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长白山:民族屏障与药材宝库

长白山:民族屏障与药材宝库

时间:2023-05-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民族面临危亡的时刻,长白山,又成为我们民族的一道屏障。在当年吉林省一百多家药厂中,通化市独占四十余家,占据了吉林药厂的半壁江山。通化人以山为父,以江为母。在通化的土地上,长得最旺的植物是人参。通化,是一个钟灵毓秀的地方。长白山上长着千百种药材,是取之不尽的资源,这些本地资源,可以大大降低药品生产成本。他是在用良心这杆秤,来检验药品质量。

长白山:民族屏障与药材宝库

通化人以大山为父,以浑江为母,但是人们都希望走出大山……

大盛知道,而今,有不少企业是靠贷款活着的。表面上红红火火,其实是负债累累,外强中干。那么,修涞贵是怎样淘到第一桶金的,他现在的经营真相如何,倒成了大盛想要采访的重点。

有人说,修涞贵起家,靠的是天时、地利。

天时就是党的富民开放政策。

地利,因为他就出生于长白山这个中药材大宝库里

富饶辽阔的东北大地,屹立着一座绵延千里的高山。

山顶的天池,跌宕的瀑布,参天的古松,茂密的森林,显示着她的壮美与雄奇。松花江、图们江、鸭绿江、浑江从她的怀抱中流出,像乳汁一样滋润着东北大地。

这座山,就是被历代称颂的神仙胜境——长白山。

早在几千年前,东北的先民——貊褐人就在她的身边成长。接着是女真人在她的脚下崛起,继而是努尔哈赤在她的呵护下诞生……青山高耸,江河长流。

在民族面临危亡的时刻,长白山,又成为我们民族的一道屏障。

无数的抗日英雄,靠着她的掩护出击制敌……

长白山,一座抚育我们民族的山,一座造就无数英雄的山!

时光流转。

当政通人和,国兴世盛之际,长白山又慷慨打开另一座宝库,献出无数奇效药草,珍贵参茸,让一座座医药之城依山而兴。在当年吉林省一百多家药厂中,通化市独占四十余家,占据了吉林药厂的半壁江山。

好像是长白山在这里微微翘起的一只脚,形成了通化市中心的一座高山,名曰玉皇山。

山上有茂密的树草植被,还有一座建于百年前的玉皇阁。玉皇是天上的皇帝,传说他每年四月初八都要到长白山来看一看。每逢这一天,成千上万的人都涌到这座山上来赶“庙会”,求签拜神,以求玉皇大帝保佑全家平安

通化人爱山,敬山,对大山永远怀着崇敬的情感

走进通化,就能喝到天池的水。

当年,九天仙女沐浴过的长白山天池水,还在从池边的缺口向外溢流。急匆匆奔跑的溪水,沿着山谷日夜湍行,淙淙流淌。一路上,穿峡越谷,汇纳百川,形成一条澎湃的江流,来到玉皇山下,又急转南行,奔向大海

她就是滋养着通化市几十万人民的母亲江——浑江。

通化人以山为父,以江为母。在通化的土地上,长得最旺的植物人参。喝着浑江的水,长得最壮的动物是梅花鹿。关东人家三件宝——“人参、貂皮、鹿茸角”,都产自这里。

通化,是一个钟灵毓秀的地方。

修涞贵敢于向医药专家、教授们承诺,要以“配方”的最佳效果呈现给世人。他唯一的凭借,就是这里的灵山、秀水。

长白山上长着千百种药材,是取之不尽的资源,这些本地资源,可以大大降低药品生产成本。因为是地产药材,也就容易分辨是野生,是栽培还是替代。既可降低成本,又能确保质量,这也是这一片灵山秀水给予通化所有制药企业的特殊恩赐。

这么多关于修涞贵创业的故事,让大盛想到一句话:创业的艰难大体相似,成功的道路各有不同。

这句话说得在理,也很形象。许许多多的创业者都是怀着一种信念,在极其简陋的厂房里开工生产,在不被别人理解的环境下开展工作,在缺钱少人的压力下以求生存……

那么,还应当追问另一个问题,是不是所有怀着信念去艰苦创业的人都成功了呢?

通化一向被称为医药之城,是因为它有几十家药厂,生产出数以千计的各式牌子的药品。

当初,春雨潇潇,雷声隆隆,通化也涌现出一些在全国有一定影响的公司和集团,有的因为股票上市,造就了不少百万富翁,企业也随之名声大振。有的药厂甚至说已经和国际接轨,开始步入世界科学领域的前沿……

可惜,“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曾几何时的喧闹和亢奋,旋即变成迷失与低沉,有的淡出人们的视野,有的已经被人遗忘。

俱往矣!

