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国内对于中日金融合作的研究与中美、中英等欧美国家的金融合作研究相比,无论在数量还是在质量上都处于劣势。对于中日政策性金融领域的研究更是凤毛麟角。笔者认为这种状况产生的原因主要来源于三个方面:第一,凡提及金融大国首先进入人们脑际的就是美国和英国,这与美国和英国长期主导国际金融市场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容易造成对于包括东京市场在内的其他发达金融市场的忽视。第二,尽管近年来美国经济在世界上所发挥的作用和影响呈现下降趋势,但美元至今仍是国际资本市场上最重要的国际货币,中国对外贸易和国际投融资实践中采用最广泛的货币也是美元,美国还是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国,因此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中国的学者和智库仍将把美国和美元视为最重要的研究对象。第三,日元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与美元、欧元相比仍十分有限,且呈现影响力逐年下滑的趋势。另外,中日政治关系的高度不确定性也给中日金融合作研究带来了负面影响。由于以上种种原因,中日金融合作方面的研究并没有得到应有重视,在金融机构具体研究和实践过程中相关领域的研究人员和经费的分配处于弱势。
关于如何推进中日金融合作的发展,由于容易受到中日关系变化影响,学界存在不同声音和认识。但国内学者总体上持乐观态度,特别是2011年中日达成金融合作共识之后,我国学界对于提高中日金融合作水平的呼声渐高。其中,王元龙、田野(2012)认为,加强中日金融合作,对推进双方经济金融发展、地区经济金融一体化和国际金融体系改革具有积极作用;但同时也认为,中日金融合作在东盟“10+3”等多边区域合作的框架下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两国之间的金融合作并未取得实质性突破,有待进一步扩展。[1]袁长军(2010)认为,中日两国金融合作早在20世纪80年代开始就已经开始了有效的金融合作。中日金融合作符合经济全球化与一体化的国际潮流与国际战略目标。另外,袁长军还认为,推动中日金融合作对于东亚经济体以及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将产生巨大推动作用。“如果在不远的将来希望建立东亚经济共同体,东亚各国的货币金融合作是不可或缺的,虽然中国已经和东盟建立了贸易自由区,但是从整个东亚经济下一步的发展来看,仅仅与东盟建立自由贸易区才只是刚刚开始,下一步与日本、韩国建立自由贸易区才是更重要的工作。中国只有逐渐地与日本、韩国等国家建立起自由贸易区,东亚经济共同体的建立才会有一定的发展基础。”[2]
日本学界对中国的经济、金融发展一直保持高度关注,对于中日金融合作也寄予了较高期待。日本学者胜悦子(2012)认为,中国与日本在世界贸易额中占据第一位和第四位,外币储备占第一位和第二位,(中日)对于维护国际金融体系稳定做出的贡献受到瞩目。关根荣一(2014)认为,中日金融合作的启动对于在华的企业和投资者来说是重要商机。另外,作为世界第二位和第三位的经济大国而言,实现通过基于以利率和汇率市场为导向的资本移动以达到优化资源配置,不仅对两国经济长期可持续发展,而且对世界经济的平稳发展都十分重要。露口洋介(2012)认为,原来日元与人民币的银行间市场操作要经过日元-美元、美元-人民币的兑换过程,在日元-人民币直接交易实施以后,日元-人民币的直接交换需求增加,通过以美元为中介交易的成本降低了,伴随在纽约结算所带来的结算风险和地缘政治学风险也可以得到有效抑制。(www.daowen.com)
尽管中日两国学界近年来在金融合作联合研究方面通过建立论坛、对话、磋商等机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总体上仍远远低于中美、中英金融合作的研究水平。特别是在如政策性金融合作研究方面受制于各种因素,缺乏成体系的研究成果。从这个层面上讲,本文在填补中日政策性金融合作研究空白方面具有积极意义。未来随着中日两国经贸往来和人员交流的进一步加深以及中日韩与东盟自贸区建设的扎实推进,相信该领域的相关研究将取得积极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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