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对“四化”各个层面的重要性以及“同步”的重要性予以了论述。作为“四化同步”理论的重要内容,“四化同步”的内在逻辑及其作用机理将是本节分析的主要内容。
基于前文充分依托于产业发展理论与可持续性发展理论以及区域发展理论,对“四化同步”的本质与核心以及产生背景进行了研究,因而,对于“四化同步”的内在逻辑研究将在充分借鉴前述研究的理论基础之上,围绕“四化同步”的核心与本质,立足于供需层面与结构层面以及规划层面予以全方位展开;因而,“四化同步”的内容逻辑也是与前述的研究理论基础一脉相承的。
(一)供需层面的“四化同步”逻辑
以社会供需为视角来分析“四化同步”的内在逻辑,就是基于“四化”各个层面的实质,来论述“四化同步”发展的内在机理。将新型工业化、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以及信息化置于全社会生产循环体系中考量,扮演供给主体的为新型工业化与农业现代化,承担需求主体的则为新型城镇化,供给与需求主体之间的有效工具即为信息化[13]。
(二)结构层面的“四化同步”逻辑
“四化同步”的核心在于“结构的协调,以及在结构协调条件下的系统化的资源最优化配置”,产业结构以及城乡结构则是“四化同步”理论的重要应用对象。
(1)产业结构层面的“四化同步”逻辑
以产业结构的视角予以研究“四化同步”的逻辑,实质是产业发展理论与“四化同步”理论的进一步融合运用。产业发展理论突出产业结构演变与区域分工以及产业集群的重要性。其中,产业结构演变理论中一个重要的观点认为:产业升级的重要实现途径即为技术水平的提升与产业链条的拓展,尤其是在缺乏新的产业形式的前提下。具体到当前经济社会发展现状而言,也即意味着农业与工业以及信息产业必须在不断拓展自己产业链的同时,产业之间要统筹协调、融合发展。与此同时,区域分工理论则进一步为导入城镇化协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
(2)城乡结构层面的“四化同步”逻辑
城乡结构的统筹与协调,依赖于硬件与软件层面的同步发展。硬件层面依托于城乡公共基础设施与经济支撑等的同步发展;软件层面则需城乡公共服务以及居民收入水平的协调发展。城乡公共基础设施的统筹发展,得益于工业化所创造的工业产品的供给以及工业化、信息化与农业现代化进程中的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工业化所拓展的产业链条以及农业产业化经营则为城乡统筹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经济基础;工业化所创造的福利与就业以及城镇化发展对于低成本劳动力的需求,则为推进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提供了可靠的保障;城乡公共服务均等与收入的统筹所依赖的经济基础,则依托于农业现代化与工业化发展所创造的经济红利以及农民的增收。
实际上,以硬件与软件的视角强调“四化同步”在统筹城乡结构中的逻辑,同样根源于产业发展理论与区域分工理论,产业链条的拓展与融合、城乡产业的协调与整合,本身即为产业结构演变理论与区域分工理论的具体运用,以城乡结构的视角研究“四化同步”的内在逻辑实质是与产业发展理论与区域分工理论一脉相承。
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必须根植于新型工业化、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融合,充分依赖于新型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以及农业现代化的实质性作用,具体体现为农业生产结构优化升级与工业生产结构优化升级。
农业生产结构优化升级的物质基础依赖于工业化所创造的农业生产装备的普及以及所提供的就业机会;农业生产结构优化升级所释放的劳动力要素的消化以及规模化土地要素的需求,则依赖于城镇化发展所推动的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农业生产结构优化升级所需要的技术支撑则依赖于信息化所提供的先进科技的应用。(www.daowen.com)
工业生产结构优化升级的基础材料依赖于农业现代化的高效供给;其所供给的产品的消化则依赖于农业现代化与城镇化发展所带来的居民收入的增加;城镇化发展所带动的生产要素的集聚,以及由此而形成的集聚经济则为工业生产结构优化升级提供了更加充足的保证;先进科技的融合应用,则为工业生产结构优化升级提供了技术支撑。
城市结构优化升级的经济支撑根植于工业发展所创造的福利,以及农业现代化所创造的农产品供给以及释放的劳动力要素;城市功能的完善以及智慧城市的建设则依赖于信息化发展所推动的先进科技的应用与革新。
(三)规划层面的“四化同步”逻辑
