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在碰撞中诞生的可操作哲学

在碰撞中诞生的可操作哲学

时间:2023-05-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中国哲人千年寻找,“修正哲学”集古今中外之大成,将会为民族复兴作出贡献。一周以后,大盛接到修涞贵的电话,修涞贵已经派车去接大盛夫妇,到北京总部董事长办公室,他的厨师正在做“鲇鱼炖茄子”。厨师端上一盆热气腾腾的“鲇鱼炖茄子”放到桌中央。两家四口人分左右坐下,修涞贵拿出了一瓶陈年茅台酒。

在碰撞中诞生的可操作哲学

中国哲人千年寻找,“修正哲学”集古今中外之大成,将会为民族复兴作出贡献。

从那年跟着高芦工程师到通化郊区去看返魂草,大盛就记住了一句话:“鲇鱼炖茄子,撑死老爷子。”至今一两年过去了,返魂草印象不太深了,“鲇鱼炖茄子”却始终没忘。

去年,他找了好几家东北菜馆,都没有这个菜,好容易找到一家,一吃,也不对味道。

修涞贵告诉他:做这个菜,调咸淡用的不是盐,必须有一种特殊的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东北农村家家都会做的“大酱”。

大酱?还不到处都有?

不行。不管京城卖的什么甜面酱、豆瓣酱、黄酱……都不行,只能是用东北农村做的大酱。

那还不好办?到农村去找哇。

修涞贵说,我已经告诉他们,就到你吃过的那家去找,就要他家的大酱,送到北京来。

何必呢?还得进山里,附近的农村不是也有吗?

不行,一家做酱一个味。

真想不到,想吃一顿“鲇鱼炖茄子”,真挺费事,还有这么多的说道,还得费这么大的劲。

一周以后,大盛接到修涞贵的电话,修涞贵已经派车去接大盛夫妇,到北京总部董事长办公室,他的厨师正在做“鲇鱼炖茄子”。

大盛和爱人肖雯一起到了董事长办公室,修涞贵夫妇已经把桌子摆好,就等他们二人入座了。

厨师端上一盆热气腾腾的“鲇鱼炖茄子”放到桌中央。

那天是周日,总部员工都休息,没人作陪。两家四口人分左右坐下,修涞贵拿出了一瓶陈年茅台酒

一坐到桌前,大盛就闻到一股久违了的醇香,他甚至觉得,茅台酒的味道是世界上最好的味道。

修涞贵为大盛倒酒,大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就迫不及待地把一大块鱼肉连茄子,一块叨到吃碟里,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香!就是这个味道。”

李艳华说:“要大酱的人回来说,大盛真有口福。当地人说,十里八村,就数他家的大酱做得好吃。”

肖雯对这一点也不否认:“他呀,走南闯北几十年,就学会了吃。”

修涞贵端起酒杯和大盛碰了一下:“会吃也是学问。我就是个彻底的外行,要不是他提起这个菜,我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也许是搞艺术的人都太敏感,肖雯吃得不多,她总是感觉鲇鱼的那对黑眼睛,一直在愣愣地望着她。

这顿饭,对于大盛来说,可以说是大快朵颐。

饭后,两个女人到了另一个房间,她们的话题也很多,说完了丈夫说孩子,同样是没完没了。

两个男人走出餐厅,又坐到一起,话题依然是沉重而又严肃,好像他们的肩上,都担着天下兴亡似的。

服务员送来茶水。

大盛端起茶杯边喝边说道:“在对待传统文化的态度上,我还发现不少有趣的现象已经出现了。有的人说,要对传统的东西全面继承,就办私塾,教小孩子读《三字经》《百家姓》,穿上古代的服装,好像只有回到古代,才是真正的继承传统。另一方面,一些人好像对传统文化深恶痛绝,一定要把传统文化扫地出门,扫除得越干净越好。你怎样看待这两种行为。”

修涞贵道:“这就是‘过分’和‘不及’。”

修涞贵道:“穿衣服穿‘过分’了,热得慌;穿得‘不及’,冻得慌。吃饭不也是一样吗?”

