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记者的“围追堵截”,修涞贵畅谈“修正哲学”的缘起及其意义。
就在大盛和肖雯夫妇一连几天专心研究采访记录的时候,忽然接到修涞贵打来的电话。修涞贵说,明天下午,在钓鱼台国宾馆的会议大厅,他有一次大会发言,希望二位能够去听一听,帮他挑挑毛病。
明天中午派车去接。
果然,2004年8月29日,中午,一辆车把大盛夫妇送到了钓鱼台。会场里已是座无虚席,连过道都站满了人。原来,这里正在召开由国务院国资委研究中心等部门主持的“第二届中国企业职业经理人高峰会”。
上午,联想的老总柳传志、海尔的老总张瑞敏都先后发表了讲话。大家相信,下午的压轴戏一定会更加精彩。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成思危坐在主席台上,无疑提高了这次会议的规格。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修涞贵大步走上主席台。他向大会主席和与会者躬身施礼之后,走到讲台前。“尊敬的成副委员长,尊敬的各位领导,同志们,朋友们,下午好!”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在会场响起,伴随一阵掌声,修涞贵开始了他的演讲。
他首先讲述了一个中国企业家,对企业管理方式的艰难探寻。面对全国有四分之一的制药厂面临亏损和倒闭的局面,为什么修正药业依然保持着强劲的发展势头。修涞贵坦言,没有捷径可走,没有众神相助,一个企业家、一个企业的领导者的决策,是企业兴衰成败的关键。
他认为:一个企业家不仅仅要懂得企业的科学管理,还必须要懂得企业的“哲学管理”。
企业的哲学管理,就是要不停地“修正”自己的“过分”和“不及”,找到最佳的“致中和”的正确道路。这就是对企业管理的“形而上”的思考,这样的思考和决策方式,就是“修正哲学”。
成思危副委员长面带笑容,凝神倾听,几次为精彩的演讲鼓掌。
大盛听得出来,自打那天谈完话后,修涞贵对“修正哲学”的理论又进行了反复的“斟酌”,并在几次全国性的会议上,反复讲解“修正哲学”这个新的企业管理理论创建过程,以及他将会给企业管理带来的推动和影响。
几次演讲,都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效应。有人说,这是中国企业界向“洋管理”发出的第一声呐喊!有人高兴地说:“修正哲学”就是中国中小企业的实用哲学,也是中国企业管理理论零的突破!
一直关心中国中小企业发展成长的成思危副委员长,对于“修正哲学”理论的创建,给予高度评价,在众多理论界和企业界强力推荐下,大会决定授予修涞贵“中国企业哲学奠基人”的光荣称号。
奖牌闪闪发亮,“中国企业哲学奠基人”几个大字赫然入目。修涞贵从成思危副委员长手中接过奖牌,高举过头。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大盛和肖雯激动地鼓掌。
历时数年,经历了“修正哲学”创建的全过程,见证了修涞贵的思维轨迹,两个人都显得异常激动,在热烈的掌声中,大盛的眼里涌出了泪花……
修涞贵成为“中国企业哲学奠基人”,自然引起社会的重视和众人的瞩目。特别是经济类栏目和刊物的编辑和记者,对他更是情有独钟,电视台、电台、报纸、杂志的编辑和记者纷纷赶到长春和通化,对他“围追堵截”。
那年秋天,他在北京参加另一次企业高峰论坛会,被与会的诸多记者堵了个正着。无数个话筒都伸到他的面前,不少记者连放“连珠炮”,提问不乏尖锐、深刻、甚至挑剔。
修涞贵则是面带笑意,侃侃而谈。他的回答总是让人感到坦诚,直率,深邃,并切中要害。
面对一个个提问和质疑,修涞贵不得不对“修正哲学”的产生过程和意义,作出更多的解释。
“我以为,‘修正哲学’是对中国企业生存和发展的理性思考,这是我在钓鱼台国宾馆大会发言时反复强调的。”修涞贵开宗明义。
一位记者立即道:“我们正是听到了这样的话,所以才来问你,你怎样评价外国管理学理论大量涌入中国的事实?”
修涞贵答道:“大家都知道,中国历史上尽管有鼎盛一时的‘晋商’‘徽商’和遍及全国的商铺、作坊,他们都有极为严密的管理方法,有的甚至是很先进的,却一直没有成体系的企业管理的理论和学说。所以,洋管理的理论大量流入中国,可补国内的缺憾与不足。和许多人一样,办企业之初,我也是捧着‘洋管理’的书本,来搞企业管理的。”
有位记者问:“帮助很大吗?”