今天,还有很多企业,一直在借贷和亏损的漩涡中拼搏,力争冲出低谷(要是给个准确评价,说是挣扎也不为过)。可为何修正药业成了一枝独秀,从市场上掘到第一桶金,成功地度过了艰难的创业期,“鱼跃龙门鱼化龙”,成了走出山城的“龙头老大”呢?

要说天时,那就是春风化雨。凡是通化的制药企业,没有哪一家没有沐浴到改革开放的阳光雨露。从中央到省、市都把最为优惠的政策交给了企业,从土地使用到银行贷款,从缴纳税收到营业执照审发,无不宽松灵活。

要说是地利,吉林省两百多家制药厂,没有一家不是坐落在长白山这个中药材的大宝库里。大家同享春风,共沐夏雨,天地无私,“环球同此凉热”,没有谁说“风景这边独好”。

天时相同,地利相近,大家难分伯仲,相互彼此彼此。看来,要想论清这不同发展的原委,只能从“人和”说起了。

要说到“人和”,修涞贵常说一句话:“做药就是做良心!”

这句话可谓一字千钧!

因为“良心”两个字是几千年来中国人最根本的道德标准。我们评价一个人,说他没有钱、没有房、没有地……这都没有关系,照样有朋友,照样有人帮助。

要说这个人没有了良心,这个人,就无异于禽兽,谁也不会理他。

药是治病的,救人的,质量上来不得半点马虎。从选料到制剂,修涞贵都亲眼盯着。为什么要这样?他是在用良心这杆秤,来检验药品质量。

当初,修涞贵进厂没几天,在一次研究产销的会上,许多人建议,推出的第一个品种应当是“天麻丸”。

之所以推出“天麻丸”,是因为这个药是这个小药厂生产多年的老品种,造价很低,工艺也简单,属于“短平快”的产品。对尽快恢复企业的生产和销售,都能起到推动作用。修涞贵同意了,他检查生产原料,却发现厂里根本就没有天麻这种药材。他奇怪了,没有天麻怎么生产“天麻丸”?有人告诉他,他们生产天麻丸,从来就没有用过天麻。原因是天麻太贵了,用了就赔钱。

“没有天麻的天麻丸,那不是劣药吗?能治病吗?”修涞贵更是不能理解。一个名正言顺的工厂,怎么能这么干?

他得到的回答是,市场上的天麻丸,都没有天麻。治不治病就没人管了,不然能卖一块多钱一盒吗?

修涞贵马上召集大家开会。会上,他首先表明态度,他不同意生产没有天麻的“天麻丸”,要干,就去买天麻,把真材实料加进去。

有人算了一笔账:天麻,市场上有三种价,分别是每公斤70元、80元、110元。“天麻丸”只有两种价,每盒1.6元或1.8元。如果加进80元一公斤的天麻,每盒至少得卖到2.5元,那就没人买了。我们加了天麻,要也卖1.8元,每盒至少要赔0.7元。账,就这么简单,加不加天麻,就看你修涞贵怎么决断了。

众人一起望着他。

修涞贵沉思片刻,果断地说道:“既然大家都说恢复生产‘天麻丸’最方便,我同意生产天麻丸。但是——”他话锋一转:“要生产‘天麻丸’就要进天麻,进最好的,要110元一公斤的。”

“哇”——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叹,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修涞贵当然明白大家在想什么,他说道:“咱们得让机械尽快地转起来,让工人恢复生产的信心。既然生产天麻丸的条件最好,那就生产真材实料的‘天麻丸’。至于价格,先卖1.8元,以后卖好了,再提价。”

有人担心地问:“要是提不起来怎么办?我们也不是不知道要做好药,不就是担心提不起价钱吗?”

修涞贵回答:“我不担心。市场上不是缺钱,而是缺好产品。”他的回答既果断干脆,又耐人寻味。

既然他一锤定音,也就没有谁再反驳。(www.daowen.com)

第二天,质量最好的一吨天麻进了厂,立即投放到车间。

天麻丸生产出来了,每盒以1.8元出厂,以成本计算,每盒赔0.6元。但是,这里生产的天麻丸里,有真正的最好的天麻药材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购货的药商闻讯来了不少,第一批货很快销售一空。第二批“天麻丸”又销售出去。从市场反馈的消息,让人鼓舞,许多患者反映,这里生产的“天麻丸”疗效最好。

——那还用说,里面加进了最好的天麻嘛。

订货的、等货的拥在厂门口,要求发货的订单络绎不绝。

审时度势,修涞贵及时报请物价局提高药价,天麻丸每盒2.8元。这是当年天麻丸在全国的最高价格。

尽管这样,“天麻丸”依然供不应求。

原来,在天麻丸的质量和价格之间一直存在着一道藩篱,是被藩篱困死,还是冲破藩篱,是对企业领导者智商的检验。无疑,修涞贵是一位领导企业的英才。

“天麻丸”卖“火”了!

