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组织学习在国内外已备受关注,但对于组织学习的定义和学习方式,目前学术界并没有达成一致的认识。不同的学者从不同的研究背景与研究视角出发对组织学习的概念进行了界定。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工具论、系统论、结构论、知识基础论等。
本书旨在从知识层级的角度出发,探讨不同组织学习方式下创业导向、市场导向对绩效的混合影响,因此,本书采纳Nonaka和Takeuchi(1995)知识基础的观点,并认为“组织学习就是一种知识创造的过程,并且其不仅仅是解决问题,更要注重创造问题和界定问题,同时,要发展和运用新的知识来解决问题,并在此过程中进一步发展出新的知识[100]。
至今,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对组织学习的类型进行了划分,至今没有统一的说法。Argyris(1978)以是否设计改变现有价值观与规范,将组织学习类型划分为单圈学习、双圈学习[4]。Argyris(1978)认为,如果学习活动是经由侦测组织行动结果,设法修改对于组织策略、假设的认知,使组织的表现能够符合原来组织的既定规范(组织常模),这种学习就称之为单圈学习[4];但如果因为环境的变动,使得组织学习活动必须针对深一层的组织规范进行错误(即绩效差距)的侦测和矫正,这种学习就称为双圈学习[4]。之后,他们又在单圈学习、双圈学习的基础上又提出“再学习”的概念,即学习如何更好地开展组织学习[4]。后续的学者的研究大多建立在他基础上。
Hedberg(1981)将组织学习分成适应型学习、转换型学习、改变型学习三种形态,其中:①适应型学习不改变认知观念,以现行的行为模式掌握外部的改变;②转换型学习则是将现行的行为模式重新组织、改变;③而改变型学习不仅改变行为模式,也改变认知程度[55]。
Lyles(1988)则将组织学习的层次分为低层次的学习与高层次的学习两种,低层次学习类似于单圈学习,而高层次学习则类似双圈学习[82]。
March(1991)将组织学习中的利用和探索性行为定义为:为了改善组织绩效并加强竞争优势而采取的学习、分析、模仿、再造或技术变革的活动。受成本、获利、生态互动等的影响,每个活动都包含了调试、创新及利用之间的精致折中[83]。March(1991)指出,利用性学习(Exploitation)的本质是精炼,以及现有能力、技术、规范的延伸,其利润是正向的、近期的、可预测的;而探索(Exploration)的本质是新项目的试验,其利润是不确定、遥远的,并经常是负向的[83]。因此,利用性学习往往被用来取代探索性学习,以增加绩效的稳定度。然而这种利用性学习往往局限在相互学习的处境,导致组织与成员之间在信念上的逐渐一致和收敛,组织成员快速地向其组织社会化,因此组织反而来不及向其成员学习。但长期来看,相对缓慢的社会化进程以及人事上的变动可以改善这种现象。同时,偏重利用性学习也会将追求竞争地位的企图心被妥协。因此,当行业竞争处于白热化导致企业的平均绩效非常接近,利润很低时,由于利用性学习所带来的平均绩效知识的提高可能不足以弥补降低变动性所带来的反效果,这时,利用性学习无法发挥作用,此时就应当开展探索性学习[83]。(www.daowen.com)
Lee等人(2003)指出,考虑到利用性学习强调的是组织从外界吸收知识、经验,探索性学习强调的是企业的自主创新,因此在面临外界高压力的竞争环境时,企业可以通过利用性学习、探索性学习来强化其自身对外界环境的适应能力[74]。
黄俊元(1997)在对多位学者开发式学习(exploitation)、探索性学习(exploration)的文献进行回顾后明确指出:探索性学习主要是以双圈学习,即打破现有的组织规章、限制、进行创新;而利用性学习主要是以单圈学习,即在现有的组织文化、架构之下,进行创新。可见利用性学习与单圈学习相对应,而探索性学习与双圈学习相对应[135]。
从上述有关组织学习的文献可以看出,人们对组织学习的研究由来已久,并且形成了很多视角。但是从利用和探索的视角来探讨组织学习则刚刚兴起。由于利用和探索是组织行为的两种性质不同的基本活动,也是企业竞争战略的两个基本维度,因此,作为企业获取竞争优势的重要活动——组织学习,也毫不例外地包含了利用和探索这两项活动内容。
鉴于已有学者在实证中使用了March(1991)关于组织学习的分类,并且这种分类方式能与企业在建立学习型组织过程中常用到的适应性学习、创造性学习相对应。本书也沿用利用性学习(单圈学习、适应性学习、低层次学习)、探索性学习(双圈学习、改变性学习、高层次学习)这种分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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