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建筑场所的情感联系与归属感

建筑场所的情感联系与归属感

时间:2023-05-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诺伯格-舒尔茨在《场所精神:迈向建筑现象学》一书中指出了存在空间的核心在于场所。“场所”概念常强调“归属”感与场地的情感联系。在通常的意义上,场所是从文化上加以限定的;场所的性质不是由建筑物,而是由实践决定的;场所是人与环境相互作用的产物,是空间、事件、意义的统一。一个成功的场所设计,通常将其对社会及实质环境的干扰程度减至最低,避免进行激烈的变革。

建筑场所的情感联系与归属感

我们通常所强调的场所,实际上总是与“场所精神”(genius loci)联系在一起的。诺伯格-舒尔茨(1980)在《场所精神:迈向建筑现象学》一书中指出了存在空间的核心在于场所。人要定居下来,他必须能体验环境是充满意义的。爱德华·雷尔夫(1976)在其著作《场所与无场所》中指出,不管如何“无定形”和“难以感觉”,无论我们何时感受或认识空间,都会产生与“场所”概念的联系。场所是从生活经验中提炼出来的意义的本质中心。大卫·坎特(1977)曾经从爱德华·雷尔夫的工作得出这样的结论:场所是“活动”加上“物质属性”加上“概念”共同作用的结果。约翰·庞特(1991)和约翰·蒙哥马利(1998)则在坎特和雷尔夫的理论基础上,把场所感的构成放到城市设计思想里面(图3.9)。这些图表说明了城市设计活动是怎样建立和增强场所感的。

“场所”概念常强调“归属”感与场地的情感联系。场所可以用“植根”和对特定场地的联系或特性的有意识感知来理解。在通常的意义上,场所是从文化上加以限定的;场所的性质不是由建筑物,而是由实践决定的;场所是人与环境相互作用的产物,是空间、事件、意义的统一。而空间要变得有人气和有生气,就必须在一个有吸引力和安全的环境中能提供人们想要的东西。“公共空间计划”说明了四个塑造成功场所的关键:舒适和形象、通道和联系、使用和活动、社交性(表3.1)。

图3.9 城市设计思想中的场所感[4]

在场所的概念中,空间、事件、意义三者是不可分割的整体。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揭示了场所对于人类活动之间的相互关系:“场所是指利用空间来为互动提供各种场景,反过来,互动的场景又是限定互动的情境性的重要因素。场所的构成……处在与周围世界物质性质的关系之中的身体及其流动与沟通的媒介。”因此,场所既是社会活动开展的地方,同时也规定了社会活动的内容与形式。另外,借助城市事件——节庆、会展、赛事等来加强场所的构建,也是塑造场所特性的一种有效手段和良好经验(表3.2,图3.10~图3.13)。

表3.1 成功场所的关键特性

表3.2 城市事件的类型

图3.10 青岛奥帆基地(2008,借助举办2008北京奥运会帆船比赛,青岛结合奥帆基地构建了新的城市特色场所)

图3.11 萨拉戈萨水博会(2008)

图3.12 香港迪士尼乐园(2013)[5]

图3.13 上海世博会(2010)(www.daowen.com)

城市设计师应整合包括社会在内的各种元素,塑造一个整体环境,创造场所,在文化涵构、使用者需求与欲望之间,寻求一个最佳方案。一个成功的场所设计,通常将其对社会及实质环境的干扰程度减至最低,避免进行激烈的变革。尽管场所理论学者持有共同的价值观,但在理论的发展上有不同的研究方向。最具代表的有拉尔夫·厄斯金认为保存邻里的独特空间品质比创造社区与周围城市的连续性和和谐更为重要;阿摩斯·拉普卜特一直致力于将建成环境与人类的活动相结合;新古典主义以正统的设计手法连接新建筑与既有环境,如阿尔多·罗西提出的城市空间的类型学;林奇研究个体在城市中形成的心智地图的形成方式和过程;斯坦福·安德森则探讨街道的生态体系;戈登库伦探索人类在空间运动次序中的体验;诺伯格·舒尔茨的“存在空间”是林奇“城市意象”和库伦空间观的延续与整合;卢西恩·克罗尔则允许业主自己设计等。这些都代表了场所理论的一些主要设计方法。