修涞贵道:“帮助是有,未必很大。”
“讲具体一些。”有人追问。
修涞贵点头:“没等我把‘洋管理’的学问学明白,我就看到许多把‘洋管理’学得条条是道、甚至一些学过‘MBA’的人最终还是把企业办垮了,这是为什么?后来,我终于悟出了一点道理,那就是毛主席当年说过的:‘马列主义一定要和中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的问题。我认为,‘洋管理’再好,也得和中国企业的实际情况相结合,才是可行的,才会有用处。不然,生搬硬套,照本宣科,就会害死人的。”
显然,这些话里有太多的潜台词,记者当然不会放过追问的机会。
“请问修董事长,你是不是认为‘洋管理’不适用于中国的企业?”一位女记者随即问道。
修涞贵答道:“各位当然知道,‘洋管理’的那些书,是外国人写给外国企业家看的,自然是适合人家的国情。其实,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中国、美国和日本、欧洲在社会环境、市场环境,包括人文环境和法治环境,有极大的差别。所以我以为,外国人拍手叫好的东西,未必在中国就能用得上。”
“能说说理由吗?”那位女记者继续问。
修涞贵:“尽管发展了几十年,我以为中国的市场经济还是初具规模。正因为是初具,所以还有那么多计划经济的痕迹,还有那么多的政府干预,各行各业还有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潜规则。这里面,有多少东西,是外国管理学家连想都想不到的,而在中国却是司空见惯的。比如说‘摸着石头过河’这句话,就让多少外国学者和管理大师大伤脑筋?他们绝对解释不了,一个国家的管理、一个企业的管理怎么可以‘摸’着干?大家不要忘了,这句话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说的,也是中国改革开放行为的总体模式。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受到这句包含中国思维哲理的启发,促进了我对修正哲学的研究和发现,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摸着石头过河’这句话,就是‘修正哲学’最形象的体现。”
一位记者立即抢着问道:“就我个人的水平,还无法把‘摸着石头过河’跟‘修正哲学’联系起来。”
修涞贵笑了:“这不用什么水平,只要你真的去摸着石头过一次河,我想你就知道了。”
一个记者真的蹲到地上,用手东摸一下西摸一下,记者们一起笑了起来。
那个抢问的记者点头:“你是说,后面‘摸’的行动,都是对前一次的‘修正’?”
修涞贵笑着点头:“是的,我以为是这样。后面的行动,既不是对目标的改变,也不是对目标的否定,只能是‘修正’,你认为对吗?”
那位记者点了点头。
另一位记者问道:“那您认为,中国和外国经济环境差别究竟有多大?”
这显然不是一个容易答复的问题。
修涞贵略作思忖道:“我想举一个例子,看看能不能说清这个问题——如果说市场经济可以比作赛马的话。中国的市场经济就是内蒙古‘那达慕大会’上的赛马。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马,只要跑得快你就是第一,你就是冠军。”
众记者悉心听着。
“而外国,特别是那些写洋管理最多的发达国家的市场,人家的赛马可是参加香港式的赛马、奥运会的赛马。不仅有限时跃障,还有盛装舞步,要求严得很,规矩多得很,买一匹马就得一千多万元。如果你用参加奥运会赛马的规则,来管理‘那达慕大会’上的赛马,你想结果会是怎么样?”
听到这样的答复,那位记者也不由暗自叫绝,这位董事长显然是一位绝顶聪明的人,他用一个浅显的实例,回答了一个难以具体说清的问题。
有记者问:“你刚办厂的时候,是不是也学过‘洋管理’?”
“我说过,当初,我在刚刚办厂的时候,也是参照洋管理来搞管理的,那是因为没有办法。”修涞贵坦然答道:“但我要说明一点,就是那个时候,我也是有选择地来学,看准了才用的。现在,修正药业已经有了近十年的生产和营销管理经验,我认为,是该拿出我们中国式的管理思想和理论的时候了。”
有记者问:“您认为,只要运用‘修正哲学’的管理思想,就可以管理好中国企业吗?”
修涞贵为难地皱了皱眉头:“这个问题我不想作出什么定论,因为不论是中国还是外国,哲学从来都是在书斋里、在经院里、在学府里论来论去的学问,许多哲学家都是在书斋里寻找哲学的突破……”
有人打断了他的话问:“修正哲学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修涞贵道:“所说的不同就是只有一个。那是因为‘修正哲学’的理论,是我从十年经营一个成功企业的实践中,根据一点一滴的经验和教训,逐渐发现和梳理出来的。它既来源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启迪,也源自对中国现实社会的深切感受,当然也用‘中体西用’的观点,吸收了外国管理学的不少营养。它虽然不敢说是集古今中外之大成,但是,经过企业十来年运行考验,我倒是有这个信心,也愿意相信,只要一个企业家在管理企业的时候,能够时刻想到‘修正哲学’,正确运用‘修正哲学’,就可以管好一个企业。”
“请问,你提出的‘修正企业哲学’和企业的科学管理、程序管理,应当是什么关系?”有人插嘴问道。(www.daowen.com)
修涞贵答:“我想这并不是矛盾的。拿一个企业来说,它的生产程序、经济核算、财务管理等一切可以量化的部门,当然需要按照规章制度,实行严格的、科学的管理,因为他们都是‘形而下’的‘器’。我一向认为,对于‘器’的管理必须是严格的、科学的。就拿一条生产线来说,你按错一个电钮,就可能造成大量的废品,不严格,怎么得了?不科学,怎么得了?”
