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13年开始，劳伦斯·萨默斯（Lawrence Summers）使汉森的理论成为当前美国政策讨论的重要内容。萨默斯的需求方长期停滞理论主要围绕名义利率零下限（ZLB）的概念展开。应当指出，中央银行可以实施负的名义利率；瑞士、瑞典、丹麦和日本已经这样做了。国际清算银行（Bank for International Settlements）对负利率，特别是零售存款利率为负值时的不确定性表示担忧。71如果试图通过将储蓄转化为投资来恢复均衡时，储蓄超过投资导致利率下降，可能会导致更高的负实际利率（见图9-2）。萨默斯的观点是，当利率在零附近时，一个国家的产出不足以支持充分就业。72萨默斯列举了多个阻碍投资需求的因素：人口增速下滑、生产资料成本相对下降、大公司储备现金。在储蓄方面，萨默斯列举的不利因素包括发展中国家过度储蓄、危机后的金融监管、不平等以及中介费用增加。73储蓄超过投资导致增长速度放缓，增加了失业率。萨默斯的观点与萨伊定律（Say's Law）相反：不是供给创造自己的需求，而是需求无法创造足够的供给。74长期停滞的观点认为，除非有财政刺激措施，否则低增长将持续存在。由于零利率下限，单独的货币政策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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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2　储蓄和投资

资料来源：Federal Reserve Bank of St.Louis.US 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BEA），Gross Private Saving[GPSAVE].https：//fred.stlouisfed.org/series/GPSAVE；US 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BEA），Gross Private Domestic Investment[GPDI].https：//fred.stlouisfed.org/series/GP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