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一词来自英语urbanization,也译作“都市化”,指国外的乡村向城市转变的过程。我国学术界部分学者建议译为“城镇化”,认为这一术语更强调镇的作用。但大多数学者认为更科学的译法为“城市化”,镇是城市的初始形态,包含于广义的城市之中,因此人们更习惯使用“城市”这一名称(如城市经济、城市规划等),其实,“城市化”和“城镇化” 两者并无实质性差别。所以,为了保持概念使用上的一致性,本书一般采用城市化这一概念,但在涉及政府文件和引用相关文献时保持其原有的用法。[45]
城市化是当今世界上重要的社会、经济现象之一,对城市化内涵的理解不能简单、片面,由于各学科对城市化的理解不同,迄今为止国际学术界对“城市化”含义的理解仍颇有争议。
1.各学科对城市化含义的理解
单一学科角度定义城市化:人口向城市集中或迁移的过程,包含社会、人口、空间、经济转换等多方面的内容。人口学认为,城市化就是人口向城市集中的过程。科林·克拉克(Colin G.Clark)认为,城市化是第一产业人口不断减少,第二、三产业人口逐渐增加的过程。[46]经济学认为,城市化是农村劳动力向城市第二、三产业的转移,是非农产业投资及技术、生产能力在城市的集聚,是各种非农产业发展的经济要素向城市集中的过程。地理学认为,城市化是一个地域转化的空间过程,包括区域范围内城市数量的增加和每一个城市地域的扩大两个方面[47]。社会学认为,城市化是一个城市性生活方式的发展过程,它意味着人们不断被吸引到城市中,并被纳入城市的生活组织中,而且还意味着随城市的发展而出现的城市生活方式的不断强化。[48]
综合观点定义城市化:日本京都大学经济学教授山田浩之认为:“城市化的内容,大的方面可分为以下两个:一个是在经济基础过程中的城市化现象;另一个是在社会文化过程(或上层建筑)中的城市化现象,对后者,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生活方式的深化和扩大。”[49]此外,美国学者弗里德曼(J.Friedmann)的城市化定义[50]和R.罗西的城市化定义[51]都是综合观点定义城市化的典型。
2.国内学术界对城市化含义的理解
国内学术界对城市化含义的理解大致可以分为三种类型。(www.daowen.com)
第一类从人口转移角度定义城市化。比如:城镇化(urbanization)是人口不断由农村转向城镇的一种社会经济过程。[52]城市化是指农业人口转化为城镇人口的过程,这个过程表现为城市人口的增加,城市数量的增多和城市地理界线调整的综合。[53]城市化是指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和集中,以及城市数目和规模不断增加和扩大的现象。[54]
第二类从产业集聚角度定义城市化。比如:城市化或城镇化是指第二、三次产业在城镇集聚,农村人口不断向非农产业和城镇转移,使城镇数量增加、规模扩大,城镇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向农村扩散、城镇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向农村普及的经济、社会发展过程。[55]城镇化或城市化(urbanization)是指伴随着工业化的发展,非农产业在城镇集聚、农村人口向城镇集中的自然历史过程,包括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56]城市化进程,就是一个经济发展,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演变的过程,又是一个社会进步,社会制度变迁以及观念形态变革的持续发展过程。[57]
第三类从综合观点定义城市化。比如,城市化是社会生产力的变革所引起的人类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居住方式改变的过程。[58]城市化过程就是现代社会商品生产不断发展,人口不断集中,城市经济与区域经济联系越来越密切,城市的社会动力作用越来越加强的历史发展过程。[59]城市化过程是社会生产力变革所引起的生产方式、生产力布局、人口分布及生活居住方式客观演变的过程。[60]
上述各种对城市化概念的理解和概括,均有一定的理论依据。但是,不少城市化概念的表述,是将城市化的内涵渗进概念表述之中。因此笔者认为城市化首先要抓住“人口向城市集中”这一城市化的本质特征,其次要考虑到简单易行、便于量化和测度等方面的因素。为此,本书倾向于一种为人口学、地理学、社会学和经济学都普遍接受的简单的表述,即“城市化是人口向城市集中的过程”。
城市化一词具有极其丰富的内涵,城市化是人口集中的过程,是城市人口占全社会人口比重不断提高的过程,是产业结构转变和提升的过程,是城市文明不断发展并向广大农村地区逐步渗透和传播的过程。[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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