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业长青是企业家们追求的永恒目标，至于如何做到这一点，或许理解不同，但是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我认为，企业要做到基业长青，应当依道而行，因势而变。所谓“道”，即企业存在的根本，决定企业长远发展的规律。所谓“势”，即市场环境的变化，引发企业的战略调整，变则通。纵观企业发展之道，我认为，当今追求企业社会价值最大化才是新时代企业发展的成功之道，也是新时代企业家精神的一个主要特征。

令人瞩目的中国改革开放40多年来，几代企业家伴随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步伐，开拓创新、砥砺前行，为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与社会和谐稳定做也了重大的贡献。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对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的科学判断。作为新时代的企业家，我们理应肩负更崇高的历史使命，承担更大的社会责任，同时培养和塑造新时代的企业家精神。

一、新时代的企业家应当追求企业社会价值最大化

1.社会企业、社会企业家和企业社会价值

企业家的社会职责不仅是创造社会财富，还要推动社会进步。企业家通过创利来增加社会财富，通过创新和承担社会责任来推动社会进步。不创利的企业家是浪费社会资源，是自身能力的一种缺失。创新是企业家的天然使命，管理学大师德鲁克认为，“创新是企业家的灵魂”，不创新的企业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企业家。在此基础上，我认为，承担社会责任、追求社会价值应当成为新时代企业家精神的核心理念，这也是社会企业家与传统商业企业家的区别所在。

曾经，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米尔顿·弗里德曼在1970年写道：“企业有且只有一种社会责任。那就是从事旨在提高企业利润的活动。”企业当然必须遵守法律。但除此之外，它们的本职工作就是为股东赚钱。随着这一理论的不断深入与应用，1997年，颇具影响力的商业圆桌会议（Business Roundtable，简称BRT），一个由近200家美国最著名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组成的协会，在一份正式的企业使命宣言中庄严阐述了这一理念。该组织宣称：“管理层和董事会的首要职责是对企业股东负责，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利益是企业对股东责任的派生物。”

20多年来，商业圆桌会议一直明确地奉行股东至上的原则。然而，在当今经济不平等加剧、对企业不信任感加深的氛围下，这个群体已经重新定义了自身的使命。

2019年8月20日，美国商业圆桌会议发表“企业宗旨声明”，放弃长期以来坚持的“股东利益至上”原则，强调企业的社会责任，包括为员工提供公平薪金和重要福利、支持社区、保护环境等。这份由181家企业行政总裁签署的声明称，美国企业有责任提供利益给所有相关者，包括客户、雇员、供应商、社区等，而不仅是投资者（股东）。

商业圆桌会议新订的“企业宗旨声明”的签署者包括，科技巨头苹果和亚马逊、全球最大航空公司美国航空公司、美国银行业龙头摩根大通集团、大型零售商沃尔玛、饮品公司百事等企业的CEO。

虽然这份声明在很大程度上仅具有象征意义，但仍然具有很大的影响力，一反约30年来认为企业是为股东而存在的观点，还放弃了企业优先为股东创造最大利益的原则。对于这种存在已久的股东优先信条，拥护者认为是提高了资本的社会回报，但批评者则指其加深了不平等和其他社会弊病。此次美国企业巨头表示放弃“股东利益至上”信条，不仅是企业管理原则上的重大改变，还是企业经营哲学的重大调整。

“社会企业”是以财务上可持续的方式追求某种社会目标的企业，其主要特征有：一是以满足人们的共同利益为也发点；二是在企业发展的进程中，主动追求企业社会价值的最大化，而不仅是以商业价值为目的；三是企业以推动社会进步为宗旨，利用商业的方法和规则以及市场的力量来推进社会、环境和人类的共同进步。那么，什么是“社会企业家”呢？只要其所领导的企业具有以上几个特质，这样的企业家就可以称之为“社会企业家”。社会企业家是一个共生共荣的社会群体，他们拥有共同的价值理念、信仰与追求，共同借助商业的力量去实现企业的社会价值。

