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的壮举

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的壮举

时间:2023-05-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人均预期寿命的提高得益于中国医疗水平的提高。三是中国教育和人文水平大幅度提高。指导思想的摇摆也曾导致中国经济遭受“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的严重冲击。这股动力在改革开放后那场由党领导,在国家、市场、民众的互动参与中,市场化取向下的探索型、渐进式的改革中喷薄出巨大的力量,助力中国经济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中国经济总量将在2025—2030年前后超过美国已经成为国际学界的共识。

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的壮举

在十分薄弱的经济基础上,新中国成立后的前30年,中国共产党带领各族人民消灭了剥削制度,提高了人民生活水平,创建并发展了大量的社会主义国有企业,进行大规模的重化工业投资和建设,完成了社会主义工业化初期的积累,建立了独立自主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取得了巨大的建设成就。

首先,经济高速增长。新中国成立之后,1952—1957年,GDP年均增长9.2%; 1949—1978年,GDP年均增长达6.1%。(32)而且,中国的经济增长也经得起国际比较: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20世纪50—60年代、70年代和80年代,世界GDP年均增长率分别为4.8%、3.4%和2.9%。同时间段内,主要由高收入国家组成的经合组织(OECD)成员国GDP平均增长率为4.9%、3.2%和2.6%,均低于改革开放前30年中国的GDP增速。(33)而且,在经济增长的同时,我国劳动生产率也在提高,1953—1957年,全社会劳动生产率增速为5.0%,1958—1978年虽有所下降,但仍有2.8%。

特别需要说明的是,改革开放前中国的GDP水平还存在被低估的情况。一是因为未观测的经济活动带来的低估,主要包括企业统计不全和居民为自己最终使用而生产等部分。二是因为计划经济时代采取产品经济而非商品经济,导致GDP被低估,包括无酬或低酬(如工农业剪刀差)进行生产和交易的产品、供给的劳动力投入(如劳动力成本极低的铁道兵完成的铁道建设、以工代赈、城镇干部职工的义务劳动等)、提供的非物质服务(如非商品化也未被估算的科教文卫服务等)。三是因为统计方式偏差带来的低估。根据安格斯·麦迪森(2008)的估算,1952—1978年,按照购买力评价法计算的中国GDP,将大大高于按照汇率估算的GDP数值。(34)

其次,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一是收入水平大幅提高。根据联合国亚太事务委员会的数据,1949年中国的人均国民收入只有27美元,远低于当时亚洲整体44美元的水平。国民经济恢复后的1952—1976年,人均GDP从119元增加到318元。在更多社会剩余投入积累基金用于社会再生产的情况下,1953—1957年,全体居民人均消费水平年均增速高达5.7%; 1958—1978年虽有下降,仍有1.7%。1952—1978年,城乡居民储蓄余额从8.6亿元上升到210.6亿元。(35)二是健康水平大幅度提高。1949年,中国人均预期寿命为35岁,到了1978年,人均预期寿命增长到68岁,平均每年增加1.1岁。人均预期寿命的提高得益于中国医疗水平的提高。按照1982年的统计,农村赤脚医生总数为134.9万人,农村生产队卫生员有164.8万人,农村接生员为55万人。(36)改革开放前中国农村的合作医疗也被世界卫生组织誉为“发展中国家群体解决卫生经费的唯一范例”。三是中国教育人文水平大幅度提高。1960—1980年,世界上从低人文发展水平上升到中等水平的国家不过十几个,中国就是其中之一。(37)以相对较低的经济发展水平支撑相对较高的教育、医疗和人文发展水平,这本就说明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中国在提高人民生活和福利水平方面的成就也获得了国际社会的高度认同:世界银行考察团认为中国“总的来说,创造了一个极为平等的社会”(38)。美国学者薛尔顿认为“毛泽东时代取得的重要发展成果是消灭了所有重要的以财产为基础的不平等,同时将农村内部以及城市内部的不平等大大缩短。工人阶级取得了终身职业安全、优厚的津贴和福利,社会地位提高,人均家庭收入略为提高”。(39)

最后,工农业建设取得伟大成就。“一五”时期,在苏联的援助下,重点建设了涉及钢铁、煤炭冶金机械领域的156个大型工业项目。到“文化大革命”前,我国已初步建立起了独立、相对完整的工业体系,钢铁、原油,以及各类工业品的产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铁路、公路、航空、水运等交通设施及水利、电力、邮电等基础设施的建设,基本上能满足当时工业和整个国民经济发展的需要(40);在一些关键领域如“两弹一星”的研制上走在了世界的前列。更为重要的是,计划经济年代的工业建设和发展为改革开放之后中国能够迅速开启现代工业化进程,实施出口导向型战略,并积极融入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奠定了坚实的产业工人、制造能力和工业体系基础。这笔计划经济时代的国家遗产深远地影响了改革开放之后的中国经济走向,也塑造了今日中国的经济结构和产业布局