大盛道:“看来这‘过分’和‘不及’的问题真是无处不在啊。”

修涞贵道:“你说得很准确,这两个东西,就是无处不在。顺着这样一个思路,就引导我去思索一个问题,对待传统文化该不该用哲学的观点、辩证的观点来看待它?也许,这才是唯一可以选择的正确的方法。既然是辩证,那就要对‘全面复古’和‘扫地出门’两种做法都得进行一番‘修正’……”说着说着,修涞贵忽然停止了讲述,他紧戚着双眉,一下子僵在那里。

大盛奇怪地望着他。

停顿了片刻,修涞贵忽然问道:“你说,假如我要是提出一个新的观点,要说‘过分’和‘不及’是人类永恒的两个错误——要是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认为有点绝对了?”

原来,他在想这个问题。

大盛连忙摇头:“不。以前你说过,世界上的错误成千上万,而表现形式只有两种,就是‘过分’和‘不及’。对于这个说法,我当时听了就很新鲜,不但仔细想过,也找一些朋友讨论过。大家都说,这个提法是一个创见,很准确,对大家也都是启发。”

修涞贵道:“我们生活在世界上,谁都不想犯错误,更不愿意犯错误。要想不犯错误,就得要解决‘过分’和‘不及’的问题。怎么解决?我看‘修正’两个字应当是个好办法。”

大盛道:“对于‘修正’这个词儿,我们大家也议论过。譬如,我们选择了一个目标,或是叫目的地,在通往这个目标的路上,可能有许多不同的选择。在这个选择的过程中,既不能叫改变,更不能叫否定,因为谁也不想放弃这个目标,所以,把它称之为‘修正’是完全正确,也是非常贴切的。”

修涞贵:“说到这里,我还想到另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看到一个问题的‘过分’和‘不及’?这其中的困难就在于,一个问题到底是‘过分’呢,还是‘不及’呢?既不能用尺来量,也不能用秤来约。只能用唯物的、辩证的观点来看待眼前的事物,才能看清楚哪里是‘过分’、哪里是‘不及’。所以,我想把用这样辩证眼光看待‘过分’和‘不及’,以寻求‘中和’的方法,称之为‘修正哲学’,你以为如何?”

大盛惊异地问道:“修正哲学?‘修正’两个字可以称为哲学吗?”

修涞贵道:“为什么不可以?‘修正’两个字的本身就具有哲学内涵。”

大盛:“能不能讲得明白一点?”

修涞贵道:“哲学,也可以说是对世间万事万物的概括与抽象。我把人类古往今来所有犯下的错误……”

大盛摇头:“你要归纳古往今来人类犯的所有错误?那只能用‘恒河之沙’来形容。”

修涞贵道:“不管有多少,我说过,它的表现形式只有两种……”

大盛抢先说道:“一是‘过分’,二是‘不及’。”

修涞贵道:“对。要想解决‘过分’和‘不及’的错误,唯一的办法,只能用‘修正’两个字才能做到。”

大盛:“你尽管可以用‘修正方法’这四个字,为什么要说成是‘修正哲学’?”

修涞贵道:“我认为,‘修正’两个字本身,就具备了哲学的基本特征。”

大盛道:“你说得玄了,我听不懂。”

修涞贵道:“我们学哲学的目的是什么?”

大盛想了想:“老师早就讲过,就是要解决认识论和方法论,当然还有世界观这几大问题。”

修涞贵道:“对哇,那我就先说‘正’字。要想看‘正’与‘不正’,就是一个‘认识论’问题,你说对不?”

大盛点头:“这倒简单易懂。”

修涞贵道:“我再说‘修’字,怎么‘修’?修什么?修到什么程度?这岂不就是‘方法论’。不论是看正不正,还是用什么办法修,既不能‘想当然’,也不能算卦、占卜。最重要的要求就是得用唯物主义的观点看问题,这难道不是哲学的全部吗?”

大盛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他带着欣喜的语气说道:“修董,我们可能有了大发现!听了你这一段话,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振奋起来了!忽然觉得有所感悟。似乎……好像……你对‘修正’这两个字的研究和探索,有可能引发出一种新的哲学观念,这可是件大事!”