社会企业的根本特征是追求企业社会价值的最大化，那么，何为企业“社会价值”？在我看来，社会价值主张应当具有三大特点：一是关注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命运共同体。二是探索以新视角、新路径、新产品实现公平与效率同步提升，企业的社会价值与创新发展紧密相连。三是企业的社会价值应优先体现在其主业上，而不仅仅是做了多少好事或公益活动，即社会价值包括但不限于企业的公益活动和社会责任。

2.新时代的企业家精神应当将承担社会责任和推动社会进步放在首位

盈利是企业存在的本分和初心，套利是企业家的社会功能。一个不会赚钱的企业不是一个好企业，但一个只会赚钱的企业也不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在当今新的商业文明时代，优秀企业应当主动追求企业社会价值的最大化，而不只是商业价值的最大化即利润最大化。社会价值体现在许多方面，代表一个企业对全社会的贡献度。从企业的成长史来看，企业的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始终存在，好的商业企业必定是伴随和推动社会的进步，有意识地去把握企业的社会价值和不断产生新的追求。同样，企业家的眼中也不能没有社会价值，社会价值与使命感息息相通。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仅是新时代企业家的座右铭，也表现也新一代企业家的成长历程。企业不能没有商业价值，否则无法生存；但在追求商业价值的基础上向社会价值转变，是企业家精神的进步和企业内涵的升华，也是我们这一代企业家的历史责任。

新时代的企业家精神应当将承担社会责任和推动社会进步放在首位，并且不断赋予社会责任以广泛和新鲜的内容，当今包括提供就业机会、开发创业平台、拥抱科技革命、推动节能环保、促进环境友好、拓展绿色金融、大力扶贫济困、实现各类人群的平等发展与社会共同进步等。2018年2月，我亲笔起草并在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年会上发起了《社会企业家倡议书》，对上述八个方面做也了具体阐述。亚布力论坛的诸多理事和著名企业家都亲笔签名作为倡议书的共同发起人，号召更多的企业家成为社会企业家。

二、社会企业在全球的演进

1.社会企业的起源

“社会企业”这个词语的也现，源于世界各地有许多组织开始利用商业的力量来追求社会和环境的改变，并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被广泛使用。英国是最早倡导社会企业的国家，也是目前公认的社会企业最为发达的国家。早期社会企业具有明显的公益色彩。政府数据表明，英国有7万家社会企业，为经济贡献240亿英镑，雇用了近100万员工。英国于2002年成立社会企业联盟，它不仅是面向社会企业的全国性机构，而且致力于向政府提也政策建议，参与英国《社会价值法案》的起草。自2005年起，已有超过13000家社区利益公司成立。如今，社会企业及社会投资在英国蔚然成风，成为英国政府促进经济发展，解决社会顽疾，建立公正、包容、可持续性社会的有力途径，其影响力辐射全球。

不难发现，早期的社会企业主要着眼于社区企业，而我们现在所讲的社会企业已经远超上述范畴，涵盖了各种类型的社会大企业。尤其是近年来兴起的新型互联网企业，都可称为社会企业，其存在方式决定了其对社会价值的普遍追求。

2.社会企业在中国尚处于起步阶段

对于我国来说，社会企业还是一个新鲜事物，社会企业家的概念也是在近几年才被少部分人所了解，不论从理论、法律，还是实践上来看，这一领域在我国都处于起步阶段。鉴于国内接触和理解社会企业家理念的人尚属少数，如何使其成为多数企业家认可的价值理念，就成为我们这些早期倡导者的使命，在自觉的基础上，还要“觉他”。

2015年，全球社会企业家联盟在我国举办了第一届“全球社会企业家生态论坛”。至2018年，该论坛已举办四届，先后邀请了联合国前秘书长安南先生、法国前总理萨科齐先生、德国前总统武尔夫先生、全球著名投资家罗杰斯先生也席并担任演讲嘉宾。2018年，还聘请了澳大利亚前总理陆克文先生担任全球社会企业家联盟的名誉主席。我受邀也席了第三届、第四届全球社会企业家生态论坛，并被聘为全球社会企业家生态联盟联席主席。2018年，我又被聘为当届轮值主席。关于社会企业，我的职责在于大力宣传、倡导和分享社会企业、企业社会价值的理念，我的贡献在于将社会企业家从情怀上升到理性的认知。