当然,必须承认,在改革开放之前,我国在经济建设方面也犯过很多错误,比如过分重视重工业而导致轻工业和农业发展不足,过分重视数量增长和速度提高而导致增长方式粗放、发展质量较低,过分重视计划和向中央集中而忽视了市场和向地方分散的作用。指导思想的摇摆也曾导致中国经济遭受“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的严重冲击。但是,更应该看到,人们从亲身经历的探索和曲折的反思中获得了开辟新路、改革开放的精神动力。(41)这股动力在改革开放后那场由党领导,在国家、市场、民众的互动参与中,市场化取向下的探索型、渐进式的改革中喷薄出巨大的力量,助力中国经济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www.daowen.com)

首先,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并重塑了世界经济格局。1952—1978年,中国GDP从仅为679亿元上升到3700亿元,到2018年,又进一步提高到90.03万亿元。1978—2018年,中国经济增长速度虽有波动,但是总体保持了高速增长,40年间名义平均增速高达9.5%。中国的增长不仅极大地改变了中国,更剧烈地影响了世界。1950年,中国GDP占世界GDP总量的4.5%,1978年,中国占世界GDP总量的4.9%(42),2018年这一比重已达到约16%。中国先后于1999年和2010年跨入下中等收入国家和上中等收入国家的行列(43),正在向高收入经济体迈进。2010年,中国GDP总量超过日本,2018年GDP已经是日本的2.7倍以上。与此同时,中国经济在不断追赶美国,1978—2018年,中国GDP占美国GDP的比重从9%上升到65.6%。中国经济总量将在2025—2030年前后超过美国已经成为国际学界的共识。中国的追赶已给美国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近几年,美国对中国采取了规模空前、力度空前的遏制措施就是明证。而且,在改革开放以来的各个阶段,中国经济都是世界经济增长的领头羊(44),为世界经济增长作出了巨大贡献。

伴随着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是中国产业结构的迭代升级。1952年,中国三次产业增加值占比为50.5∶20.9∶28.6,中国是典型的农业国。1978年,这一比例变化为27.7∶47.7∶24.6,农业和工业之间发生了明显的此消彼长,中国的工业化进程迅速,但是服务业发展明显滞后(45)。2018年,中国三次产业增加值占比已经变化为7.2∶40.7∶52.2。按照钱纳里的工业化阶段理论,中国已经整体进入了工业化后期阶段。除第三产业增加值占比快速提升之外,中国产业结构升级的另一个表现是中国制造业在改革开放后的快速发展——中国制造业正在实现由大到强、迈向中高端的历史跨越。

在制造业发展的带动下,中国对外开放水平和城镇化水平不断提高。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国经济在内忧外患之下,高度封闭。1950年,中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仅为11.3亿元,到改革开放初始的1978年,这一数字增加到206.4亿美元,2000年我国进出口总额为4743亿美元。加入世贸组织之后,中国积极履行“入世”承诺,大力发展对外贸易。截至2018年底,中国进出口总额上升至4.62万亿美元,连续5年成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改革开放以来,快速的城市化进程、广大人民不断提高的生活水平,使中国成为全球增长速度最快、最具潜力的消费市场;中国敞开大门,为外国企业提供大量投资机会,改革开放40年中国累计吸引外资超过1.8万亿美元,很多跨国企业都经历了“在中国销售”“在中国制造”“在中国研发”的跨越式发展。中国积极倡导并身体力行“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精神,推动经济全球化、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国城镇化率仅为10.64%。改革开放之前,我国城镇化水平一直较低,始终没有超过20%,甚至在“三线”建设时期和“上山下乡运动期间,我国还出现了逆城市化现象。改革开放之后,农村经济体制改革、城镇工业发展、城镇对外贸易发展等因素先后推动了城镇化发展,中国城镇化率由1978年的17.92%上升到2018年的59.58%。(46)

伴随着中国整体进步,我国微观主体也获得极大进步和发展。一方面,中国企业发展迅猛。1996年,世界500强中只有2家中国企业。2018年已有120家中国企业上榜,和美国126家公司上榜的数量基本持平,远远超过日本上榜52家企业的数量。另一方面,中国经济发展极大地惠及了广大百姓,人民的幸福感与获得感与日俱增。1978年,中国人均GDP是222美元,排名世界倒数(47)。2018年,中国人均GDP提高至9780美元,上升至世界第70位。同时,不同群体的国民获得感、幸福感都在增进:一方面,中国形成了世界上人口最多的中等收入群体。另一方面,在贫困标准大幅提高的前提下,中国农村贫困人口从1978年的7.7亿人下降到2018年的1660万人,占全球减贫人口的70%以上;农村贫困发生率从1978年的97.5%下降到2018年的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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