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们的开国元勋们创建美国教育制度时,只是将其作为一种储备人才(当时只有男孩)的手段,通过教授他们数学、文法、爱国主义历史及宗教等课程,使他们能够担当起领导的职责。乔治·华盛顿在1784年写给乔治·查普曼(George Chapman)的信中告诫道:“要想培养既有男子气概,又善良正直、乐观向上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适当的方式教育年轻人。”
大多数美国人都曾通过故事学习和成长,有父母讲的故事、牧师讲的故事和邻居讲的故事。通常最令人入迷的是那些来自远方的游客讲的故事。他们会讲到凶猛的印第安人、异国的动物或者令人兴奋的历险记。曾经在那些只有一间房的学校里,从早期的读物《麦加菲读本》(McGuffey Readers)到后来20世纪50年代的《迪克与简》(Dick and Jane),也都是以故事为主。
有影响力的轶事、家谱、家庭和国家历史,甚至是食谱都是通过故事流传下来的。这就是它们甚至都没有文字记录版本的原因。美德则是通过钢铁工匠约翰·亨利(John Henry)(钢铁工匠约翰在与当时最精良的蒸汽动力机竞争时,即使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依靠他心中强有力的精神支柱,依然赢得了比赛)、《绿野仙踪》(Wizard of Oz)(在最悲惨的境遇中也会有希望),以及《苹果种子约翰尼》(Johnny Appleseed)(付出就会有回报)这样的故事传承下来。
1800年至1840年期间,美国进入了工业化时代,学校也被民主化、大众化。各州陆续将教育扩展到今天的八年级教育,课程设计依然是以讲故事为主,但并没有持续太久。
美国内战之后,工业巨头们认识到了社会劳动力需要学习技能的必要性。因此我们看到了从只有一间房的学校向更大规模、更集中的政府规范教育体制的过渡和转型。
当伊莱·惠特尼(Eli Whitney)接下为美国军队制造枪支的第一单合同时,他曾试图招募顶级的军械工人。顶级军械工人工资很高。当时一个技艺娴熟的军械工人承制一支枪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惠特尼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于是他率先建立了装配生产线流程,先大量生产可以互换的零件,再装配成步枪。这样即便是非熟练工人,也能在短时间内经过培训,承担单项任务,生产速度大幅度提高。
没过多久,美国学校也开始效仿工厂的生产线,每个工段所做的工作(课程)年年相同,并且一个工段与下一个工段之间几乎也没有什么配合。产品(学生)从批量分组加工(按出生年份分组)到成品出厂(毕业生)都出自一个模具。
对产品(学生)的测评也只是考察其记忆和重述信息的能力,几乎不需要运用任何创造性思维。现在,如果你有孩子,想想他们的教育环境。他们与同龄的孩子在学前班就开始接受同样的教育,学习适合他们年龄的相同教材。可这一切到底是由谁决定的?然后,他们再和同龄孩子一起进入小学,被强制灌输各种信息,再将其重述出来。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这一过程有过丝毫改变吗?(www.daowen.com)
在子女的教育上多花上一些钱,远比把这笔钱留在你的遗产里给他要好。
——乔治·艾略特(George Eliot)
《弗洛斯河上的磨坊》(The Mill on the Floss)
在这种体制下,你就知道为什么创造与创新很难被接受了吧——更别提什么首创精神了。教师只不过是负责执行的工厂经理(学校董事会及政客),他们制定好的工作流程及日程安排(课程体系),几乎没有机动性或权威性去做出任何改变。尤其是20世纪以来,他们受到教师工会、工长(工会领导人)监督,并且根据自身资历(终身制)获取薪酬,想做出改变更是没有可能。在这一过程中,我们的教育体制忽视了“培养人们能够承担不同工作,以满足时代需求和未来的经济体制”这一人才培养目标。今天我们之所以多方面倡导讲故事的艺术性与成效性,就是为了弥补生产线式教育体制的弊端。
目前,美国的教育体制已经做好了改革的准备。当今社会对于能够开发运用新技术的创新性人才的需求比起以往任何时刻都更加迫切。美国两大政党对此也达成共识,一致同意美国应采纳其他国家具有竞争力的教育体制来培养孩子,取代那些在工业时代就应被淘汰的工作种类。
改革的一部分就要求我们重新把教育的重点放在教会学生如何创新上。教育不再是灌输事实。与技能和找到解决方法的能力相比,这些“事实”已经越来越不重要了。学生们可能不知道白俄罗斯的首都是哪座城市,但他们知道如何去查到这一信息。要去培养学生的创造和创新能力,我们就必须积极调动并使用全部大脑,这一点我们会在下一章节里深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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