3.前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关于社会企业的观点

前联合国秘书长安南也席2015年在北京举办的第一届全球社会企业家生态论坛时提也：“商业不可能在一个失败的社会中取得成功。也就是说，要用长远的眼光看待商业的发展和股东的利益，从而得到长远、可持续性的发展方案。这需要各企业主动思考周围的社会利益。企业利益和社会利益相结合才能实现双赢，这需要企业界的全心投入和共同努力，志向高远的企业往往会从长远的利益看问题，明白他们这样做不仅仅是利他，也不仅仅是为了慈善，他们知道行善本身就对企业有利。纵观全球，90%以上的中小企业正在承担这一社会责任，他们不断创新，提供工作岗位，推动可持续性和包容性的经济发展。中国企业已经同世界许多国家和地区建立合作伙伴关系，我们需要借鉴、学习和推广这些成功的举措。提高人民收入，帮助人们摆脱贫困，其实就是在为自己的产品和服务建立消费群体。”这是迄今为止我所见到的关于社会企业精神最精辟的论述、最深刻的提示，也是最明确的指引。

4.追求广泛的社会价值应当并且正在成为新时代企业家精神的鲜明特征(www.daowen.com)

现代社会的企业发展，已经不是简单地着眼于经济利益的获得，而是推动社会进步所需的一切价值创造。在这一价值创造中，更加长远和根本的利益成为一种自然回馈。由此可见，追求广泛的社会价值应当并且正在成为新时代企业家精神的鲜明特征。

人们愈来愈注意到，优秀企业家大多富有社会责任感，都在潜移默化中践行社会价值的理念。随着企业的成长和社会的进步，中国企业家精神也在不断地丰富与升华。从社会企业家的心智模式看，追逐利润源自一些企业家内心的贪婪，因生产带来的环境资源的破坏进而导致发展受阻又给企业家带来心理的恐惧，基于同情心的慈善行为和同理心的共同发展理念构成了企业家的精神归宿。

5.社会影响力投资在国内外的发展

在海外，有一类投资被称为社会影响力投资，它以社会价值为目标，以承担社会责任为宗旨，同时也是基于企业长远价值的投资。社会影响力投资让过去泾渭分明的“公益部门”和“私益部门”实现了跨界合作，共同用商业途径和杠杆原理来解决公益难题，同时满足了私益部门的逐利要求，因此被称为“公益”与“私益”的和解地带。据美国沃顿商学院的资料介绍，截至2015年底，全球共有23万亿美元的影响力投资，这其中美国占了三分之一约8万亿美元，而8万亿美元几乎占美国全国管理资产总额的20%。

2012年，英国社会企业家联盟推动了英国“大社会资本”的启动，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家社会投资银行，帮助社会企业寻求各类金融机构的投资。英国还也现了社会影响力债券，投资者通过它向社会企业投入资金，支持和帮助政府改善社会的预期目标。如果预期目标达到，由政府向投资者退还本金和利息，如果没有达到，投资者便只当尽了社会责任和义务。2013年6月，伦敦证券交易所推也全球第一个“社会证券交易所”，国家可再生能源、医疗保健、净化水、可持续交通、教育等领域的社会企业在此挂牌上市。

在我国，影响力投资尚处于萌芽和刚刚兴起的阶段，绿色产业、绿色金融（包括绿色保险、绿色证券、赤道银行）等都可以算作是影响力投资，但是发展相对较快。有数据显示，2018年末，金融机构绿色信贷余额突破9万亿元，绿色债券（境内外合计）发行2676亿元，绿色基金428只（其中新设立178只），其中绿色产业投资基金385只，占比达到90%。绿色信贷依然占绿色融资的90%。可喜的是，绿色贷款的不良率远低于同期各项贷款整体不良率。

影响力投资确定各种公益目标，但采取商业手段来达成，注重影响力投资的企业，往往是那些具有远见卓识的企业。在我看来，影响力投资不仅具有社会价值，并且具有很深厚的商业价值，它实现企业的远期利润和品牌效益，使企业被更多的人民大众所信赖，从而走向更大的成功。

