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新古典一般均衡模型中利率与货币

新古典一般均衡模型中利率与货币

时间:2023-05-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我们暂时不讨论对这一问题的复杂争论,而先来考虑异质品模型或新古典模型中的货币问题。这样,两种产品在一定的时间中的各自的利息率或“自己的利息率”是不同的。因此,只有给出一般利息率,才能决定最初的小麦和燕麦的相对价格,这种相对价格即是它们各自的相对的自己的利息率。当然,增长率将等于作为一般利息率的产品的自己的利息率,资本品价值和收入流量都取决于我们所选定的产品。

新古典一般均衡模型中利率与货币

在新古典理论中,利息率(利润率)表示资本(实物资本或资本品)的边际生产率或时际均衡中的时间偏好选择。假设给定的两种生产要素,资本与劳动,生产单一产品——谷物,其生产函数的一阶导数大于零,二阶导数小于零,则利息率等于资本的边际产品。在上述生产函数中加入时间因素即构成时际均衡模型,假设存在一种单一产品(如谷物),这种产品既可以是资本品也可以是消费品,则再给出人们消费的时间偏好,将可以得到利息率,即当谷物用作资本品时在下个时期所增加的谷物产出,这种利息率表示的含义是由不同的资本积累量(储蓄率)所决定的不同的资本的边际生产率的选择取决于消费的时间偏好的选择,给定消费的时间偏好,利息率依然等于积累的实物资本品的边际生产率。由要素的边际产品所决定的要素价格即可得到新古典的分配理论,即收入分配取决于要素的边际生产率或相对价格,相对价格与收入分配是一致的,即完全是由技术关系所决定的。以上,我们在单一产品模型中阐述了新古典理论的逻辑推论。然而,上述逻辑推论并不是完整的,当我们加入某些假设后依然可以推论出这种单一产品模型中的逻辑悖论(参见柳欣,1994年)。但我们暂时不讨论对这一问题的复杂争论,而先来考虑异质品模型或新古典模型中的货币问题。

在前面的模型中,我们假设存在着两种给定的要素——资本品和劳动,生产单一产品——谷物。由于只生产单一产品,则货币的使用是没有意义的。为了使货币的使用具有意义,可以扩展其模型的假设,改为生产两种产品,其相对价格由人们的偏好和要素的边际生产率所决定,在其中加入货币以表示两种商品的价格水平,这即是货币数量论的结论。然而,在这一模型中并不存在货币利息率的概念,货币只表示收入流量或价格水平,资本或生产要素存量并没有被“资本化”或根本不存在价值资本,资本品可以是由不同的实物单位表示的,从而也不存在价值资本的利息率(利润率)。

现在来考虑如何获得现实中存在的货币利息率或统一利润率的概念,这种利息率概念可以定义为在一定时间中利润流量对资本存量价值的比率,这就需要资本存量与收入流量具有统一的计量单位。采用前面使用的单一产品模型,其中的单一产品(谷物)可以用作资本品和消费品,给定人们的消费偏好,即可获得上述利息率的概念,在这一模型中加入货币,就可以得到货币利息率的概念,即货币利息率只是单一产品在一定时期边际生产率的货币量值。由于货币同时计量资本存量与收入流量,货币数量的变动将不会影响资本存量与收入流量的比率关系,而只是影响“价格水平”。

扩展单一产品模型到异质产品模型,且先不考虑货币。假设有两种产品,一种是小麦,另一种是燕麦,它们都可以用于资本品(如种子)和用于消费,用于资本品时的技术关系由新古典生产函数所决定,但两种产品在同一时间中带来的边际产品或边际生产率是不同的(当然还可以假设两种产品的边际产品是相同的但人们对于两种产品的偏好、从而有时间的相对价格是不同的)。这样,两种产品在一定的时间中的各自的利息率或“自己的利息率”是不同的。给定人们对两种产品消费的时间偏好,这两种产品用作资本品的时际均衡模型将被获得。但是,这里并不存在一个统一的利息率或一般利息率,因为小麦和燕麦都有自己的利息率,而两个利息率是不同的,它们取决于两种产品各自的边际生产率和人们的消费偏好与时间偏好。这里把这种各自不同产品的利息率称为“自己的利息率”(凯恩斯,1936年),这种自己的利息率与新古典的边际生产率和时间偏好的概念是一致的。