不知是什么时候,肖雯已经坐到一边,听着两个人的谈话。(www.daowen.com)

在两个人对话的间歇,她插嘴道:“我引证一位西方哲学家的话,他说,‘一个伟大文明,最不可预测的成就,就是哲学的创造。哲学,既可以使文明达到高级层次,也可以使文明更加深刻……从某种意义上说,哲学,还赋予一种文明持续存在的基础’。要从这个角度来说,‘修正哲学’的发现和提出,它的贡献和影响,不容低估。”

修涞贵满意地笑了:“好啊!不管别人怎么评价,能得到你们两位的首肯,也算我这些日子没白冥思苦想。”

大盛道:“我们回去,就把它当作一大发现,传上到网上。”

修涞贵连连摆手:“别,让我再想一想,看看……我觉得,还要再反复地斟酌斟酌。”

回到家中,大盛忙找出他在通化、长春和修涞贵谈话的记录本,翻到在长春两个人谈《周易》的那几次记录,想给肖雯看。

肖雯却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我发现了修董的一个秘密。”

大盛出于对新闻的敏感,忙问道:“什么秘密?是企业的,还是理论的?”

肖雯低声道:“是家庭的。”

大盛感到惊讶:“他有俩孩子,爱人叫李艳华,还有啥秘密?”

肖雯道:“你知道不?李艳华是回族。”

大盛惊奇地摇了摇头:“回族?真没看出来,这也算是‘一家两制’呀。这位夫人,一天到晚就知道风风火火地工作,几次想找她谈谈,都见不到她。”

肖雯道:“那次修董提出要和夫人到咱家来,我就琢磨,这位几十亿资产的董事长夫人,该是什么派头?一定是珠光宝气,一身名牌,雍容华贵。弄得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我就是穿什么也比不过人家,用什么化妆品也不如人家,干脆,我就来个素面朝天吧。”

大盛道:“我听她掌管的‘坤药公司’的一位副总说过她,说李总大气,能干,没白没黑地忙,根本看不出她是董事长夫人。说她的专车就是一辆普通的‘捷达’。”

肖雯点头道:“只有见到她,我才相信,世界上真有为事业忽略其他的女人。你注意了没有,那天,她竟然没有化妆。”

大盛:“化没化妆倒没注意,不过她穿得也很普通嘛。”

肖雯感慨地说:“像我们这样已近中年的女人,是最想保住自己青春的。我很奇怪,这位董事长夫人为什么就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意识?”

大盛道:“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肖雯:“说了半天你还是不了解女人,她是董事长夫人呐,有这样能干的男人,她完全可以养尊处优,不挑任何担子。她尽可以玩世界上最名贵的狗,养最值钱的猫,在美国买几套别墅冬天可以到南美去避寒,夏天可以到北欧去消暑。可我问她都去过哪里,她说,只去过日本,还是为了业务上的事情。”

大盛道:“这我就理解了,为什么她的专车是一辆捷达。李总说,她不常在家,她不用的时候,这辆车,就是坤药的商用车。”

肖雯道:“我跟她一起出去逛商店,她进的第一家是一个药店。她问,有没有修正出品的妇科药,叫‘消糜栓’,一看有,她就问价格,问销售情况,问患者反馈意见。就是逛商场,我看她也是心不在焉。”

大盛道:“你说的这些和修董挺相像,好像他们两口子,吃和穿都极不在意,一天到晚都在经营管理的状态里边,分不出心来。好像修正坤药的销售额今年也超过三个多亿了。”

肖雯道:“这个,闲聊的时候,她跟我说了,还说明年要达到七个亿。听了她的话,我就暗想,她是不是一个只知道赚钱,不敢花钱的那种人?可她说了一件事情,把我吓了一大跳!”

大盛奇怪地望着她:“夫人,何事让你吃惊?”

肖雯道:“当她说到她是回族的时候,我就问她参不参加回族的宗教仪式,她说参加,只不过通化的老清真寺已经破旧不堪。她说去年跟修董商量,想在通化建一个新的、阿拉伯风格的清真寺,让回族百姓有一个舒心的祈祷环境。”

大盛道:“我知道修董捐款一千万元,在通化修一个斜拉大桥,没听说修清真寺的事情。”

肖雯道:“这大概是夫人的事情,李艳华说,她从坤药公司的基金里,拿出五百万,来建造一个大型清真寺,现在已经开工了。她说这话的口气,就像买进一件衣服一样,轻描淡写。我不仅是因为五百万元吓了一跳,更为她的气度感到震惊。一个这样省吃俭用的人,跟肯于拿出五百万元去做公益事业的人,难道是同一个女人吗?”

