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初，欧委会时任主席容克在一份名为《欧盟的未来》的白皮书中提出了英国脱欧后、欧盟未来发展的五种方案。一是延续现状；二是搁置其他计划，仅专注于单一市场，但可能会导致“竞次”现象而难以充分保证劳工与服务的自由；三是愿者多做，多速整合；四是做得更少但更有效；五是抱团做更多，成员国向欧盟机构授予更多权力、资源和决策权。其中第三种被称为“多速欧洲”，得到法、德、西、意四国支持，但遭到欧洲理事会时任主席图斯克和维谢格拉德集团（成员包括波兰、匈牙利、捷克和斯洛伐克）的反对，担心其实质上是将某些成员国排除在一体化进程之外，成为欧盟的“二等公民”。

3月25日，除英国之外的欧盟27国政府首脑、欧洲理事会主席、欧洲议会议长和欧委会主席齐聚罗马，纪念《罗马条约》签署60周年，并发布《罗马宣言》。宣言称，欧盟将进一步加强团结，促使欧盟更加强大，更有韧性。图斯克表示，欧盟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成为一个具有主权的欧盟。德、法、意、西、荷、比、卢等国也不再谋求走在前面，而是以欧盟专利制度、金融交易税、欧盟警务与司法合作等现有合作机制为抓手，继续推动一体化进程，并对其他成员国持开放态度。未来十年，将打造一个安全、繁荣、充满竞争力、可持续、对社会负责的欧洲，愿意并有能力在全球事务和塑造全球化进程中发挥关键作用。

欧委会外巡逻的警察
图片来源：编者自摄

所谓安全的欧洲，即所有居民感到安全，能够自由流动；欧盟外部边界安全得到保障；移民政策高效、负责且可持续，尊重国际规则；坚定打击恐怖主义和有组织的犯罪。

所谓繁荣和可持续的欧洲，即单一市场强大、彼此联通、不断发展，接受技术变革；单一货币功能稳定且得到进一步增强，创造新的渠道，实现新的经济增长、加强融合、提升竞争力、促进创新和交流，尤其是服务中小企业；通过投资、结构改革和进一步推进完成经货联盟的相关工作，促进可持续增长；实现经济融合；确保能源安全，能源价格合理，环境清洁和安全。

所谓对社会负责的欧洲，即基于可持续增长，促进经济和社会进步，促进凝聚和融合，坚持内部市场诚信原则；充分考虑成员国体系的多元性以及社会组织的重要作用；促进男女平等，实现权力和机会均等；应对失业、歧视、被社会边缘化以及贫困；确保年轻人享受最好的教育和培训，并能在整个欧洲大陆学习和就业；保护文化遗产，促进文化多元。

各种迹象表明，经历前所未有挑战的欧盟，再次选择“抱团做更多”，一体化进程非但没有就此止步，反而如同历史车轮滚滚向前。

【注释】

[1]引自欧委会网站[EB/OL]. [2019-4-23]. https：//ec.europa.eu/commission/priorities/internal-market_en.

[2]惠一鸣. 欧洲联盟发展史[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第468页.(www.daowen.com)

[3]迟鑫，王国光. 从关税同盟到单一货币——欧盟的必然选择[J]. 世界经济情况，2002（6），第28页.

[4]引自欧委会网站[EB/OL]. [2018-1-23]. https：//ec.europa.eu/taxation_customs/business/calculation-customs- duties/rules-origin/customs-unions_en.

[5]摘编自新华网：欧盟各国正式批准英国脱欧第一阶段谈判协议[EB/OL]. （2017-12-16） [2018-1-23]. 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7-12/16/c_129767674.htm.

[6]随着英国正式脱欧，相关贸易安排能否顺利生效还有待观察。

[7]张彤主编. 欧盟法概论[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第221～228页.

[8]戴启秀等. 巴黎遭遇恐袭之后的欧洲动向[J]. 国别和区域研究专报，2015（8），第3页.

[9]于津平，张雨主编. 欧洲经济一体化的基础与机制[M]. 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10，第215～218页.

[10]何建雄，朱隽. 欧盟金融制度[M]. 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2015，第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