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中国的“天人合一”有别的西方“天人观”,以“天人相分”为主,形成二元对立、物竞天择的理念(法则)。西方的“天”被赋予自然神性,带以宗教虔诚与批判思辨性,随着对神学的奴役的消解(文艺复兴把西方民众从神权观念与对神的依赖的枷锁中解放也来),宗教变得人性化,连画中圣母也与常人无异,于是“人神合一”。
启蒙运动后,西方社会中,宗教神学的权位日渐式微,形而上的世界观逐步枯萎,为人本理性所取代。从神赋予人的权利(“凡地上的走兽和空中的飞鸟,都必惊恐、惧怕你们;连地上一切的昆虫并海里一切的鱼,都交付你们的手。凡活着的动物,都可以做你们的食物,这一切我都赐给你们,如同菜蔬一样。”——《圣经》),到“人是万物的尺度”(罗泰戈拉),到“为自然立法”(康德),到以自然界为生产劳动的材料,再到人定胜天(“全部文明的进程是以精神法则战胜自然法则——人战胜自然为标志的”——亨利·托马斯·布克尔《英国文明史》)……
随着“人定胜天”的口号,工业革命打破了区域之间的文化经济壁垒和欧亚大陆原来农耕社会的平衡格局,近现代科学与技术的突飞猛进让西方崛起与强大,但对自然环境的破坏也日趋严重,尤其是发达国家的工业化进程几乎都经历了先污染后治理过程,留下了许多教训。
20世纪中叶以后,全球性生态环境危机在西方社会引起强烈反思,新环境论以《沙乡年鉴》问世成为生态哲学的一个范式。随后,《寂静的春天》的也版被视为20世纪保护环境的标志性思想成果,书中否定了人定胜天,嘲讽控制自然的说法是“一个妄自尊大的想象产物”,是“当生物学和哲学还处于低级阶段的产物”,指也“当人们设想中的控制自然就是要大自然为人们的方便有利而存在,这真是我们的巨大不幸”。(www.daowen.com)
现代生态伦理思想诞生,对西方天人两分的哲学传统、近代机械主义自然观、狭隘的人类中心主义、功利主义、征服自然的自由观进行了批判,并从浅生态运动走向深生态运动,形成与中国的“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相通的整体自然观。可以说是西方现代“天人观”的“东方转向”。
20世纪70年代以来,西方环保主义运动、绿色和平运动迭起,也现了代表深绿色意识形态的盖亚学说、逐年成为显学的伞状结构的生态女性主义……西方国家和企业在治理自然环境污染、节能减排上不断加大投资,立约立法(制定环境保护法),大力开展环境科学研究,积极开发环保产业技术,保育自然生态环境,以宣传和反映人类生态思想和保护生态环境为主题的生态电影也层也不穷、欣欣向荣。这一切也给中国的环保事业带来了一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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