大盛坐在沙发中,陷于沉思。

肖雯:“她还说,在这三五年内,坤药要拿出十个亿,为全国农村适龄妇女搞一次生殖道检查,现在已经投进了四千多万元。你说,我们究竟应当怎样评价这一对夫妻?他们的灵魂深处是何等境界?恐怕不是我们能够揣度得了的。”

沉思的大盛终于开了口:“我知道,他们两个人都经历过当年的贫困和磨难,正是今天的好政策,让他们有了施展抱负的用武之地,他们才可能以披肝沥胆的精神去开拓事业,用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去造福苍生,这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脊梁,也是振兴中华的中坚。”

肖雯:“当今世界,有那么多的浮躁,有那么多的浪荡,什么‘波普享乐主义’‘瞬间快乐崇拜’,一个大学生,刚有了工作,就去泡‘歌厅’、泡‘星巴克’,还美其名曰享受生活。我觉得这一对夫妇,有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去海吃海喝,可是,我估计到现在,他们也不一定知道‘星巴克’是何物。”

大盛也是满怀感慨:“是啊,不图享受,只为公益。也许,这就是至美和大善。看这一对夫妇的平民形象,倒让我想起老子的话: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他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肖雯已经捧着他的记录本看入了神。

直到天色已暗,她才合上记录本,禁不住发出一阵感叹:“我真想不到,修董是用这样的观点看待《周易》的。”

大盛道:“只有像他那样,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待《周易》,才能发现其中蕴含着的丰富的哲学内涵。”

肖雯道:“他把《周易》看成是周文王以占卜的形式为掩护,向武王和子弟们发出的政治遗嘱,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创见。”

大盛道:“还有,他用一生都在为恢复‘周礼’而奔走的孔子不搞占卜,来说明《周易》的本意,也极有说服力。”

肖雯道:“是啊,孔子要‘克己复礼’,这是‘文化大革命’期间批得最多的口号,要说《周易》是一部算卦的书,孔子一定得带头占卜才行。”说着,她指着记录本说道:“我最欣赏的是这一段,关于算卦到底灵不灵,他这个概率百分之五十的说法,真是让我茅塞顿开。”

大盛一脸严肃地望着妻子道:“修董提到的修正哲学,我觉得是个大事儿。有点开创思维新路的意思。你说,我这么想过不过分?”

肖雯道:“当时,我确实有点被震懵了,这样一个新的思维方法,让你我最先听到,不能不感到震撼。至于可不可以把修正哲学说成是开创人类思维新路,我想,不妨我们先谈谈自己的切身感受。你听到他的讲法已经好长时间了,你感到有启发吗?”

大盛坐在那里愣了一阵,才说道:“有是有,可我对修董说的理论,一直有个疑问,所以总是不敢大胆地下结论。”

肖雯纳闷地:“疑问?什么疑问?”

大盛道:“要说他办企业,我发稿子,这些凡人小事儿,都可以找到‘致中和’,要是国家大事呢?敌人杀进来了,就是要杀你的百姓,亡你的国,上哪去找‘致中和’呀?你想‘中’,你想‘和’,可他就是想要你的命,怎么‘中’‘和’?那你说‘修正’的这个理论还行吗?”

肖雯不解地望着他:“我的老公,你怎么糊涂了?你这一说,我就想到了抗日战争,毛泽东才是运用这一理论的高手。当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立足于打,这是毫无疑问的。问题是怎么打?‘速胜论’者跑出来说,我们三拳两脚就能把日寇赶出去。‘失败论’者跑了出来,说中国必败。面对众说纷纭,毛泽东提出的是什么理论?”

大盛道:“这谁不知道?是《论持久战》呐。”

肖雯道:“这不就结了?当年的‘速胜论’就是‘过分’。‘必败论’就是‘不及’,毛泽东的《论持久战》就是地道的‘致中和’。”

大盛又问:“那你说抗美援朝呢?”

肖雯道:“战火烧到鸭绿江边,只能出兵反击。这是唯一正确的,没有错误,哪来的‘过分’和‘不及’呀。”

大盛点头:“有道理。像国内搞建设,慢了,不发展不行,太快了也不行。最近提出的‘宏观调控’就是‘致中和’。”

肖雯道:“算你开了点窍。”

大盛道:“那我就开始写……”

肖雯做了个制止的手势:“盛先生,且慢。这篇文章由我来执笔。”

大盛一脸疑惑:“为什么?”

肖雯道:“我怕你的智商完不成这个任务。”

大盛不解:“我的智商不行?那我问你,你怎么执笔?”

肖雯道:“我看你的记录,不明白的,咱们一块去问修董。”

大盛委屈地道:“你来执笔,这不成了牛打江山,马坐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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