如果在这一模型中加入货币会得到怎样的结果呢?如果不考虑货币利息率,或只考虑收入流量的货币价格,则可以采用货币数量论,给定两种产品的相对价格,则货币数量只决定价格水平,而与相对价格无关。但如果考虑以货币计量的利息率,则货币数量论就不再适用了,因为各种资本品(小麦和燕麦)不是同质的或不存在各种资本品的资本化价格,从而不能使用一个价值单位(货币量值)来计量,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然而,在上述假设的模型中,我们可以任意选择一种产品的自己的利息率作为一般利息率,比如可以把小麦的利息率作为一般利息率,然后用小麦的收益率或一般利息率去贴现燕麦的收益率,从而获得燕麦的“资本化的价格”,这即是一般的贴现率公式,即资本品的价格等于其收益除以利息率(K=R/i,K为资本存量价值,R为资本品的收益,i为利息率)。这样,当采用一种利息率来贴现资本品的价格,即可得到各种资本品的统一的价值单位,并且可以获得统一的收益率或利息率。如可以通过小麦和燕麦的相对价格的变动使燕麦与小麦的收益率均等,或者使燕麦的收益率等于小麦的利息率或一般利息率,例如,小麦的自己的利息率或在一定时期中的边际产品为5%,燕麦的边际产品为10%,那么,可以通过使燕麦的价格为小麦的50%,则按小麦价格计算的燕麦的收益率就将与小麦的收益率或一般利息率相等。同样,我们也可以把燕麦的自己的利息率作为一般利息率,从而当小麦的价格是燕麦的2倍时,它们的收益率是均等的。

因此,只有给出一般利息率,才能决定最初的小麦和燕麦的相对价格,这种相对价格即是它们各自的相对的自己的利息率。当然,如果把小麦(或燕麦)作为货币,则可以确定价格水平和总产出。这里,可以把最初的小麦和燕麦作为资本品存量,而把它们带来的产出作为收入流量,那么只有确定一种产品的自己的利息率作为一般利息率,才能确定资本品存量和收入流量的水平。无论使用哪一种产品的利息率作为一般利息率,其资本存量和收入流量的比率都是不变的,因为相对价格是由产品间相对的自己的利息率决定的。

根据前面的分析能够作出进一步的推论,即我们可以把前面的由任意一种产品的自己的利息率作为一般利息率而得到的产品价值总量作为宏观变量,这种宏观变量的含义即是各种异质品的价值的加总,因此就可以得到按价值计算的增长率和积累率。当然,增长率将等于作为一般利息率的产品的自己的利息率,资本品价值和收入流量都取决于我们所选定的产品。换句话说,在前面的异质品模型中,如果各种资本品的边际生产率或自己的利息率不同,则经济增长率资本存量价值和收入流量也将是不同的。(www.daowen.com)

从上述的逻辑推论中,我们得到了一种加总异质品的方法。可以说,这种加总或价值测量方法是新古典的异质品模型要获得统一利息率的唯一方法,上述推论表明了新古典时际均衡模型的一个重要的性质,即资本品的价格或相对价格与一般利息率是同时决定的(参见博利斯,1972年、1987年)。当加入这种一般的利息率之后,相对价格将发生变动,由此所涉及到的问题是,这种由宏观变量所表示的相对价格既不表明人们消费的时间偏好,也不表示要素的稀缺性,如一般利息率只是人们任意选择的一种产品的自己的利息率,而不表示“总量资本”的边际生产率,从而并不能作为资源有效配置的指数。

显然,根据上述推论,这种一般利息率或宏观变量在一般均衡模型(时际均衡模型)中并不具有意义,换句话说,就新古典理论所要阐述的技术问题而言,人们根本没有必要选择一种产品来把它的自己的利息率作为一般利息率而得到宏观变量,因为这种宏观变量并不具有意义,决定资源配置的只是相对价格。无疑,人们在决定消费的时间偏好时要考虑资本品的边际生产率,从而决定积累率,但这种选择只能是根据人们对所有产品或各种不同产品的偏好(包括时间偏好)和它们的生产率(包括时间在内的生产函数)进行选择,而决不是根据一般利息率,这里根本没有一般利息率和所有其他宏观变量存在的余地。前面所讨论的一般利息率和宏观变量只是为了分析的需要而臆造出来的,或者说,如果我们非要在一般均衡模型中得到宏观变量和一般利息率,我们可以在人们根据微观生产函数和消费偏好进行选择后,再选择任意一种产品的自己的利息率作为一般利息率而得到货币变量,但这种做法在新古典理论中不具有任何意义。

