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首都巴黎,市区人口224万,是法国政治、经济、文化、商业中心。法国国土面积为55万平方公里(不含海外领地),是欧盟面积最大的国家。全国总人口为6719万(2018年1月),其中本土人口6502万,[40]人口密度为122.3人/平方公里(2019年)。[41]
法国工业化进程自19世纪初已经开始,仅次于英国。与英国不同的是法国城市化与工业化和经济发展的关系更加均衡、协调。法国的工业化与城市化进程都起步较早,但由于重点发展中小城市,小农经济特征突出,因此,法国城市化进程发展缓慢,到1931年城市化率才达到50.8%。
早在罗马时代,法国就形成了一批城市,17世纪就有一个密集的城市网,但是,城市化进程却止步于大革命和拿破仑战争。由于180万人在拿破仑战争中丧生,加之大革命时期的小农经济使农民故步自封,随后的政治风暴又破坏了市场规则,致使金融家投资保守。人口与资金的长期匮乏,不仅阻碍着工业化,也延误了城市化进程的启动。直到1830年法国的城市人口才占总人口的10%,其城市化起步比英国晚了半个多世纪。[42]据此,可以将法国城市化进程分为三个阶段。
1.从城市化起步到基本实现阶段(19世纪30年代—20世纪30年代)
法国大革命强化了小土地所有制,19世纪20年代法国小土地所有者达600多万,农业产值在19世纪10—40年代的30年间占全国总产值的66.5%,[43]法国成为典型的小农经济占主体地位的国家。法国农村保守、闭塞,农民非常依赖土地,向城市流动的人口非常少,1806—1846年法国农村人口增加了306万,占总人口的75.6%。1806年法国城市化水平为17.3%,到1906年城市化水平达到42.5%,100年间城市化水平年均提高0.25%,1931年城市化水平首次达到50.8%,基本实现城市化。
法国城市工业增长相对缓慢,因此不能像同期的英国城市那样,吸引和吸收大批农业人口。1824—1859年其年均工业增长率为2.3%,[44]直到19世纪后半期,城市发展相对加快,乡村向城市迁移的人口数量才相对增加,1851—1911年间出现过四次移民高峰,其中,1876—1881年为移民最高峰,平均每年乡村向城市的移民人数为16.43万。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法国仍有1000万人在从事农业活动,跟其他发达国家相比人口迁徙速度较慢。
2.从城市化加速到高度城市化阶段(第二次世界大战后—20世纪60年代末期)
第二次世界大战给法国经济带来灭顶之灾。战后,法国一方面进行土地改革,在集中经营的土地上广泛使用农业先进技术,农业生产率快速提高,农业生产人口急剧下降。1950—1970年间农村人口增长率均为负增长,1960—1970年负增长率超过1.6%。另一方面“马歇尔计划”援助下的法国投入战后重建,大力发展基本建设、基础工业,对劳动力的需求吸引农村人口大量涌入城市就业,由此,法国从一个农业人口占很大比例的国家向以工业生产为主的社会转变。据统计,1946法国的城市化水平为53.2%,到1968年上升为71.3%,城市化水平年均提高0.82%。法国城市人口增长最快的10年间(1955—1965年),年均增长率超过2.2%,城市化水平的年均增长率超过1.2%,法国城市化真正进入快速发展时期。(www.daowen.com)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农村人口大量涌入城市,随着工业化、城市化的进一步发展,人口流动越来越频繁,法国几个重要城市,如巴黎、马赛、波尔多、里昂、尼斯、图卢兹等,人口增幅均超过50%,占全国城市人口比重超过35%,其中,巴黎人口增幅最低,但城市人口依然一枝独秀,1970年超过841万人,马赛居第二位,拥有人口112.7万。显然,法国只有巴黎一个特大城市的状况依旧。
3.从高度城市化到城市化调整完善阶段(20世纪70年代至今)
工业化、农业现代化的发展,加速了农村人口的流动。迈入高度城市化发展阶段后,法国城市人口、农村人口及城市结构进入调整完善阶段,出现了一些新特点。
1975年法国城市化率为72.9%,1982年达73.4%,1990年是72.7%,2005年城市化水平已达76.7%,实现了高度城市化。1975—2005年的30年间,城市化水平提高了3.8个百分点,很明显,跟上个阶段相比,城市化速度放缓了。
法国农业结构改革后,小农经济消失的速度加快了。1975年乡村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为27.1%,到20世纪80年代末,从事农业劳动的人口只有200万左右,1982年农业劳动力占全国劳动力总数的比重下降到8.2%,1997年下降到4.8%,2011年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口不到100万,法国进入高度城市化阶段。
城市人口特别是巴黎人口在经济的快速发展中剧增,中心城市不堪重负,政府最初从城市内部进行改建,发展一系列设施完备、人口、就业、服务就地平衡的“新城”为城市减负。但是,老城区落后的城市结构、基础设施与人口密度暴涨的不均衡问题越来越严重。20世纪60年代末,巴黎将人口密集型产业和城市建筑向周边迁移扩张,郊区和周围的中小城市快速建立起来了,巴黎居民大规模向这些区域搬迁,其他重要城市如马赛、里昂等紧随其后,一些大城市人口居住密度下降。据有关资料,1968—1999年,法国城市空间扩大了5倍左右,而同期城市中心人口的年增长率逐渐负增长,如1975—1982年城市中心人口的年增长率为-0.44%,城市郊区人口的年增长率为0.94%。随着城市空间的扩大,城市人口逐渐从大城市向中小城市分散,城市人口增速放缓,城市化速度趋于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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