“这些东西在外国的管理学已经讲得很透了。”有人插嘴道。
修涞贵道:“是这样。但是,在一个企业里,不光是有生产线,不光是有账本和电脑,还有大量的需要用头脑去思考的问题。像选择什么样的生产线?规定什么样的企业制度?选择什么品种进入市场?包括企业的经营方针、发展方向等一些无法量化的问题,你这样做是不是‘过分’?那样做是不是‘不及’?这些复杂的、大量的、属于企业‘形而上’的问题,就需要你用‘修正哲学’的思想来全盘思考了。”
一位记者问:“修正哲学是‘形而上’吗?”
修涞贵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你说对了,‘修正哲学’就是凌驾于企业具体管理之上的‘形而上’,也就是企业的‘道’。”
一位记者问道:“那我们就把这一切说成是哲学思考好了,为什么你还要加上‘修正’两个字?”
修涞贵答:“这就要分清思考的目的,如果你要是想对人生去探索,对生命去关怀,对灵魂去拷问,那你就思考去吧,你完全可以把自己关到书斋里,去冥思苦想,一辈子想不出答案都没有关系。是吧?”
发问的记者不得不点头。
修涞贵朗声说道:“而办企业的人跟哲学家大有不同,每天有数不清的问题需要老板来拍板、决策。有的甚至迟疑不得、犹豫不得。当然,你既可以用想当然,也可以随便拍脑门来做决定,你以为,那样的后果是什么?”
记者道:“那就只能有2.9年的寿命。”
修涞贵点头道:“诚然,一个企业家,作为决策者,最大的希望就是及时提出最正确、最稳妥的答案。可是,我们必须知道,最正确的答案只能有一个,而谬误却有千条万条。假如我们用一个时钟来打比方,应当说,最为正确的地方只有在12点的地方,其余的大片地方,不是‘不及’的错误,就是‘过分’的错误。因为没有谁能在第一时间,就能找到最正确的位置,所以,你的绝大多数的时间,都会处在过分和不及的错误之中徘徊。我说过,‘修正哲学’就是想告诉所有的企业家,你,时刻都会犯错的。”
记者:“你认为,企业家要找到解决问题和处理问题的正确方位,就必须时刻修正自己?”
修涞贵:“是的。君子必须‘终日乾乾’。”
另一位记者问道:“你说到‘终日乾乾’,让我想起你方才说过的‘中体西用’四个字,您能具体解释一下吗?”
这是一道考题。
修涞贵从容答道:“‘体’和‘用’这两个字,本是《周易》里的卦相。一卦组成后,上卦为‘体’,下卦称之为‘用’。‘体’为自身,‘用’为所求之事。当然还有体用生克的问题。总之,以我为主,学用西学,是近代中国思想家的主张之一,我觉得,用这个思想来对待西方管理学,是完全正确的。”
记者们纷纷点头,原来,修涞贵对《周易》的研究,颇有心得。
接着又有人问:“把复杂的企业管理和深奥的哲学思想,统统简而化之为‘修正’两个字,是不是过于简单了?”
修涞贵笑道:“大家知道,有关中国传统道德观念的理论浩如烟海,就算你皓首穷经也读不完。但是,要是归纳起来,不外是‘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所以,把中国的传统道德观念统统简而化之为‘仁、义、礼、智、信’五个字,就可概括。可现在,企业管理的书真的是多如牛毛,有一本书的书名叫《30部必读的经济学经典》,还有一本叫《企业管理者必知的48种管理思想》。我不相信,哪一个企业家能够学懂30部经济学经典。我也不会相信,谁能记得住48种管理思想。”说着,他环顾周围轻声问道:“各位有谁能够记得住吗?”
没人回答。
修涞贵道:“学不懂,记不住的原因,就是一句老话‘多者惑’。我相信大家一定会同意我的话:只有深刻才能打动人心、只有简化才能让人记住,只有能记得住,才能应用于实践。我再重复一下‘修正哲学’的主要观点,世界上的错误成千上万,究其原因只有两个,一是‘过分’,二是‘不及’,修正哲学就是在‘过分’和‘不及’之间,寻找正确的方向,这个方向,就是‘致中和’。连标点符号加起来也就是百来字。”
一位记者说道:“可不可以再简化点说,修正哲学就是要在‘过分’和‘不及’之间,寻找‘致中和’。这样加上标点符号,才30多字。就更好记了。”
修涞贵点头道:“我佩服你的归纳能力。”
另一位记者问道:“你方才说道,修正哲学是‘形而上’的道?”