一处成功的公共空间往往以人气旺盛为特点,通常具有生气和活力,并处于不断自我强化的进程。城市场所是作为社会产物而存在的,它承载着历史和未来。只有当我们承认这一点时,才有可能认识到过程对规划、建设及维持城市场地结构的重要性。对于如何创造优秀的城市场所,波特兰就为我们提供了经典的实例(图3.14)。

巴塞罗那的公共空间营造也十分杰出(图3.15)。巴塞罗那是西班牙最大的海港和文化古城,经历了2 000多年的漫长发展,公元10世纪前,先后被罗马法兰西占领和控制,18世纪以后,以其独特的加泰罗尼亚的独立精神创造出举世瞩目城市。而自20世纪90年代起,巴塞罗那已由工业城市逐步转型为服务型城市, 并迎来创意经济时代。随历史积淀形成了城市的空间层次,巴塞罗那的总体格局主要体现四种尺度:其一,古罗马中世纪历史文明的积淀的“老城区”(Ciutat Vella),即小尺度格局;其二,19世纪经典理性规划成果的“扩展区”,即现代城市整齐划一的方格网格局;其三,1959年经济自治后,城市急速扩展中形成的城市外围地带,即特征模糊的不规则肌理;其四,当代都市化进程中,组成“巴塞罗那都市圈”的新兴都市组团,即松散自由的空间形态。

巴塞罗那的历史城区,除教堂之外的一般建筑尺度相近,民居建筑体量小,城市肌理密实。1976年巴塞罗那自治后,为了迅速改变城市衰败的面貌,新城市规划组织GMP提出了“公共空间设计从城市规划落实到微观整治”的主张,并被称为城市针灸疗法,强调在不同尺度的区域内穿插不同规模的公共空间,解决不同层次需要。具体实施的首要目标是见缝插针将废弃的工业用地置换为复合活动的城市公共空间用地,为城市居民生活提供空间环境; 随着 “扩展区”不合理的地块密度进行了有效疏解,20世纪90年代后,地块内的公共空间小环境亦得到了改善的可能。“扩展区”在今天已成为最具有巴塞罗那城市气质的区域。

图3.14 1972年波特兰城市中心区规划[6]

图3.15 巴塞罗那的公共空间营造

城市外围地带区域内集中了大量的普通民宅,街廓的形态杂乱而单调,更缺乏最基本的生活设施。相应地城市公共空间设计将这一区域居民的日常生活要素鲜明化为不同的空间主题。一方面为区域居民提供了氛围亲切的公共客厅,一方面吸引中心城区的市民参与到外围地带的日常生活中,逐渐建立了城市外围地带与城市中心的联系。此外,巴塞罗那通过举办大型活动推动城市空间建设的发展模式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尤其,滨海区域亲水空间的改造取得了很大地影响,并带给众人最难忘的体验。

对角线大道”在1999年延伸至海边,揭开了巴塞罗那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空间开发的序幕。以一系列新建大型滨海广场、公园、步道为平台,围绕着不同的文化主题,从春季到秋季半年内不断地穿插各种艺术展、音乐会民俗表演和人物对话。在更广大的城市区域,城市中既有的各类文化空间也被全面激活,共同营造活动的氛围。“世界文化广场”不仅带来场址内的空间更新,更成为连接不同城市区域的活动点,全面激活了整个城市。这正应和了乔纳森·巴奈特在自己每一本城市设计相关的著作中反复强调的:“每个城市设计项目都应放在比该项目高一层次的空间背景中去审视”(1984,198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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