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案设计阶段看，J村更新的复杂性强于Z村(见表1)。这是因为J村更新的规模更大，项目区面积达199.37亩。而Z村更新的项目区面积仅为33.26亩。更大规模的农村更新意味着需要统筹考虑为数更多的经济、社会、生态利益关系，进而加大了方案设计的复杂程度。另外，J村和Z更新方案的设计者有限的认知能力导致了该阶段较强的不确定性(Ⅰ)，即农村更新方案的适宜性和可行性是难以确定的(见表1)。

从资金筹集阶段看，Z村更新的资产专用性强于J村(见表1)。J村和Z村更新的总投资额分别为5900余万元和3118余万元。直观地，J村更新投资的机会成本略高于Z村，其资产专用性也看似比较强。但是，J村位于经济发达的中国东部地区，其所属的嘉善县在2011年的GDP为321.35亿元^[2]。再者，J村的投资者为当地政府，而嘉善县2011年的财政收入达24.32亿元^[3]。与发达的地方经济和雄厚的地方财政实力相比，5900余万元的农村更新投资并不会对当地政府造成过大负担。相反地，Z村位于经济欠发达的中国西部地区，所属的金堂县在2011年的GDP^[4]仅为嘉善县的1/2左右。而且，Z村的投资方是巫某创办的民营企业，资金实力明显弱于地方政府。所以，与政府相比，企业一旦将大量资金投入农村更新后，就难有财力再从事其他投资，从而提高了农村更新投资的专用性。

从方案实施阶段看，J村更新的土地资产专用性强于Z村(见表1)。J村更新的项目区面积更大，需要整合更多的土地。随着J村更新所整合的地块数量增加，投资者对特定区位土地的依赖性也不断增强(即“锁定效应”)，更容易遭受机会主义之害。因为一旦有产权人成为“拒不合作”的“钉子户”，已整合了大量土地的开发者就会因项目实施受阻而遭受资产损失。可以说，对特定区位土地的高度依赖及其引致的“锁定效应”显示了较强的土地资产专用性。两地的农村更新还都面临着较强的不确定性(Ⅱ)(见表1)。农村更新的方案得以精准实施的可能性大小以及实施过程中是否会出现其他矛盾纠纷是这种不确定性的来源。从收益分配阶段看，两地的农村更新也面临着较强的不确定性(Ⅱ)(见表1)。因为两地在事前都不能确定事后发生利益冲突的概率。

表1　农村更新的交易属性(www.daowen.com)

续表

注：+表示强；++表示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