了5位当地贫困户中有文化有干劲的壮劳力担任管理员。
有了实实在在的收入做保障,越来越多的村民像杨昌能一样,选择回村里板栗园工作,29岁的黄巢就是其中之一。因不甘心此生只在村里求温饱,他曾在云南丽江做过调酒师,开过小店,外出打拼的日子,吃饭虽没有问题,但要落脚城市发展,他感觉难,心里少了归属感。2016年,听闻村里准备建设板栗园区,在种植技术上有专家定期指导后,黄巢停下漂泊的脚步回到洛郎村。在外闯荡过的他,比村里大部分村民有市场感知能力,回来后,他流转土地种了百余亩板栗,对板栗树按照专家的指导进行管护,2018年他家仅板栗就收入5万元。
有干劲的黄巢,2017年被均瑶集团聘为板栗管理员。“回来这几年,我很有成就感。学会了种植技术,在板栗园带着其他农户一起种,每月还能拿到3500元工资,感觉日子越来越甜了。过几年后,我种的板栗树全部挂果,每年收入保底都有15万元左右。等我挣钱了,一定要去上海看看金茂大厦和均瑶集团总部。”
光阴飞逝,如今黄巢已经由预备党员转正为正式党员,成了洛郎村村委会副主任。与此同时,当年的“打工仔”们,现在很多都选择了回乡创业,振兴乡村经济,参与美丽乡村建设。
小板栗坐飞机,网红食品“哆吉栗”
示范园的基础设施健全了,贫困户的脱贫意愿被激活了,板栗的产量和质量提高了,板栗运输加工的问题解决了,但终究还是要迎接市场的考验。光秀食品公司是当地的“龙头”企业,承担了望谟板栗收购加工的职责,其开发的“哆吉栗”板栗食品,由于受制于市场营销以及品牌影响力的掣肘,销售一直上不去。这时,均瑶集团精准扶贫走出了更加有力的一步棋:结合自身的产业特点与优势,利用旗下吉祥航空的有利条件,帮助光秀公司通过了民航总局航空食品审批,开发板栗成为航机食品。15克装的即食板栗,外包装印上了“脱贫攻坚国家计划,均瑶集团帮扶项目”的公益广告,搭乘吉祥航空每日几百个航班,既是数万乘客的美食,更加重要的是为板栗打响了品牌,扩大了销路,实现了板栗飞出大山的梦想。吉祥航空每年1800多万人次的旅客吞吐量,旅客们不仅能在飞机上品尝到“哆吉栗”,而且下了飞机后,还能在包装袋上扫码购买“哆吉栗”,这一举措帮助光秀公司叩开了电商销售大门。如今,龙头企业光秀生态食品公司的“哆吉栗”板栗,已成为“网红”食品,备受关注,销售额从2016年的900万元激增至2019年的6000万元。销路打开之后,光秀公司对板栗的收购价也由原来的1元/斤提升到3.5元/斤,以保护价敞开收购板栗,如此不仅确保了贫困户的增收,更激发了他们种植板栗的积极性。
经过三年多的努力,截至2020年10月,洛郎村已经实现136户贫困户户均年增收约2万元,85%的贫困户实现了收入倍增,整村全部脱贫。
小板栗飞上蓝天,成为村民脱贫致富主渠道的一个新开始。
多年的扶贫经验告诉我们,扶贫不仅需要资金,更是要“用心+用情+用脑”,并在实施过程中持之以恒、持久创新,要从输血模式逐渐形成造血模式,让贫困户形成内生性增长、可持续发展。
精准把脉,良种良策良管理
选择当地优势种植品种,产业化科学种植。依靠当地政府和所在州派出的林业站、热作所的技术支持,选择对路的品种和技术培训,实施“万人次种植技术培训计划”,将课堂搬到山头林边,现场教当场练。(www.daowen.com)
党建引领,把党组织建在园区里。由包村干部牵头,由农户、管理员、帮扶企业对接人、定点帮扶干部成立了核心区临时党支部,让管理人员中的党员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在政治上关心管理人员。对转业军人和优秀青年,在政治上培养他们,已经有两名管理员递交了入党申请书,用党组织的形式扭紧精准扶贫的每一个环节。
在互联网时代,“心系”成了长情的牵挂。
在种植管理模式的探索上,均瑶集团积极与平洞街道办事处、洛郎村两委协商,引进“扁平化管理、多渠道沟通”种植管理机制。为提高板栗园的种植效率,派驻洛郎村的均瑶干部徐建军通过20次的驻村管理、24小时不关机的“在线服务”,与种植大户、板栗管理员、种植专家搭建起顺畅的沟通模式:种植情况通过微信群、邮件沟通交流,分派任务,督促执行,做到“日日沟通,定时汇报”,将贫困户集约化管理起来。扶贫过程当然不是一帆风顺,更有一些突发状况考验整个团队的配合与速度。回忆起2018年的那次虫灾,徐建军依然感到心惊。
