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出行,是丹麦国民的生活方式。丹麦人对自行车很偏爱,约580万人口的丹麦,竟有420万辆自行车,与私人汽车数量相差不多。在1988年汉城奥运会上,丹麦人共获两枚金牌,其中一枚就产生于自行车项目。世界自行车联盟曾将世界首个“自行车之城”的荣誉郑重授予哥本哈根,以表彰它在发展低碳交通方面作出的杰出贡献。
据统计,2019年,52%的哥本哈根人骑自行车通勤。骑车族覆盖各个年龄层和不同阶层,包括高官、富豪和名流,首相骑单车去接见外国政要也是常事。在哥本哈根市区随处可见骑车族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无处不在的自行车车流成为这座城市的景观之一。自行车与汽车同领现代代步工具之风骚,是丹麦有别于其他西方国家的特色之一。
哥本哈根是“自行车之城”,57万哥本哈根人共拥有65万辆自行车(和12.5万辆汽车)。哥本哈根的自行车种类非常多,实用与时尚兼顾。其中有一种“倒骑驴”家庭式自行车(前面有车斗,可坐人),家长带小孩常常会选择这种车。很多哥本哈根的小孩还不会说话,就已经在用助步车学车,练习平衡感。哥本哈根还有公用城市自行车,可以自助租赁(带触摸屏与GPS),免费骑行。当然,这么多人选择自行车出行,与哥本哈根的城市规划中对绿色交通的侧重密不可分。
哥本哈根在城市规划方面以交通管理为重心。哥本哈根倡导绿色交通,以自行车和步行作为优先出行方式,已然成为一种时尚和潮流。丹麦建筑师和空间规划学家扬·盖尔(Jan Gehl)倡导“人民优先”的路径,即通过渐进的、以人为本的方式来创新空间形态。这种空间概念帮助哥本哈根在市中心形成一个步行系统,使哥本哈根从一个汽车主导的城市转型为行人友好、包容性强的宜居空间[14]。
蜚声国际的哥本哈根的城市自行车交通系统,通过在城市中共享公共空间,铸造了绿色宜居城市的经典案例。市政规划在1960年把哥本哈根设计成一只手,手掌是市中心,大拇指与瑞典连接,手指之间是绿化带,手指部分是公共交通线,沿线分布着不同的商业中心。为了吸引更多市民使用自行车和公共交通,市政建设实现地铁站与自行车道的网络畅通连接、无缝对接,人们乘地铁出站就能换自行车。按照规划,所有商业新建筑离轨道交通不能超过500米。同时,市中心的汽车行驶道不断被压缩,将路面让给自行车。汽车的停车越来越难。丹麦的“自行车运动”,正在绿色交通中重新释放生命力。(www.daowen.com)
不仅如此,哥本哈根政府还给自行车设立贯穿全城的专行道,确保每天上午前往市中心的道路不会遇到红灯。自行车道从高度上与机动车道、人行道分开,一目了然,安全可靠。第一条自行车道早在1896年建成(当时的争议在于自行车道与马道的冲突),但到20世纪80年代早期,交通建设中并没有优先考虑自行车,而且汽车使用的不断增加让人们打消了骑自行车的念头。第一个完整的自行车道规划于20世纪80年代早期产生,一直发展至今。现今建有专用自行车道、自行车优先快道、自行车专用桥、专用天桥等,各种各样的立体停车库及出租自行车和自行车停车手册,设计周到,体贴入微。专行道贯穿全城,最高车速可达到每小时20千米。城市实行交通管制,确保每天早晨6时30分到中午12时前往市中心和中午12时至晚上6时从市中心返回城外的道路不会遇到红灯。
哥本哈根2018年度自行车报告以哥本哈根的“自行车蛇桥”为例,展现自行车基础建设的社会经济效益。“自行车蛇桥”具有灵活性高、节省时间的双重优势。其社会经济回报达到9%,与哥本哈根地铁建设相比,高出两到三倍。“自行车蛇桥”每天能节约380小时,减少哥本哈根每年87吨的二氧化碳排放量,项目投资回报率相当于660万美元,周期超过20年。哥本哈根的自行车桥为实现世界一流的自行车友好城市与2025年实现碳中和这两个目标作出巨大的贡献,通过极具环境价值的方式提高通勤效率,大大节省市民的通勤时间[15]。
城市骑车出行带来的好处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在环境方面,减少噪声、空气污染和二氧化碳排放(每年可减少9万吨排放量)。在社会方面,市民健康水平的提高可降低医疗卫生成本,每骑自行车一千米就能节约一美元左右;88%的人选择骑自行车,因为这是去上班最快速、最方便的交通方式。在经济方面,自行车代步是低成本的交通方式,并且能减少出行时间,缓解交通拥堵,由此增加经济生产力[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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