修涞贵答道:“当然也可以说,修正哲学是站在‘形而上’的高度,对‘形而下’的‘过分’和‘不及’的思考。”
“那‘形而上’的‘道’,有没有‘过分’和‘不及’呢?”这位记者看来有很高的专业水平。
修涞贵看了他一眼道:“你提的问题很深刻,一个人的‘形而上’,涉及品德、境界、目的……很复杂,我希望有机会,能坐下来深入探讨。”
这位记者连连点头:“修董,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有人说,中国的传统哲学都是围绕‘形而上’来打转,缺少操作性,你同意吗?”
修涞贵道:“不光是中国的、传统的,连西方的、现代的同样都是缺少可操作性,都是从理论到理论。这是哲学不能普及的主要原因。”
记者问道:“有位先哲说,只要我们抱着强烈的忧患意识坚持不懈地去探寻,是可以找到一种有效的操作方法,来克服传统与现代、现实与理想的对立,达到历代哲学家梦寐以求的理势合一、理想与实际交相辉映的太和境界的。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修涞贵道:“我想很清楚地告诉大家,‘修正哲学’就是一个,可以用来实际操作的哲学。”
记者:“我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的课题,‘修正哲学’将怎样操作呢?”
修涞贵道:“有人说,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修正哲学’不会直接产生经济效益。经济效益,必须用经济手段来获得。但是,你一旦掌握了‘修正哲学’的思维方法,你就会在关键时刻,作出正确的决策,从而取得无法估量的经济效益。”
这位记者又说道:“也有人说,在这个有效的操作方法真正找到之日,也就是中国文化以前所未有的崭新姿态复兴之时。”
修涞贵道:“时代赋予了我们一个可以自由思考的环境,也付给我一个学习和实践的机会,我想,‘修正哲学’可以为中华文化的复兴,作出贡献!”
因为问和答都太专业,一时间,记者招待会,几乎成了两个人的对话。
就在两个人问答的间歇,一位女记者插嘴问道:“修董,现在名人都出书,你有这个打算吗?”
修涞贵道:“暂时没有,再说,修正哲学才几十个字,不够写一本书。”
这位记者接着问:“那你为什么不弄得复杂一点,洋洋洒洒,几十万字。”
修涞贵道:“我很欣赏晚清时候,有人写的一首描写月亮的诗,他说‘一钩已足明天下,何必清辉满十分’?‘修正哲学’虽然仅是‘一钩’,却足可照明天下。”
记者们连连点头,大家不得不对修涞贵的回答表示钦佩。
这时,有的人可能感觉到,从开始发问到现在,记者的思路一直是被修涞贵牵着跑的。也许是要改变这个局面,一位一直悉心倾听、年纪较大些的人开口问道:“修董,我想请问您另一个问题,你到处提倡‘修正哲学’,宣扬‘修正哲学’,是不是和你姓修有关系?和企业名称叫修正药业有关系?”
这可是个敏感的问题,众人一阵活跃。
修涞贵笑道:“当然有关系。因为我姓修,这个姓,《百家姓》上可没有。这叫什么?这叫‘物以稀为贵’嘛。所以我对修字比较敏感。”
修涞贵继续说道:“我看到宪法有‘修正案’、导弹轨迹有‘修正值’,这就让我产生了逆向思索,‘修正’既不是对事物的根本颠覆,也不是对事物的彻底否定。世界上的事物没有一成不变的,‘修正’只是在原来基础上的增加和减少,这有什么不对?更重要的是,通过对企业的管理,我发现‘修正’两个字,具有哲学思想的全部内涵。”
“全部内涵?”那位提问者的惊讶,已经不仅仅表现在脸上。
修涞贵笑道:“是的,全部内涵。请不要惊讶,我若说得不对,请您指正。我们知道,研究和解决立场、观点、方法问题是哲学的主要目的之一。我们先说这个‘正’字。‘正’与‘不正’,都和我们的观点、看法有关,其实,这就是哲学的‘认识论’。如果,你认为‘不正’,那就要‘修’。怎么‘修’,用什么办法‘修’,就是哲学的‘方法论’。您认为这个解释还说得通吗?”
不知为什么,提问者不再回答,他几乎僵到了那里。
一道道难题都被通盘解析,一个个疑问都被从容化解,有的记者感叹道:“与智者谈话,如沐春风。”
大盛因为堵车,一直被困在通往市区的八达岭高速路上。等他赶到会场的时候,招待会都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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