当时,管理员黄巢正带领着农户在山上干活,突然发现一小片不知名的虫子,于是马上打电话给徐建军。徐建军那天正在前往北京出差的高铁列车上,得知消息后立马作出周密的部署,他告诉黄巢:“既然你现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那么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快上报县里的农技所、农业局,请专家尽快赶赴现场去判断这是什么虫,该用什么药。”
黄巢很快照做,通过微信及时与专家取得了联系。专家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确认,并迅速组织灭虫。
此外,徐建军也意料到农民可能并没有富余的钱购买药品,而小县城也更会面对药品匮乏的难题。所以很快作出了决定,他告诉黄巢,费用不是问题,先尽快、尽力去找药,有多少买多少。
因为有管理员黄巢的及时发现,实时汇报,加上均瑶方的当机立断、专家的准确判断,顺畅的沟通加上默契的配合,将虫灾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中,才挽救了万亩板栗示范园里的林木,保住了村民的劳动成果。而同时出现在临近乡镇的此种害虫,却因未能及时发现,受灾严重,两天以内就被害虫吃光了树叶,后来几乎颗粒无收。
采取派驻均瑶干部驻村、大户带头、管理员监督、科学技术培训相结合的管理方式,将贫困户集约化管理起来。树立榜样,上门为摘帽的贫困户挂“示范户”牌匾,鼓励更多的贫困户通过辛勤劳动,脱贫致富。
动态跟踪,精准管理落实到林间地头
按照企业管理的方式,在村里选拔了6名(7人次)“能人”在示范园里担任管理员,专职负责贫困户生产动态,组织和督促贫困户参与板栗生产种植,要求管理员严格按照“一组一本,一户一册,一人一表”的要求,认真完善跟踪表的记录,户人编号,内容清晰,统计工作科学合理,严格按照手写记录,真实及时地反馈生产情况和贫困户收入动态情况;培养管理员成为“板栗种植能手、科技培训二传手、管理好手”,将精准管理落实到林间地头。
产业闭环,农民丰产又丰收
均瑶集团利用自身产业特性,帮助当地加工板栗的龙头企业——光秀生态食品公司通过航空食品审批,使其加工的洛郎村板栗“哆吉栗”产品成为均瑶集团旗下吉祥航空的航空食品,更重要的是,均瑶集团利用自身品牌知名度和美誉度,帮助光秀食品公司打开市场,助力板栗走出贵州、走向国际,成为拳头产品,实现产销顺畅。最后,要求光秀食品公司与当地的贫困户签订协议,保价全部收购贫困户种植的板栗,如此,打造了一条“种植—收购—加工—销售”的完整产业链闭环。
随着板栗高产示范园的深入推进,“政府+帮扶公司+本地龙头企业+贫困户”的利益连接机制已经发挥作用。该村136户建档立卡贫困户户均年增收约1.7万元,其中由均瑶集团在帮扶中授牌的杨昌能、岑继荣、何兴平等示范户,年收入分别达到8.4万元、4.3万元和3.3万元,改善显著;有111户在2018年光荣出列,并将继续享受现在的种植扶助政策。
贵州省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州委领导在多个场合肯定了均瑶集团的“真情真意、真抓实干、真金白银”的精准扶贫工作,《黔西南日报》等媒体多次报道了均瑶集团在洛郎的扶贫新闻。所在的望谟县委领导肯定了均瑶集团“真情、真心、真干”的帮扶原则。“洛郎样本”现在已经局部在望谟县复制。均瑶还在全县推进“均瑶育人奖”,将15个乡镇的17所学校列入帮扶复制范围,进一步扩大了精准扶贫成果。
2020年,吉祥航空还开通了上海直达兴义的“扶贫航线”。
在精准扶贫的道路上,均瑶集团持续不断地总结优化“洛郎样本”的扶贫模式,积累扶贫经验。类似“洛郎样本”的扶贫模式在其他贫困地区也在探索复制推广。从1999年支援三峡库区建设至今,均瑶集团先后在贵州、湖北、云南、甘肃、广西、新疆6省区13地,通过“产业帮扶、就业帮扶、销售帮扶、教育帮扶、科技帮扶、健康帮扶”等方式,因地制宜、精准施策,以全景式的创新模式践行精准扶贫。
“十四五”期间,均瑶集团计划投资10亿元左右,继续产业帮扶三峡库区建设;计划投资2亿元左右,产业帮扶大别山老区乡村振兴。继续设立均瑶育人奖、巩固贵州望谟扶贫成果、深度参与“光彩行动”等,积极践行先富帮后富实现共同富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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