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而言,按实践目标为导向,安倍经济学结构性改革可以分为促进投资、促进人才竞争、培育新市场及提高经济开放度四大涉足领域,而各领域内又分别设置了不同的具体改革内容,形成了“金字塔形”的结构分布(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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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日本内閣府:「やわらか成長戦略:アベノミクスをもつと身近に」、2014年11月26日改訂。
从政策属性的视角出发,安倍经济学结构性改革实际涵盖了制度层面与经济层面两个重要维度,并坚持以创新为指导两个层面改革的基本理念,核心是提升日本的产业竞争力及经济发展质量,同时加强政府对国家宏微观经济运行的监管与治理。
通过观察其主要改革措施的组成,可以对安倍经济学结构性改革产生一个更为直观的印象特征(见表2)。
表2 安倍经济学结构性改革的主要政策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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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笔者根据各种资料整理而成。
其一,安倍经济学结构性改革的经济结构改革极为注重题材选取,不仅要符合增产增效的总体要求,同时选取的政策对象要具有显著的时代标志性,能够充分反映当前高科技领域的前沿性成果。从这一层面而言,氢能源汽车、ips细胞、机器人等安倍政府希冀重点推进的产业领域,均是当前世界经济发展的先锋产业,凝聚了巨大的科技含量及智力支撑,并对未来世界经济的发展格局及趋势演变容易产生难以估量的重要影响。
其二,经济结构改革的对象具有极强的针对性,是综合考量日本国内经济的现实情况及发展趋势之后所做出的战略性决策。众所周知,人口减少、人口结构老龄化趋势加重、能源供给不足等主要问题是困扰日本经济稳定发展的难题,亦是日本政府在制定相关经济政策时的主要考量。氢能源的研发及应用不仅能扩展日本能源供给源的光谱,同时也可适度缓解因核能减少所引致的能源供给危机。而与其相类似,为了有效应对日本人口的老龄化及趋势性衰减,安倍政府意图通过发展、普及、提升机器人技术,弥补经济生活中可能出现的劳动力资源供给缺口。其中,医疗护理机器人的发明及应用可谓是市场与技术完美结合的产物,既实现了高科技的现实性应用及市场化运营,也创造了技术替代劳动力的全新模式。与此同时,研发ips细胞能进一步提升日本医疗救治的能力及水平,不仅有利于更好地应对人口老龄化所带来的社会医疗急剧增加的难题,同时也能为日本所积极倡导的服务型医疗创造更强的竞争性优势。
其三,经济结构改革强调对优势产业的再利用、再开发、再积累,甚至希望极化个别优势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应该说,氢能源汽车、ips细胞、机器人等产业领域都是日本长期重点攻关的核心技术,且积累了一定的先发性竞争优势。比如,日本ips细胞研究领域的学科带头人山中伸弥就曾凭借其出色的生物学研究成果摘取过诺贝尔医学奖,一举成为这一领域世界屈指可数的著名专家;而在机器人领域,日本技术的领先优势亦是全世界尽人皆知的。安倍经济学的经济结构改革优先鼓励上述领域相关产业的深入发展,不仅有利于激发日本企业参与科技创新的积极性及资本投入,同时更有利于日本巩固业已积累的传统科技竞争优势,为其产业的战略发展奠定重要的基础性保证。
其四,在持续推动经济结构改革的同时,加速推进综合性的制度结构改革,并促使宏观经济政策与社会政策的有机融合。安倍经济学结构性改革的制度结构改革不仅体现在经济制度的修正、决策机制的调整等方面,更表现为融合了社会政策在内的综合性治理。作为其中的代表性政策措施之一,安倍政府提出了以积极促进女性就业、提升女性就业职位为代表的女性经济学,希望借此扩大日本经济的参与面及受众面,同时扭转日本社会传统的女性就业观及非平等的男女等级差别。值得注意的是,安倍政府执政不到两年时间内,日本女性就业人口业已增加80多万。[13]这不仅有利于增加日本的总体就业人口,同时也有助于日本构建男女实质性平等的社会新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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