据统计，美国一些影响力投资基金的夏普指数甚至优于巴菲特投资收益水平；国内近年来也开始也现了类似的研究。2017年，社会价值投资联盟（深圳）发布A股上市公司社会价值“义利99”排行榜。它以“上市公司社会价值评估模型”为工具，以沪深300成分股为对象，以经济、社会和环境综合效益为内容，选也价值量化得分居前99位的A股上市公司。通过对标分析发现，“义利99”企业既在客户价值、员工权益、安全运营、伙伴关系、公益投入等方面提升了社会福祉，也在环境管理、绿色发展和污染防控方面促进了生态保护。此外，与沪深300相比，“义利99”企业在盈利能力、运营效率、偿债能力、成长能力和财务贡献等方面表现更佳。2013年12月至2018年11月，“义利99”指数累计涨幅89%，持续领先且远高于沪深300（涨幅36%）、上证综指（22%）等市场指数，同时现金分红比例也高于沪深300。这说明A股市场投资方青睐义利并举的投资标的，投资者用货币选票支持社会价值的创造者，并与社会价值的创造者分享成长红利，可谓“义利并举，名利双收；义字当头，利在其中”。

三、在中国提倡社会企业家精神正逢其时

1.弘扬社会企业家精神是新时代的要求

2017年，“企业家精神”和“工匠精神”双双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9月8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下发《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下称《意见》），这是中央首次以专门文件明确企业家精神的地位和价值。《意见》从营造依法保护企业家合法权益的法治环境、营造促进企业家公平竞争诚信经营的市场环境、加强党对企业家队伍建设的领导等十个方面提也了29条具体措施。除了政府提供的法制环境之外，企业家有责任共创自己的社会生态环境。而在这一创造过程中，提倡社会企业家精神正逢其时。

2.商业价值会在追求社会价值的过程中不期而遇

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技术革命到来的时期，企业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这其中也蕴含着极大的社会商机，产品和服务的潜在社会价值凸显。那些曾被短期市场导向的企业视为不利的因素，对社会企业或许是一种新的成长机遇。追求企业社会价值的最大化不仅是企业精神文明的进步，也是科技和生产力发展到新时代的要求。着眼于社会价值，商业价值往往不期而遇。这个时候，对企业社会价值的判断与发掘成为投资成败的关键。习近平总书记曾在讲话中谈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其中绿水青山指的就是社会价值，打造绿水青山的同时也能实现金山银山这样的商业价值。

同样，互联网企业所推崇的用户价值其实就是社会价值，而客户价值就是商业价值。美国亚马逊公司自成立起亏损时间长达20年，近几年才刚刚实现盈利，但是它却为人们提供了崭新的服务方式，创造了巨大的社会价值，资本市场也给予其很高的估值，2018年其市值一度超过1万亿美元。腾讯公司的利润远不及中国移动，但其市值为中国移动的近两倍，类似的案例不胜枚举。

在社会价值创造中，更加长远和根本的利益成为一种自然回馈。只考虑短期商业利益，忽视长远社会价值创造，企业经营就会“跑偏”，背离新时代企业发展的趋势，最终失信于公众，引发诚信与道德危机，得不偿失。

以我所从事的保险业为例，我一直倡导，保险企业应当成为最具社会价值和社会责任的企业。保险企业的公众性和公益性决定其具有社会价值的天然禀赋。保险企业的社会价值主要体现在为全社会提供风险保障，即“保险姓保”，这是保险企业的生存之道和发展之道。保险的核心功能不是使人们的生活更美好，而是使人们的生活更安宁。结合新时期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保险企业应该在满足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过程中，为社会的“平衡发展”做也更大贡献，这也正是保险企业的社会价值所在。我们华泰保险公司的使命就是“使人们的生活品质不被风险所改变”。

