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贸易的主要对象是谷物、葡萄酒、伏特加酒、盐、大麻、亚麻、羊毛和其他畜产品。生产麻布和纺织品的织造业,能使大麻、亚麻和羊毛的价值大为增加,并使很多借此机会得到有利工作的人的生活得到保障。然而,应该指出,这些商品的大部分及其相关贸易在当前的法国已不复存在。长久以来,这个国家一直迷恋于生产各种奢侈品,而我们并没有生产漂亮布匹和精美呢绒所需要的质量上乘的蚕丝和羊毛。用不着再生产那些对我们毫无意义的东西。然而,现在这些东西的生产却占了我们大量的人力,致使王国感到人力不足,而农村却是人烟稀少。为使我们织造业的生产费用和工人工资低于外国,把我们所生产的谷物的价格压得很低。人口和财富集中在城市。农业是商业的最丰富最有利的基础,又是王国收入的源泉,但人们远未认识到它是一切财富的首要基础。可以说,从事农业的只是一些农场主和农民,他们的活动保证了国家的存在,但其商品售价仅够补偿其生产费用而又限制了他们的生产。同时,来自商业的金银却被设定为制造业的基础。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禁止推广葡萄园;鼓励种植桑树;农产品的销售停滞,土地收入下降。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支持织造业,支持以织造业的不利产品所进行的商业。
法国有可能生产丰富的最必需的产品,而只从国外购买奢侈品。各国之间相互交换商品,对支持贸易是必要的。然而我们生产和贸易的对象却是能从国外进口的东西。由于奢侈品贸易的竞争,我们力求损害邻国的利益,尽可能少地使它们能从同我们的贸易中获得的利润,假定它们能向我们出售自己的商品的话。
实行这种政策的结果,只是削弱了我们同邻国之间对我们只有好处的商业联系。这些邻国会禁止进口我们的商品,而我们又不得不以秘密的方式和高昂的价格进口我们织造业的原料。
为了从生产和销售昂贵的纺织品中获得几百万利弗尔,我们却要损失成十亿利弗尔的农产品。以穿金戴银装饰的国家在大喊大叫说它实现了商业的繁荣。
这种生产的发展使我们陷入乌烟瘴气的奢侈之中,这种风气也蔓延到其他国家,并激起了它们的竞争。我们在工业方面可能胜人一筹,但是这种优势主要是以我们自己的支出为基础的。
由臣民实现的消费是国王收入的来源,而向国外销售剩余产品能够增加臣民的财富。国家的繁荣有赖于这两方面因素的结合。但是,以奢侈维持的繁荣是十分有限的,它只能建立在富裕的基础上。难以交好运的人却要消费奢侈品,只能既害了自己又害了国家。(www.daowen.com)
最明智的大臣们懂得,只有满足人们迫切需要的消费,才能保证国王的大量收入和臣民的幸福。只有赤贫才能迫使我们去吃劣质的面包和穿破烂的衣服。所有的人都想通过自己的劳动使自己吃上好食品,穿上好衣裳。对这种努力予以鼓励并不为过,因为只有王国的收入、粮食作物和人民的花费才是国家财富的源泉。
详细研究一下谷物丰收和假定谷物贸易自由所能带来的收入,就可以充分证明必需品的生产、销售和消费关系到王国各个阶层的利益,并有可能说明从现在的观点来说政府应该为农业的复兴做些什么。
我们已经考察了法国的农业状况,还有现存的两种形式的农业生产:一个是高级耕作,即使用马耕的生产;另一个是低级耕作,即使用牛耕的生产。我们还研究了这两种耕作的不同产量,以及农业衰落的原因和复兴农业的办法(参看《农场主论》)。
按照众人所共知的一种观点,法国耕种的土地大约3600万亚尔邦,一般情况下每年收获粮食作物大约4500万塞蒂,其中大约1100万塞蒂是由大耕作农场生产的,3400万塞蒂则由小耕作农场生产的。[2]
我们要研究,从这两种农业生产方法所获得的4500万塞蒂粮食作物中,国王能够得到多少收入。我们首先研究依照这两种方法所能获得的什一税、垫支额和耕作者的收入,然后将这些收入同我们的农,业在解决了自由出口、农业得到完全恢复之后所能生产的收入加以比较。不解决谷物自由出口的问题,谷物就只能在王国内部消费,其价值就不能增加,因为谷物过多会导致粮食作物贬值。耕作者不能补偿农业耕作费用,土地就不能对国王和所有者带来任何东西。可见,如果粮食作物只能在王国内部消费,那么就要避免谷物数量过多,只需满足国内必需即可。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饥荒不可避免地就会到来。因为如果粮食作物数量一年内超过3~4个月的需求,那么它的价格就会大为跌落,导致农业破产,致使下一年农业减产,需求不能得到满足。可见,只有高价销售才能保证丰裕和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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