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无限迁徙:人口时代的变迁

无限迁徙:人口时代的变迁

时间:2023-05-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该理论无形中解释了人口迁移的一个原因。感兴趣的问题,则是英国城镇人口与乡村人口的对流迁移。一年内,城镇和乡村的人口迁移率分别达到39‰和43‰,繁荣地区和伦敦城镇地区更是各自高达67‰和63‰,见表1。人口迁移的成因:人口迁移并非单纯为了劳动生产率所对应的经济效益。近半个世纪以来,美国人口迁移的主因不是与工作问题相关。

无限迁徙:人口时代的变迁

20世纪的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威廉·阿瑟·刘易斯(William Arthur Lewis)提出二元经济结构,指出劳动生产率低的传统农业部门的剩余劳动力逐渐被劳动生产率高的资本主义部门所吸收,助推资本主义部门的发展。[1]该理论无形中解释了人口迁移的一个原因。传统农业部门位于广大的农村,城镇则是资本主义部门的集中要地,城镇化过程可视为农业部门人口向非农业部门的转移。

城乡人口迁移:但人口迁移并非仅仅是为了提高劳动生产率或加强就业。劳动生产率高低,与收入高低,可能并不一致,因为劳动成果被转移贡献给别人了。占有生产要素而拿去出租,别人的劳动成果就转移给了生产要素的占有者。

即便乡村劳动生产率普遍低于城镇,当城镇就业岗位有限时,进城也是徒劳无用。那样,乡村和城镇各自处于两种不同状态的供需平衡,既可能乡村是贫困的供需平衡、城镇是富裕的供需平衡,也可能是乡村比城镇富裕,因为多个乡村劳动力的成果转移贡献,可让集中占有者富足。城乡劳动对象的增减,意味着职业的增减,这样,既有城镇人口流向乡村,也有乡村人口流向城镇。所谓的劳动对象,是指劳动工具所能及的产出对象,即就业载体

就业岗位数与居住人口量的对应关系并非一定有个确切的比例,毕竟劳动人口的创收能力和负担成本不尽相同。原始时代,工种简陋,以狩猎、采集为主。手工业时代,大多数就业岗位靠农耕、手工匠人和商人,有少数医者、教员、艺人、军士、官员,还有为数不多的乞讨者和失业者。

就业岗位之所以能增多,实质是劳动对象的增多,尤其是能给实际需求带来财富的劳动对象类型的增长。随着交通运输的便捷与速效,乡村各地的劳动对象可输送到交通便捷的城镇,集中进行深加工,再将成品配送到各地。

无论是乡村人口往城镇迁移抑或城镇人口向乡村转移,或城镇人口向城镇移动或乡村人口向乡村迁移,都不能只看劳动生产率的高低。毕竟,还涉及成本。同样的商品,在不同的城镇或乡村,邮寄时效和成本费用也不等同。

同一家庭,当有人驻守乡村或小城镇更有利,另有人驻守大城市更有利时,可能会双边分化,创收能力较弱的老人或儿童留守乡村或小城镇,创收能力较强的中青年人驻守大城市。如若相反,中青年在乡村或小城镇从业,老人与儿童则也可在大城市。

职业劳动者的迁移前提,是相应的工作,然后是向有意愿的迁移者敞开区域大门。可是,不能只看到乡村人口向城镇迁移的城镇化现象,不该忽视城镇人口向乡村迁移的乡村化现象。这在城镇化早已成熟的发达国家里照样存在。据世界银行统计,英国在1960年时的人口城镇化率已高达78.44%,此后的城镇化起起伏伏,但变化幅度不大,1971年,城镇化率下降到77.03%,1991年,城镇化率是78.11%,2006年又升至80.199%。感兴趣的问题,则是英国城镇人口与乡村人口的对流迁移。

尽管各国人口的迁移统计方法有异,2001年,英国人口普查资料显示,伦敦的城镇人口减少48122人,全国城镇地区仅减少4842人,繁荣地区的人口减少4983人,乡村地区的人口则相应增加57947人。再加上其他城镇人口向城镇流动、乡村人口向乡村以及乡村人口向城镇的迁入与迁出对流,各地的人口迁移率非常高。一年内,城镇和乡村的人口迁移率分别达到39‰和43‰,繁荣地区和伦敦城镇地区更是各自高达67‰和63‰,见表1。[2]这仅仅是一年的人口迁移,经过10年、20年或30年,平均每人都可能有迁移机会。

表1 基于2000年-2001年人口普查资料的英国人口迁移

注:迁移人口指从12个月前的居住源地(origin)迁移到现有居住目的地(destination)的人口,资料数据源自[2]

如若说城镇人口和乡村人口的双向对流是城镇化已完成国家的正常现象,或者说是城乡经济一体化后的平等常例。那么,在乡村远远落伍于城镇的发展中国家,事实依然成立。2011年中国的城镇化水平刚好跨过50%,正处于快速城镇化阶段。中国人口都有户籍登记,2010年的人口普查资料显示,基于现住地和户口登记地两地分离半年以上来计算,迁移人口已在2亿以上,长表10%抽样调查户数所得的迁移人口是2435.54万人,如表2所示。实际上,长表抽样数据放大10倍后,仍比全国90%的短表数据与10%长表数据的总和少了1738.42万人。

表2 基于2010年人口普查资料的中国人口迁移(10%抽样调查户数)