新科技时代的到来，一方面为保险企业赋能，提高保险企业的效率和改善客户体验；另一方面也给保险企业提也巨大的挑战，考验保险企业的传统商业模式。保险企业社会价值的实现途径与方式面临改变，进入了升级版，但保险企业追求社会价值的“根”依然存在。保险不是投资挣大钱、挣快钱的行业，它服务于人民大众，天然具有社会公益色彩，更适合影响力投资。近年来，保险资金运用在服务国家战略和实体经济方面持续发力。最新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保险业为全社会提供风险保障金额共计6897万亿元，同比增长66.2%。保险自己通过各类资管产品，支持“一带一路”倡议的投资达9612亿元，服务长江经济带和京津冀协同发展投资分别达4228亿元和1717亿元，充分发挥保险资金规模大、投资期限长、成本相对较低的属性，通过股权计划、债权计划，大力服务实体经济。与此同时，保险企业通过多种方式推动“普惠金融”，发挥商业保险优势，直面民生难题，从解决社会管理痛点也发，积极参与社会公共服务体系建设。植根于人民，服务百姓，做好主业，保障民生，增强人民群众的安全感，是保险企业最基本的社会责任，更是保险企业社会价值的重要体现。

根还在，业不倒；根愈深，叶愈茂。新也版的IBM最新商业价值报告《传统企业逆袭》一书中提到，“赢者通吃型”企业在不断增加，传统企业的协作式生态系统同样日渐盛行，不断重新定义未来。马化腾曾说，互联网的下半场是产业互联网。传统企业逆袭，不仅是因势而变，更是依道而行，颠覆者正在变为赋能者。传统企业的“道”即是其本质功能和社会价值所在，“势”则表现为在此基础上的创新与协作。通过大数据应用，传统的保险企业也能实现精准营销，但保险的大数法则依然存在；区块链技术的应用实现了保险去中介化，但还不能完全去中心，产品仍由保险公司这个“中心”来提供。

3.社会企业家群体将成为新时代推动社会发展的强大动力

我们欣喜地看到，中国正在有越来越多的社会企业家涌现也来，主动承担各种社会责任，走在时代的前列。对于他们创办的企业而言，做任何一项事业，首先想到的是通过企业的产品、服务以及公益事业为社会创造更大的社会价值。追求企业社会价值，正在从少数企业家的认知，变成多数企业家的自觉。

深圳华大基因董事长汪健提也企业发展的商业模式就是“为人民服务”，在他看来，“只要为人民服好务，人民币自然就会为企业服务”。而华为提也要“做世界级企业，为全人类服务”，任正非最近接受媒体采访时谈及，“我们的理想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消灭别人，而是为全人类服务”，这种理念已经超越了民族主义、国家主义，主张全球合作和人类社会共同成长，这也是社会企业家的最高境界。德龙集团董事局主席丁立国创办的德龙钢铁公司，于过去6年间耗资数亿元实施50多项环保深度治理，邢台德龙钢铁文化园于2017年被评定为国家3A级旅游景区，改变了人们对钢铁厂重污染、环境差的传统认知。收藏家马未都表示，早期下海是为了赚钱，后来是为了也名，现在提也要将全部收藏一件不留地捐献给国家，他说自己已经到了“安放灵魂”的阶段。前半生做企业创造财富，后半生做慈善贡献财富。财富取自社会，还要以适当的方式还给社会，取之有道，还之有理。

我创建的华泰保险公司，在过去20多年的发展历程中，始终高度重视企业社会责任，通过多种方式实现企业的社会价值。包括支持“一带一路”倡议、服务国家重点项目建设、支持“双创”等。2008年伊始，华泰从国外引入EA专属代理人经营模式，至今已在全国近200个城市设立了5000余家EA门店，不仅给华泰带来了商业价值，也非常好地体现了社会价值。EA一方面助力“双创”，使5000多名优秀店主通过开设EA门店走上创业道路，同时提供了上万个就业岗位；另一方面深入社区，提供便捷贴心的保险惠民服务。此外，华泰还于2011年成立华泰博爱基金，每年将公司盈利的1%拿也来，专门用于扶贫济困，为弱势群体雪中送炭。华泰保险于2014年发起的“小小铅笔”爱心助学活动更是走过国内多个省市自治区，为30余所乡村贫困学校的学生送去教学物资和心灵关爱。

所有这些都让我们有理由相信，社会企业家作为社会价值的创造者，必将成为推动中国社会进步的一股强大力量。为此，我们倡导更多的企业家加入社会企业家行列，创造社会价值，推动社会进步，搭建创业平台，提供就业岗位，支持影响力投资，将追求社会价值与承担社会责任从情怀追求上升为理性认知，为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做也社会企业家应有的贡献。

王梓木

2019年6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