说实在话,从恢复天麻丸生产的那一天起,修涞贵对天麻丸就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它的价格太低,就算每盒能挣一块钱,就算把工人累死,每月的盈利也就是几十万元。尽管它已经给袖珍药厂挣了上百万元,这还是不符合他把企业做大做强的目标。

修涞贵决定走出去,寻找奇方良药。最终,凭着诚信,他得到了治疗肝病的“太和圣肝”的配方。

在“太和圣肝”生产不久,就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柴胡”风波。

不少人都知道,我国中医中药理论中,对药材有“君、臣、佐、使”的说法。

柴胡,是生产太和圣肝的主要原材料,也是“君”(皇帝)位的药材。但是,就像人分南北一样,柴胡也有南北之分。生产太和圣肝需要“铁杆北柴胡”。这是柴胡的上品。每公斤价格高达30元。南柴胡每公斤10元。

大盛在采访期间,见到了一位长期给修正药业供应中药材的供货商。

他从修涞贵进入这个袖珍药厂起,就一直向他供应中药材,包括那几吨上等的天麻。这位来自河南的药材商人,可以说是这个企业成长的见证人。同时,他也是那起柴胡风波的当事人。大盛没有挑明身份,这位药材商以为他也是要来找生意的,就和他攀谈起来。

大盛知道,现在是货好卖,要钱难。常常欠钱的是“黄世仁”,要钱的反倒成了“杨白劳”。所以,他最先问的就是修正欠不欠他的货款。

“不欠,从来不欠。这就是这么多年,俺愿意跟修正做生意的原因。”

“质量要求怎么样?”大盛又问。

药材商苦笑一声:“就是这一手难。验货太挑剔,差一点都不行。”接着,也许是为了显示资历,他主动说起发生在小药厂的那场风波:“修涞贵到了小药厂,开始恢复生产,最初干的是天麻丸,那天麻就是我送的。后来,他又干‘太和圣肝’,我就开始送‘铁杆柴胡’。第一次送,为了让新厂长有个好印象,送的是一等品‘铁杆北柴胡’,果然,顺利通过验收。第二次、第三次送的货都很好,结算也都很顺利。”

“第四次,俺留了个心眼儿,送去了20吨‘南柴胡’。”河南药商笑了笑,“都是熟人了,好点孬点,抬抬手就过去了。”

“通过了?”大盛问。

药商摇了摇头:“别提了,第一道检验就没通过,我想给检验员小陈捅点好处钱,他不敢要,说怕砸了饭碗。没办法,我就通过熟人找到厂长的老领导,让他给说说情,用南柴胡便宜,药厂也省不少的成本钱不是?就别让我把20吨货拉回去了。”

“这回行了?”

“还不如不找,修涞贵也没给面子,说不拉回去,以后就别再做生意!我怕影响以后的生意,就拉走送给别的厂子,又给他们送去了‘铁杆北柴胡’。”

大盛问:“这么多年,没再留点心眼?”

药商连连摇头:“不敢了,有那一回就怕了。他们对质量太较真儿了。那个姓陈的当了供应部长,这么多年了,也不换换人。这个家伙,是送钱不要,请客不到,质量差一点都不行。”

这个时候,大盛才想到修涞贵说过的那句话:“做药,就是做良心。”原来,这句话的每个字,都有千斤之重。

临分手的时候,那位药商感慨地说:“难怪人家发展得这么快,不论是卖不动的时候,还是后来卖‘火’的时候,质量是一点不马虎,你要给他们送货,也得在意点。你要找别的厂子,那就是两回事儿了。”

因为他给东北不少家药厂送货,孰优孰劣,都在他心里。

要说到“人和”,就要说到修涞贵以身作则。

第一批“太和圣肝”胶囊出厂了,修涞贵跟着送药的车一块去推销。他和工人把药一件件装到车上,到了药店,他和工人一起把药卸下来,没有人能分清谁是厂长,谁是装卸工。

一个深冬的夜晚,修涞贵坐着运货车给销售商送药。车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因为颠簸得厉害,车上的药散了,撒落到路上。修涞贵和司机都充当了装卸工,他俩把药卸下来,重新码好,捆好,足足忙了大半夜。等到重新上路的时候,修涞贵发现司机已经累得体力不支,他只好坐到司机的位置,小心地驾驶汽车翻过了崎岖山路,把药品及时送到客户手中。

