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线》杂志创始主编凯文·凯利的《科技想要什么》一书中,提出了“科技元素”这一概念。他提出了一种新观点,即“技术元素”的演化过程:技术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周期,从语言到符号、文本,再到印刷品、留声机、电视;从犁铧、刀斧,到水车、磨盘、唧筒,再到手工织机、蒸汽机、汽船和飞艇,“技术元素”已成为“第七个生命王国”。技术元素的进化与基因有机体的进化有很多共同的特性:两种系统的进化都从简单到复杂,从一般到个别,从统一到多元,从个体主义到互利共生,从低效到高效,从缓慢变化到更大的可进化性。科技有机体随时间变化的过程符合一种与物种进化的系统树相似的模式。
1.原始社会,技术元素处于“幼年阶段”,表现形式是动物的一些简单的谋生手段。黑猩猩用来吃蚂蚁的小树枝以及原始人的弓箭,都是这一阶段的“黑科技”。实际上,技术元素其实就是原子组成的方式,它可以组合成弓箭,也可以组合成蚂蚁窝,本质上,其实是信息。所以,甚至原始人脑子里的“见到狮子就要赶快逃命”这个概念,也是技术元素。
2.技术元素成长至“少年阶段”的标志——语言,在人类社会里出现了。在本质上,语言也是信息,但语言就是当时的技术元素里最高级的一种,人类有了语言之后,就开始征服其他动物了。语言科技传递信息,催生了我们的思维,团结了人类,形成了初级的社会。社会和国家产生后,反过来催生了更多的技术元素,在人类社会中就表现为:谁掌握了更高级的技术元素,谁就能战胜其他国家。
3.工业革命前后,技术元素迅速成长至“青年阶段”。人类迎来了科技大发展。同时,从三次工业革命的进程中也可以看出,科技也引导着人类共同繁荣,向着必然的方向演进。
必然性的最著名例子是:1674年左右,牛顿和莱布尼茨两个人各自独立地创建了微积分。那段历史里,大量的科学家,在世界不同的地方、在相近的时间内,取得了相同的科学突破:温度计在全世界有6位不同的发明人;电报被5个人在很短时间里反复发明;4位独立观测者,包括伽利略,在同一年(1611年)观察到太阳黑子;3位不同的天才发现了小数;2位科学家在1846年分别独立预测出太阳系第八颗行星海王星的存在。凯文·凯利认为,这就是科学上的必然性,整个世界是按照一个精妙的规程和必然性在向前推进的。
所以,我们回望三次工业革命(如图2):
第一次工业革命:蒸汽时代,机械化;
第二次工业革命:电气时代,电气化;
第三次工业革命:信息时代,自动化。(www.daowen.com)
无论我们是否已经为第四次工业革命下了定义,下一次生产力的跃迁都必然会到来。而无论如何定义,这一次的必然性,日渐在全世界范围内达成了共识:数据时代,智能化。
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机器走入了人类社会的生产领域,并在第二、第三次工业革命后,在生产领域越发占据重要地位。也是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人类彼此间的距离越发被拉近,直至在信息时代,距离趋向于无形。那么,下一次生产力跃迁的着力点,便在于拉近人与机器、机器与机器间的距离——机器(甚至可以称为机器人)之间将可以直接传达命令,甚至多级别命令,来到自相控制的场景。这样一来,曾经的中间媒介——人,就可以脱离“接受一台机器信息—分析决策—为下一台机器进行相关操作”的劳动环节,而将更多以远程化、分散化监控的形式存在。实现这一场景的基础是“数据”,这一场景被称为“智能化”。
跳出技术领域来看历史的进程,每一次工业革命也是对人“组织管理”的重构——
第一次工业革命中诞生了工厂,劳动分工得以实现;
第二次工业革命中诞生了流水线,最典型的代表就是福特汽车公司的汽车生产流水线——人在工作台前生产汽车,汽车随着流水线下线;
第三次工业化革命就已经将部分人从工作台前撤离了,转而变成看着显示器,在这种状态下,通常只要关注异常即可。
那么,第四次工业革命,最可能的状态就是将所有人撤出生产领域,机器与机器相互沟通、检查、处理,机器间的距离被拉近;至于人与机器被拉近的,则为消除人为“分析决策”环节,人可以向机器输入自然语言,而机器输出的信息是可读、可用的结果。这种场景,成了智慧企业的建设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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