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维特
真是一日千里。
昨天,我在博客里写到了我初次征战世界扑克大赛的经历,开局和结果都惨不忍睹,我一局也没赢。
天晓得我为什么第二天又报了名,将自己置于职业扑克选手的手上,再忍受一天的折磨。这次比赛的安排有所不同:胜出赛,意即一桌的10名选手要一直比到一人赢得了全部筹码,随后该名选手晋级下一轮。如此两轮之后,900名选手的赛场削减至9名选手,这9名选手进入决赛。
发现我的邻座就是“神龙”范大卫后,我更加悲观了。他在扑克比赛中已经赢得了500多万美元的奖金,拥有两条世界扑克大赛金手镯[6],是本次赛事的卫冕冠军!在和我同桌的10人中,至少有5名全职的职业扑克选手。
不可思议的是,在运气的帮助下,经过5个小时的角逐,我胜出了。
我需要再赢一桌,才能进决赛,这样我这一辈子就有的吹了。我有幸和菲尔·戈登共进午餐,他或许要算世界上最优秀的扑克老师了,他在席间向我解释了一些打好扑克的基本原理,这些原理或许可以说是不言而喻的,但我一直未能理解。(这条秘诀很宝贵,不能在此免费透露,各位必须买本菲尔的书才行。)
有了这条秘诀,再加上手上有一把好牌,我在第二桌连战连捷。遗憾的是,我不得不淘汰我的朋友布兰登·亚当斯。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扑克选手之一,同时也是一名杰出的作家。布兰登是机会成本的典型示例……他打扑克挣了大钱,很可能永远无法在哈佛大学修完他的经济学博士学位了。(www.daowen.com)
到整个牌桌就剩下我和一名对手——托马斯·富勒——时,我发现自己筹码领先。45分钟后,我将自己的领先优势增加到了2∶1左右。然后,我在手上有同花色的A和K时,大概是完全用错了策略,输掉了一堆。这样一来,我们的筹码基本打平了。
不久之后,便是我落败的那一局。富勒在翻牌前叫了标准加注,我手上有K和7,选择了跟注。翻牌的结果是K、Q、8,花色均不同,我下注7200只筹码,他选择跟注,转牌为7。桌上此时有两张梅花,我核对了一下,希望他会加注,以便我能再加注。接下来的情况恰好如此,他下注8000,我选择再加注。
令我大为吃惊的是,他再次选择了加注。他能有什么牌呢?我当时希望他有一张Q,但他也可能有K10、KJ、K8、AK,甚至可能有个对。尽管如此,我仍然继续针锋相对,我再次选择了加注。然后,他将手中的筹码全押上了!我以为自己输了,但我面对他的全押选择了跟注。他翻开一张6和一张9时,我震惊不已。他缺一张才能组成顺子,他在虚张声势。这组牌中只有8张牌能让他胜出,我有82%的概率赢得这一局。如果我赢了这局,我便手握90%以上的筹码,进决赛就几乎万无一失了。他在河牌轮抽到一张5,组成了顺子。我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告一段落,我出局了。
不过,即便是像我这样不合群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乐在其中,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美好的赌博经历之一。然而,第二天早晨,我却觉得自己像是前一宿喝了个酩酊大醉,尽管实际上,我滴酒未沾。我很了解自己,所以完全清楚这种宿醉反应从何而来。和任何“优秀的”赌徒一样,我对输赢并不特别在意,只要马上还有更多赌局就行,但赌局结束之时便是崩溃来临之时。
今天对我来说,便是崩溃之日,没有世界扑克大赛可以参加了,暂时也没有赌局了,“只有”一次去胡佛水坝的家庭旅行和回芝加哥的长途飞机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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