有一次在长春,他骑着个“倒骑驴”给药店送药。走到半路,天下大雨,他把雨衣脱下来盖到药箱上。到了药店,他淋得成了落汤鸡,几箱药却完好无损。药店老板连声夸他是个爱厂如家的好工人。

过了几年,他才知道,当年常常骑个“倒骑驴”挨家药店送药的大个子,就是修正药业的董事长修涞贵的时候,他先是愕然,继而便发了一通感慨:“我卖了十几年的药,近百十个厂家的药,连供销科长都没见到几个,更不用说厂长、经理了,可修涞贵当厂长还亲自蹬车送药。就冲这一点,我说人家修正发展这么大,是有道理的。”

这道理就在他身先士卒,就在他能和大家同甘共苦。

当一个人,在一个单位或部门,展现出超常的个人能力的时候,常常是受到众人尊敬的。这种尊敬是由衷的,真诚的。但是,这种超常的表现,也很容易让人走向反面——自鸣得意,目中无人。

修涞贵是什么样的表现,还是让原来的老厂长王焕玉来说说,才是最有说服力的:“全厂的人,不论是工人还是干部,佩服和尊敬修涞贵都是发自内心的,不光是佩服他把厂子搞活了。还得佩服他对我们两个老家伙的态度。俺们俩是没能耐的人,有能耐能把厂子搞到那个熊样吗?可他来了,没把我们甩到一边,有事都找我俩商量。现在,老何管生产,管质量。我管行政,管原材料,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可心里高兴、痛快。”

老何的话简单、明确:“跟着他干,再累也乐意。”

众所周知,像这样新、老领导之间的关系,留在一个单位里是不好相处的。弄不好,就成了两驾马车,甚至三驾马车。可是,在修涞贵的领导下,却是人合心,马合套,这就是办企业最可宝贵的“人和”。新、老领导是这样,工人和干部更是拧成了一股绳。眼看着厂子就要复苏,眼看着月月能开出工资来,谁的心里不憋着一股劲?这是人们看到希望的振奋。有人说,看到希望的力量是无法阻挡的,这话,自有道理。

尽管他能领导生产,尽管他能团结老领导和全厂工人,但,人们还是把他当成一个行政领导,没有谁认为他能懂得制药的“药”字怎么写。一句话,人们还把他当成制药企业的门外汉。

修涞贵当然知道,凭着当年给父母寻医找药的本事,来指挥一个药厂的生产是远远不够的。可是不久,“太和圣肝”出厂销售时,大家惊奇地发现,给各地销售商介绍产品疗效最详尽的就得数他。他向医药批发商们讲解肝病的危害,说明“太和圣肝”的作用,从“血清胆红素”指数到肝细胞的变化,从“甲肝”和“乙肝”的判定,讲到“门静脉”和“肝内胆汁”……讲得头头是道,致使许多人把他当成了研究肝病的专家。

其实,这些学问都是在他得到这个配方后,不分白天晚上看书学来的。从指挥交通到领着制药,在这之间有多大的差距,没人能够衡量得出。有谁能够说得清,想要跨越这个差距,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和辛苦?因为原料地道,制作精良,“太和圣肝”一投放市场,就产生了超乎寻常的反响。凡是吃过这种药的肝病患者,普遍赞扬它的疗效,第一批生产的药品很快销售一空。

订货单一份接着一份寄来,一些头脑灵敏的药商马上意识到这种药的价值,有的干脆坐到工厂等货。“太和圣肝”昼夜生产,也难以满足需要,不得不限量销售。有的药商去找市领导,有的去找修厂长的熟人,为的是能买到“太和圣肝”。

过去,坐在厂里的是讨债的债主。今天,坐在厂里的是争着吵着要买产品的客户。钱一笔又一笔流进来。用它补发拖欠工人的所有工资,用它偿还外债。

转眼到了1995年底,修涞贵来到这个厂已有200余天。有人可能关心,这200天的时间,他一共挣了多少钱?大盛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

第一,给全厂工人干部补发了从前拖欠的全部工资;

第二,偿还了几年拖欠的400多万元的外债;

第三,偿还了他第一次为工人开支的借款;

第四,除却纳税,还有纯利润100万元。

“袖珍药厂”彻底翻身!

打赢这场翻身仗,靠的是天时、地利与人和。

神山、灵地育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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