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民间丝绸生产的繁荣与发展——苏州丝织之特色

民间丝绸生产的繁荣与发展——苏州丝织之特色

时间:2023-05-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苏州民间丝织的纱缎庄、机户、机匠较有特色。由此可见,苏北的丝绸生产也非同一般。清初,朝廷规定机户的织机不得逾百张,若超过须要纳税50金,还需要向衙门申请,批准后发给执照方能开机生产,这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民间丝织业发展。乾隆三十五年至乾隆四十五年,苏州的民间丝织机数已达到一万数千台,染色的工场也有三四百家之多。当然,这也是民间丝织业生产繁荣兴旺的原因之一。

民间丝绸生产的繁荣与发展——苏州丝织之特色

明清时期,商品经济活跃,江苏民间丝织业发展突飞猛进。

江苏地区的城镇市民多赖工商为生,乡村的农民多以家庭纺绩来补贴、维持生计。例如,苏松地区的农民“耕鱼之外,男妇并工捆屦、澼麻、织布”。淮安“恒产之民,百无一二……唯女工手针黹履舄之外,更工麻枲、丝蚕、织纴也”。松江府乡村“纺织尤尚精敏”,“里媪抱纱入市,易木棉以归,明旦复抱纱以出,无顷刻闲,织者率日成一匹,有通宵不寐者”。丝织业是苏州地区的“拳头”手工业,“地绕桑田,蚕丝成市,四方大贾以五月来贸丝,积金如山”是当时真实写照。苏州区域成了当时丝织业中心,每年的纻、丝、罗、绫等丝织品有37400余端。城内“居民大半工织……机声轧轧,子夜不休……郡城之东,皆习机业”。不仅如此,苏州地区蚕丝产量也很高,桑田每亩产1600斤,可产鲜茧154斤,缫制生丝12.64斤。

南京地区,由于明朝政府用于赏赐的锦缎、纻丝等官服数量需求大,每年数万匹之多,加上宫廷生活的奢侈和挥霍无度,锦缎的耗费是官营织造无法完成的,因此,官服只得向民间采办,以弥补官营织造的不足。如嘉靖二十四年(1545年),曾“诏取后湖赎银,发机户织造太庙乐舞生祭服”。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南京地区丝织业的发展繁荣。

图5-26 纱缎庄景象

明代苏州的官营织造设立织机173张,每年织造缎匹1534匹,平均每张机每年织造仅9匹,生产效率是很低的。这些官服织造的缎匹是供给皇室度用,作为赏赐的除外,因而这部分的缎匹只得向民间添织增造。从天顺四年(1460年)起,苏、松、杭、嘉、湖五府增添了7000余匹,历代频频增加,到了万历年间,苏、杭织造每年的添织达15万匹。据有关资料统计,当时苏州丝织业各类制品的年产量,平均为82.6万匹,杭州平均为71.7万匹。如果以15万匹派织,苏、杭各一半就是7.5万匹。按官府织造每年织造9匹推算,需要民间织机8000余张才能完成,可见,当时民间丝织很是繁盛。明代尚书张瀚在他著名的《松窗梦语》中说:“余尝总览市例,大抵东南之利,莫大于罗、绮、绢、纻,而以三吴为最多。”苏州民间丝织的纱缎庄、机户、机匠较有特色。

纱缎庄亦称丝账房。他们一般没有织机,主要是“放料取货,以货出售”,就是把染色好的经丝原料发给机户加工,机户织好后交货给纱缎庄,纱缎庄随时与机户清算工料付银。然后,将收货的缎匹待价而沽,从中牟利。据《吴县志》记载,当时有纱缎庄57家,多开设在闾邱坊、古市巷一带。

图5-27 立桥(www.daowen.com)

机户是指家里备有织机的业主,可代加工,亦可自产自销。多数机户是雇佣机匠的手工业主,冯梦龙《醒世恒言》中描写嘉靖年间盛泽镇的施复就是这样的机户。机匠是出卖劳动力的工人,机户出资,机匠出力。有的机匠在机户那里做长工,大量的机匠则为临时短工,他们每天早晨都要集中在一地,等待机户“叫找”。据清顾震涛《吴门表隐》和乾隆《元和县志》记载,织花锦的短工常聚集在临顿路花桥,织素段的短工常待在皮市街狮子桥,纺丝的短工则在濂溪坊。他们百十成群地站在桥堍附近,伸长脖子,东张西望,等待机户“叫找”,此情景被称为“立桥”。

苏南如此,苏北亦然。扬州古城本来丝绸生产就有历史,明代又有发展,这可从嘉靖年间《惟扬志·田赋》中看出,当时朝廷在扬州征办“锦袍二十领,锦被五张,半臂锦百段……独窠细绫十匹”。扬州所辖江都、泰兴等十个州县,共有桑23875株,可以缫制生丝16452.5两,折绢840.2匹,每年能产纻丝230匹,生丝绢700匹,罗缎310匹。由此可见,苏北的丝绸生产也非同一般。

清初,朝廷规定机户的织机不得逾百张,若超过须要纳税50金,还需要向衙门申请,批准后发给执照方能开机生产,这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民间丝织业发展。到了康熙时曹寅任织造,民间机户联合具文请求撤销此规定,曹寅体察民情,奏请康熙批准,取消了织机不得逾百张的限制。机户们很感激曹寅,在南京雨花岗建“曹公祠”以示感恩颂祀。

图5-28 云锦织机

南京的民间丝织机数量增长很快,资力雄厚者极力扩张,400—500张机的大机户开始出现,到乾隆、嘉庆年间,南京民间的丝织机已经发展至3万多张。至道光年间,仅单缎机(包括花、素锦缎)就有3万多张,且纱、绸、绒、绫等机张尚不在内。时南京城厢各类丝织机总数达5万多张。就织锦而言,“据世职斯业者云,当极盛时代,织锦机户约200余家,每家机数两三张至五六张不等,十张以上者几稀。每年出品总数约值银二百余万两,依此求生活之人如织染、绘图、挑花者等等当有万数千,由知当时之盛况。业此因以致富者,亦颇不乏人。”离南京不远的镇江,当时曾出现过一家千余架丝织机的工场。

苏州“东城比户皆织,不啻万家”。乾隆三十五年至乾隆四十五年(1770—1780),苏州的民间丝织机数已达到一万数千台,染色的工场也有三四百家之多。一些比较大的绸缎铺场,如石恒茂、英记、李启泰、李宏兴等都是在乾隆前后开设的,直到清末还存在。清末苏州城乡的织机已达15000多台,赖以生活者达十数万人,年产绸缎30万余匹,全年的营业额达600余万两,而吴江盛泽镇乡的织机亦达2万余台。在众多织机中,大都是小商品生产者或独立的丝织手工业者。当时,从事丝织业是赚钱的行当,一般民家多以此为业。据光绪《吴江县续志》卷二记载:“宋氏,董礼存妻……礼存以暴疾亡,父母以哭子过哀,亦相继殁,家徒壁立,三世丧未葬。节妇时年二十,无子亦无家族可为后者……内更僦一椽,独居,以纺绩自给。凡四十年,得十四万有奇……卒尽葬其三世棺。节妇曰:吾纺绩可得五六十钱,日取十钱贮之,终岁得三千六百钱,凡僦屋之租。祖茔之税,岁时伏腊之享祀,皆取给焉……后二年,以病卒,年六十五,乾隆五十四年也。”一方面说明了宋氏节俭,另一方面说明了当时丝织生产确实能赚钱。当然,这也是民间丝织业生产繁荣兴旺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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