前文提及,选题的研究理论基础主要依赖于产业发展理论与区域发展理论以及可持续性发展理论。产业发展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囊括了产业结构演变理论与区域分工理论以及产业集群理论;区域发展理论的重要观点则包括增长极理论与核心—边缘理论以及新经济地理学。依据上述理论的核心观点,规划层面的“四化同步”逻辑则体现为显性与隐性的区分。“四化同步”逻辑下的显性规划包含城镇布局的科学规划、城乡建设的合理规划以及工业布局的最优规划;隐性规划则体现为产业发展导向与农业现代化发展导向。
显性规划层面的“四化同步”逻辑主要在于如下几点:
其一,城镇布局的科学规划在于突破城镇布局的极化困境。城镇布局的经济基础在于产业支撑的存在以及产业的集聚。产业支撑的存在以及产业的集聚则需要工业化与城镇化的融合发展,工业发展顺应城镇布局的需求,城镇布局紧扣工业的发展,城镇对口消化工业供给,工业对口保障城镇产业支撑;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融合发展,农业现代化释放农村剩余劳动力,支撑城镇化发展对低成本劳动力的需求,城镇化发展消化转向非农产业就业的农村剩余劳动力,推进土地流转,实现农业现代化;信息化与城镇化协调发展,信息技术的应用服务于城镇布局,为突破城镇布局的极化困境提供信息支撑;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融合发展,为科学规划城镇布局,突破城镇布局的极化困境,奠定经济基础与提供技术保障。
依托于产业链条的融合与产业的集聚所形成的,旨在破解极化困境的城镇布局规划的思路,达到了与产业发展理论、区域发展理论以及中心—边缘理论的高度契合,因而实现了上述研究的理论基础与“四化同步”理论的一脉相承、融会贯通。
其二,城乡建设的合理规划在于统筹城乡一体化发展。城乡一体化发展在于均衡的经济支撑与顺畅的人口转移。均衡的经济支撑是实现城乡公共基础设施建设与公共服务建设以及发展引擎建设的保证。工业化发展所创造的工业产品供给以及产业链条的拓展,为农村公共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公共服务建设提供了经济保证;工业化所供给的农业生产装备与信息化推动的先进科技的应用,为农业现代化发展提供了物质支撑;农业现代化的发展,为统筹城乡一体化发展奠定了均衡的经济基础;城镇化的发展,能吸纳农业现代化所释放的剩余劳动力,促进农村人口转移,消化农业现代化所创造的农产品供给,在为城乡统筹提供顺畅的人口转移通道的同时,能增加农民收入,保障城乡一体化建设。
依托于工业链条的拓展及其与农业链条的融合以及城乡分工职能的协调的思路谋划城乡建设的合理规划,进而研究“四化同步”的内在逻辑,实质上与产业结构演变理论和区域分工理论的核心观点高度契合、紧密关联。
其三,工业布局的最优规划,即工业企业的理想区位,在于工业产品生产成本的最低的点[14]。简化工业产品生产成本内容,则可概括为原材料成本、劳动力成本以及交通成本。原材料成本、劳动力成本以及交通成本的最优组合实质即为农业现代化、城镇化、工业化与信息化的融合协调、同步发展。农业现代化以更加高效的社会分工,实现专业化生产,降低了工业生产所需基础原材料的供应成本,同时释放出来的剩余劳动力则为工业发展提供了低成本劳动力保证。城镇化所搭建的城乡互动平台,吸纳农业现代化释放的部分劳动力,消化农业现代化供给的农产品,扫除农业现代化发展的阻滞性因素,同时集聚生产要素,发展集聚经济,降低工业企业流通成本,提供工业产品的需求市场。信息化所推动的先进科技的应用,支撑着农业现代化与城镇化的科学发展,同时作用于工业布局的科学指导。
事实上,上述工业布局最优规划设计的思路体系,源自新经济地理学与产业发展理论以及中心地理论的核心观点,因而以工业布局最优规划的视角阐释“四化同步”的内在逻辑,实质上就是产业发展理论与区域发展理论以及城镇化理论基础在“四化同步”理论研究中的再运用与具体体现。
隐性规划层面的“四化同步”逻辑主要体现为产业发展导向与农业现代化发展导向,二者主要取决于技术应用背景下的市场需求导向。市场需求的扩大则在于城镇质量的提高以及居民收入的增加。城镇质量的提高依托于信息技术的应用与人口的顺畅转移,居民收入的增加则依赖于收入来源的多样化与地区经济的坚实化。信息技术的应用根植于信息化的发展,人口的顺畅转移依赖于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发展;收入来源的多样化与地区经济的坚实化则取决于农业现代化与工业化的发展。农业现代化的发展,依托于城镇化、信息化与工业化,城镇化发展安置农村剩余劳动力,消化农业现代化所创造的农产品供给,工业化供给农业现代化生产装备,吸纳农业现代化所释放的劳动力,信息化提供技术支撑,引导农业生产结构;工业化的发展,依赖于城镇化的空间载体与市场需求,依托于农业现代化的原料供给与劳动力支撑,依靠于信息化的先进科技。由此,工业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以及信息化成为一个环环紧扣的整体,引导产业发展与农业现代化发展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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