现在我们来讨论这种一般均衡模型中的货币问题。这里先不考虑这一模型中货币存在的必要性,即不考虑货币的使用是否能够降低交易费用,只是把货币加入到这一模型中来继续讨论宏观变量问题。在这一模型中加入货币的一种方法是,我们可以把任意一种产品作为货币或价值标准来使用,比如前面例子中的小麦。由于作为商品货币的小麦本身具有生产力和效用,从而其自己的利息率将成为一般利息率,如前所述,由此可以得到所有的宏观变量。这里重要的是存在着货币利息率,这种货币利息率作为一般利息率等于小麦的自己的利息率,这已在前面讨论了。但在这里,货币数量论是不适用的,因为价格水平和宏观总量仅仅是由小麦的自己的利息率或相对价格所决定的,而小麦的数量并不决定价格水平和宏观变量(这里假设不存在货币数量论所讨论的货币的交易需求和货币流通速度问题)。

另一种方法是,假设货币是由中央银行发行的通货(纸币)所构成。给定货币的流通速度或交易需求,则收入流量的价格水平取决于货币供应量,即货币数量论的结论。但是,按照货币数量论对货币性质的假设,即货币只是用于交易的目的而不存在货币的自己的利息率,这里将不存在除价格水平外的任何宏观变量,如增长率、资本存量价值和储蓄率等,因为这些宏观变量完全取决于作为一般利息率的商品的自己的利息率。因此,除非假设货币存在自己的利息率或把货币依存于某一种商品,否则不可能得到宏观变量。在这里,帕廷金对在瓦尔拉斯一般均衡模型中加入货币的逻辑矛盾问题的推论是值得提到的,即在一般均衡模型中,货币只与交易需求或实际余额效应相联系,而与商品的相对价格和利息率(或要素的边际生产率)无关(帕廷金,1965年)。

可以从上述分析中得出如下结论:当货币被加入到包括时间的异质品模型中或新古典时际均衡模型中时,如果不存在货币的自己的利息率,则不可能得到宏观变量,即按照货币数量论对货币性质的假设,将不会存在宏观变量和一般利息率。显然,如果要得到宏观变量,则需要赋予货币一种自己的利息率(无论是否独立于商品的相对价格),而这一点在新古典的货币数量论中是否定的。

这一问题是与剑桥资本争论相联系的,即在异质品模型中,是否存在着总量生产函数和一般利息率作为资本的边际产品。显然,上述推论对新古典总量生产函数理论是否定的,当采用总量的一般利息率来表示总量资本的边际产品时,资本品的价格将不可能独立于利息率。上述分析表明,就新古典理论所要讨论的技术关系而言,在异质品模型中,决定资源有效配置的只是相对价格,从而根本不需要一种总量生产函数来表示加总的宏观变量。当然,可以采用时际均衡分析和通过任意选取一种产品的自己的利息率来获得加总的宏观变量,包括由总量生产函数表示的工资率、利息率和经济增长率等,但这些宏观变量与新古典的相对价格和分配理论中的概念是不同的,换句话说,宏观变量中的利息率、工资率和收入分配并不取决于要素的边际产品。在新古典理论中,这种“宏观”与“微观”的生产函数所决定的两种要素价格(利息率和工资率)概念被混淆在一起,由此导致了严重的逻辑矛盾。

在上述模型中加入货币并不能简单地得到货币数量论的结论,因为如果不采用总量生产函数,则并不存在总量的产出,从而只有给出交易量,才可确定价格水平,而一旦采用总量生产函数的宏观变量,则货币作为总量指标将不只是影响收入流量的价格水平,而且会影响资本存量价值,更大的问题则在于货币本身是否具有“自己的利息率”。如果货币不具有自己的利息率,则只有选择一种具有自己的利息率的商品货币(如黄金),其既作为价值标准,又作为加总的指数,唯此才能避免货币的“交易需求”和“投机需求”之间的矛盾,因为异质资本品存量的“资本化”要求存量与流量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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