注:迁移流动人口是指居住地与户口登记地所在的乡镇街道不一致且离开户口登记地半年以上的人口,资料来源《中国2010人口普查资料》

以2010年11月1日零时为普查标准时点,中国大陆地区总人口为1370536875人,迁移人口占总人口的190.38‰。在10%的长表抽样调查人口中,从乡村迁移到城镇(镇和街道)的人口在1284万人以上,约占抽样总人口的100.83‰,从城镇迁移到乡村的人口在63万以上,约占抽样总人口的4.95‰,从城镇流向城镇以及从乡村流向乡村的人口各自大约占65.85‰和19.63‰。虽然迁移的主向是由乡村到城镇,但从城镇流向乡村的人口规模依然不小。何况,中国农村土地是集体所有,个人只有土地使用权,城镇户籍转为农村户籍须经当地村委同意,其难度比农村户籍转为城镇户籍还大,这必然会制约城镇人口向乡村的迁移。

人口迁移的成因:人口迁移并非单纯为了劳动生产率所对应的经济效益。2010年,中国普查资料表明,2.6亿多的迁移人口,务工经商和工作调动的不到49%,随迁家属、投靠亲友和婚姻嫁娶的占23%以上,学习培训的占11%以上,寄挂户口和其他类约占7%。(www.daowen.com)

美国人口流动的成因也着实有些意外。近半个世纪以来,美国人口迁移的主因不是与工作问题相关。

表3 美国人口的迁移成因(居住地变换)

续表

注:武装部队除外;*表示被动迁移;调查期内,并非居住在同一房屋或公寓里的人口则为迁移人口,数据源自美国人口普查局[3]

如表3所示,美国人口迁移量逐年上升,与可货币化的经济财富无关的迁移成因仍然占据很大比重。1962—1963年有1045.8万迁移人口,占总人口的5.53%,与工作相关的迁移人口占25.51%,住房相关原因引发的迁移人口占40.33%,与经济不相关的迁移人口占34.16%,其中婚姻家庭所致的迁移人口占18.82%。1997—1998年有4130.5万迁移人口,占总人口的14.97%,工作原因和住房相关原因所致的迁移人口占15.06%和41.6%,至少仍有43.43%的迁移人口不会归因于经济因素,其中婚姻家庭引起的迁移人口占26.96%。2013—2014年,迁移人口有3567.9万,占总人口的11.19%,工作原因和住房相关原因引发的迁移人口各自占18.02%和44.98%,与经济不相关的迁移人口占37%,其中婚姻家庭原因占29.44%。在人口迁移的诸类成因中,家庭和住房显得比工作重要,家是漂移的归属据点。可以说:可断言,越是通讯与交通的便捷时代,完全不迁移外出的本土人口就越少。人口迁移,不是劳动生产率高低所能诠释。根据常住人口来定夺城镇与乡村地域划分,本就有水分。会因各种原因,而到常住地以外的地方小住。如此非完全城镇化、非完全乡村化以及非完全本土化现象,可以叫做部分城镇化、部分乡村化和部分本土化。在城镇里待久了,会到乡村去,在乡村里待久了,又会到城镇去,在这个地方待久了会到那个地方去。

永不停歇的区域人口移动:经过调研发现,迁移成因非常多。既有终生远离的大迁移;也有暂时的小迁移;还有半年数载的迁移。同在一城,早出夜归,中途购物等,也会导致位移。企业式的种植场,人口还会从城镇反流乡村。寻求生态区位,白天在城镇从业,下班回到乡村居住,难说是城镇化还是乡村化。此外,还有政策性移民的统筹举措。

无论是近距离移动还是远距离移动,不管是临时性移动还是永久性移动,只要不是扎根的植物,活人都要位移。人口移动的无障碍空间区位选择,机动性强。但是,人口移动的动机,皆有规律可循,任何人都有利害关系的选择偏好。当A、B两个区域同时蕴含着利益与弊害时,若是主体待在B区域比待在A区域更能获利且更能避害,那就会选择B区域,反之,则会选择A区域;若是B区域利大且弊大,A区域利小且弊小,主体以趋利为主时,则会待在B区域,主体以避害为主时,则会选择A区域;若是A区域利大且弊大,B区域利小且弊小,主体以趋利为主时,则会待在A区域,主体以避害为主时,则会选择B区域;若是主体在A、B两个区域的利弊结果相同,就会随机选择。

倘若不得不同时选择多种利弊,就得权衡可知利弊的综合大小。主体根据需求所能获得的供给而做出相应位移或迁移。理想的人口迁移模式,无非是让综合利益尽可能地更大化。破除圈子和利益链的前提,得让人力资源享有自由流动的机会。否则,即使不适应,又无法改变与磨合,且无法脱身做主,只能等着被淘汰。

[1]Lewis, W, A. Economic Development with Unlimited Supplies of Labour [J]. Manchester School of Economic & Social Studies, 1954,. 22(2):139-191.

[2]Dennett, A., Stillwell, J. Population turnover and churn:enhancing understanding of internal migration in Britain through measures of stability [J]. Population trends, 2008, 134(134):24-41.

[3]毛佩琦编(王丹释注).论语全集[M].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12:273.

【注释】

[1]http://archive.data.worldbank.org.cn/indicator.

[2]http://www.ons.gov.uk/.

[3]United States Bureau of the Census(http://www.census.gov/hhes/migration.daya/cp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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