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务贸易方面,发达国家之间、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利益不同,矛盾重重,而且《服务贸易总协定》只是一个服务贸易的多边基础性框架,它遗留有许多问题要解决,例如它对阻碍服务自由化的做法:垄断与排他性的服务供应,紧急保护措施,政府采购与补贴等拘束的力度不够等。因此各国出于国家利益、经济安全的考虑,其谈判中的立场自然也会有所不同。针对服务贸易谈判而言,其主要矛盾集中表现为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立场分歧上。下面就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中各取一个国家来分析两者对于多哈回合服务贸易谈判的不同立场。
(一)美国
美国是倡导服务贸易自由化最积极的国家,究其原因是因为服务贸易自由化符合美国的国家利益。美国商界、政界普遍认为,在国际市场上,美国的许多有形产品逐渐失去了优势,而多数服务产品在全球拥有竞争优势,但是由于许多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和最不发达国家在服务贸易市场准入上设置了许多壁垒从而未能得到充分体现。在多哈回合服务贸易谈判中,美国将关注的焦点集中在以金融服务、电信服务、专业服务、教育服务和医疗服务等知识密集型行业为主的市场准入谈判上。在这一议题上发达国家包括美国在内基本上都是采取了以削减农产品补贴和非农产品关税为代价换取发展中国家在服务市场开放上的更大让步。
此外,在服务业市场准入方面,美国与发展中国家的另一个分歧点是美国是否在自然人流动问题上做出新的承诺,同时双方在对自然人的范围理解上是否能达成一致。美国政府认为自然人只包括高级管理人员和高技能人员,而发展中国家认为应该包括一般工人和健康护理人员等。有一些发展中国家的成员甚至表示,如果美国不在这一问题上做出任何新的承诺,那么他们将不会在谈判中放开市场。美国出于保护本国服务市场的国民就业稳定的考虑,对于自然人流动的问题态度冷淡,不愿做出进一步的让步。虽然美国积极推动服务贸易市场准入谈判,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美国在服务贸易市场准入谈判中的立场是绝对的宽松,相反,美国是市场准入规则最完备、对本国市场保护最严格的国家。
由此可见,美国在服务贸易市场准入谈判中的立场是一方面试图通过制定较高的服务贸易标准以形成世界服务贸易的技术壁垒,达到阻碍其他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进入世界服务贸易市场的目的;另一方面在拥有竞争优势的服务行业积极推行完全自由化,以便使美国服务企业占领更为广阔的国外市场,这一立场无疑损害了其他国家的利益,在客观上也成为服务贸易谈判进一步开展的障碍。
(二)巴西
巴西在多哈回合服务贸易谈判中最为关注的焦点是多边规则中的紧急保障措施(ESM)和国内监管问题。关于紧急保障措施,以巴西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认为在现存GATS框架下,确实已经有部分条款能够提供类似安全阀式的保障作用。通过这些条款使发展中国家可以从中得到更多的优惠,但实际上发展中国家真正从中得到的利益并没有那么多。除此之外,这些对发展中国家的优惠条款实际上无法解决在服务贸易自由化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一些“未预见的发展”的紧急情况,而这些紧急情况又是各成员方在承诺开放其国内服务业时经常会有所顾虑的。也就是说服务贸易ESM所针对的这些紧急情况现有其他WTO条款不能解决,因此,ESM的作用不可替代。另外,巴西在国内监管问题上态度强硬,认为发展中国家服务监管体系落后,严格的国内规则制度是对监管主权的侵蚀,同时也会增加政府服务行政负担,因此认为纪律监管应强调成员监管的权利,经过多次磋商与谈判仅就国内监管原则性问题达成一致。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在国内监管问题上的兴趣点不同,发展中国家力图确保有关国内监管的规则能够强化服务业监管权力,同时规范发达国家所实施的具有保护主义倾向特别是对于自然人流动的国内监管措施,发展中国家希望尽快解决资格要求和程序问题,特别是与自然人流动有关的资格问题;而发达国家对在部门基础上制定规则更为感兴趣,对监管透明度、许可要求和程序方面更为关注。
除此之外,巴西作为多哈回合农业谈判的主要参与方提出,巴西的服务贸易承诺直接取决于农业谈判是否获益,因此巴西政府是否会就服务贸易市场准入做出进一步让步还要看在农业谈判中巴西能否获得其想要的利益。
通过对美国和巴西在多哈回合服务贸易谈判中的立场分析,不难看出,发达国家在服务贸易市场准入谈判中利益趋同性更强,偏重于推动知识密集型服务行业的市场准入,如金融、通信、专业服务和信息技术服务等行业,而这些行业多为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不具有竞争优势的行业,这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对于服务贸易市场准入议题的根本分歧。
发展中国家更加注重紧急保障机制、自然人流动、服务贸易评估等议题的谈判,希望能够在谈判中更多地体现发展中国家的利益,但是欧美等发达国家对此态度相对冷淡。这些矛盾势必造成服务贸易谈判的进程困难重重。
美国致力于年内完成《服务贸易协议》谈判(www.daowen.com)
美国服务业联盟主席克里斯汀·布利斯(Christine Bliss)4月19日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独家采访称,美国政府正努力在2016年年内完成《服务贸易协议》(TISA)的谈判。这项覆盖全球70%服务贸易的诸边协议一直处于秘密状态,外界所知有限。2016年4月15日,TISA刚刚在日内瓦完成了由澳大利亚主持的第17轮谈判。
布利斯也是前任美国贸易代表处(USTR)负责服务贸易和投资的助理贸易代表。“我们的理解是,在国内监管规则的核心文本上已经有进展。”布利斯对21世纪经济报道透露说:“下一轮市场准入出价的交换,将在5月进行;如果这些出价有了重大改进,那么这将是非常重要的进展。”
这与官方有限公布的上一轮谈判的结果相符。根据欧盟委员会的报告,谈判方在今年2月已经同意,至今年7月就关键的附件文本达成一致,9月完成剩余文本。另外,5月与10月就市场准入进行两次出价交换。
中国加入或须接受高标准要求
TISA成员包括美国、欧盟、日本、瑞士和中国香港等23个谈判方;美国与欧盟处于谈判的主导地位。
在谈判路径上,欧盟主张协议需紧贴现有WTO《服务贸易总协定》(GATS)条款;而美国则主张用“负面清单”的方式来确定各方服务业的市场准入;最终可能是在这两种之间取得平衡。
奥巴马政府在去年10月完成《泛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PP)之后,得以有精力推动包括美欧自贸协议(TTIP)和此项服务贸易协议在内的贸易议程的进度。
布利斯暗示美国政府不应抢时间而不顾协议的质量。她对本报说:“美国服务业联盟的看法是,只有在协议带来高标准的协议和新的市场准入的情况下,谈判才可以结束。”
中国政府已在2013年八、九月间正式向TISA成员提出了加入谈判的申请。在中国经济增长模式急需由投资和出口拉动转向消费拉动、增加服务业在GDP中比重的大背景下,加入TISA谈判成为应有之义。
(资料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2016年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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