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伯纳
说来这周末我和列维特在拉斯维加斯做研究。(说正经的,是为了讨论超级碗赌博的一篇《纽约时报》专栏。)我们有一点儿休息时间,决定去玩黑杰克[3]。彼时正值新年前夕晚上9点左右,在凯撒皇宫,我们在一台空桌旁落座。发牌员,一位来自密歇根、为人友善的年轻女子,很有耐心地向我们讲解各种我们两人都不了解的细节,这也说明我们两人都缺乏经验。将单手置于大腿之上;例如,要牌时,轻敲两下台面;停牌时,将一张牌压在筹码之下;诸如此类。
在某一时刻,列维特深吸了一口气,他拿到了21点,却不知何故又叫了一张牌,最后一张牌是2。他并非不懂规则,也不是不会算数,他只是分心了——他后来声称是因为在跟我聊天。发牌员看到他做了什么动作,或未能及时做其他动作,示意他想再要一张牌。因此,此时的他有四张牌:一张花牌、一张4、一张7和一张2。发牌员看起来面露同情,我为列维特做证,告诉她他不是傻,拿到21点还叫牌肯定不是有意的。她似乎相信了我们,她说她要叫主管过来看看怎么处理。
她侧过脸喊了主管的名字,我能看到主管其人,也能看到他并没有听到她喊他。请记住,这是新年前夕的赌场,环境非常嘈杂。她一直在喊,我也一直看到他听不见她,但她不肯转过身去叫他。这意味着她要转过身背对摆满筹码的赌桌,即便列维特人傻到拿到21点还叫牌,想必他也能机智地抓起一把筹码就逃之夭夭。(或者,她也可能在想,他其实像狐狸一样狡猾,一直在用这种拿到21点还叫牌的伎俩,骗发牌员转身背对牌桌。)
最后,我起身去叫了主管。他过来之后,发牌员解释了情况,他似乎接受了列维特的解释。
然后他看着我,“你想要这张牌吗?”他问道,指的是列维特抽到的那张2。
“好吧,既然看到了点数,我肯定想要。”我说。我有17点,本来拿到17点之后,我肯定不会再叫牌,但既然是一张2,我就能拿到还算不错的19点。(www.daowen.com)
“给你,”他说,然后给了我那张2,“新年快乐。”
随后,发牌员抽了一张牌,爆掉了。
我对赌博了解不多,但我确实知道,要是下次去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想玩几局黑杰克,我肯定会去凯撒。
以免你们误会列维特在赌博方面真的一窍不通,第二天,我们坐在体育博彩区,他拿起一份《赛马日报》,研究了大约10分钟,起身下了注。他发现了一匹还从来没有比赛过的赛马,赔率为7∶2,但他看到了某些他喜欢的特质。他下注这匹马会赢,而且只下注了这一匹,然后我们在一块大屏幕前观看了赛马比赛。他的马花了足足60秒才在栅门前准备就绪——我们还以为它会被取消资格。但随后它总算进去了,栅门打开后,他的马一骑绝尘,这可比他的黑杰克牌技令人钦佩多了。
几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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