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主导权在当今的重要性是无与伦比的。面对美元霸权只能迎击,不能退让,后退的结局就是自取毁灭。
翻开历史可以看到,美国携美元令诸侯,决不手软。英镑在“布雷顿森林协议”签订后,已经将世界金融第一的位子让给美国,但当英镑稍有动作进入美国的视野后,美元就在1992年借索罗斯之手打垮了英镑,将其逼入绝地。
世界各国为避免被掠夺,只有把美元从霸主位子上拉下来!只有建立国际货币新秩序才能免遭欺凌。在这次金融危机中,对美元信用的近乎绝望,让区域货币走到了一起。面对寒冬,抱团取暖成为区域弱势货币不得不试的策略。
货币同盟有两种形式:欧元模式——同盟的各成员国实行统一货币,对外统一浮动;美元模式——同盟内同时实行几种货币,但各种货币之间的汇率是固定的完全自由兑换,对外统一浮动。
一个货币同盟建立,由于依托的是更大的经济规模,具有更强的抗风险能力,所以同盟货币一旦成为国际货币,非货币同盟国则会增多持有此区域货币。如此同盟内则驱逐了美元,同盟持有的外币美元也会相应减少。
单独一个货币同盟的力量是难以把美元拉下马的,只有三足鼎立才能形成一个有效的相互制约制衡的国际货币新秩序。
区域货币合作问题近些年来之所以如此引人注目,从表面上看,似乎主要应当归因于1997年7月爆发的亚洲金融危机和1999年1月1日欧洲单一货币欧元的出现。在亚洲金融危机期间,人们亲眼目睹了诸如泰铢、菲律宾比索、马来西亚林吉特、印尼盾、韩元等小国货币一个接一个地被国际投机资本“生吞活剥”,其状可谓“触目惊心”;而在同时期的欧洲大陆,12个主权国家最终克服了重重阻碍,建立了凌驾于众国之上的欧洲中央银行,改为流通单一货币欧元。这一正一反的鲜明对比,大大地激发了人们对于区域货币合作问题的兴趣。(www.daowen.com)
非洲国家整体上因为贫穷、落后、开放性差,似乎一直以来都很难引起世人的注意力,但由于一些历史性的原因,非洲各国区域货币合作方面却走在了全球的前列。
在西部非洲和中部非洲,绝大部分国家都曾经是法国的殖民地。长期的殖民统治使得这些国家大都被沦为法国工业生产的原材料供应和集散地,这决定着他们的国民经济必然会与法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使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大多数非洲国家纷纷“光复了河山”,但这种联系在货币金融领域仍旧继续得以延续。
1962年5月12日,西非的塞内加尔、尼日尔、贝宁、科特迪瓦、布基纳法索、马里、毛里塔尼亚等7个成员共同发起组建了西非货币联盟;同年11月1日,西非货币联盟成立了“西非国家中央银行”作为成员国的共同银行,主要是负责制定共同货币政策、管理外汇储备,统一规定各国商业银行的再贴现总量和准备金率,发行共同的货币“非洲金融共同体法郎”。
而在中部非洲,喀麦隆、乍得、刚果、加蓬和中非共和国等5个成员则发起组建了中非货币联盟。1973年4月1日,中非货币联盟成立了共同的中央银行——中非国家银行,由该银行发行共同的货币“中非金融合作法郎”。与西非货币联盟相比,中非货币联盟的成员国在货币政策制定方面享有着相对较大的自主权,但在盯住法国法郎的货币发行机制方面,两个联盟的情况却是相同的,并且两种共同货币是等值的。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的爆发及其所造成的严重后果,致使东南亚诸国从当初陶醉于一片褒扬之声中迅速醒悟过来。在1997年底召开的第一届东盟国家领导人会议上,余悸未消的领导人们一方面将怒气统统撒向了索罗斯等国际投机家,指责他们“丧尽天良”,另一方面也试图通过多方努力以及心平气和的对话,寻求治病救国的良方。在这次会议上,领导人们不计此前贸易战、投资战的“前嫌”,针对开展区域金融贸易合作达成了高度的共识,个别领导人甚至站高望远,提出了东亚地区实现单一货币——“亚元”的构想。
2009年3月,在海口主办的以“增长与改革——国际金融危机下的亚洲新兴经济体”为主题的国际论坛上,各国再次商讨以“人民币”或者“亚元”作为亚洲通行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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