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思想?就是客观存在反映在人的意识中,经过思维活动而产生的结果。思想作用于人的精神世界的最大特点,就是看不见、摸不着,投入与产出之间的关系,显然没有其他工作来得那么直接、明显。不然,为什么强调做思想政治工作要“耐心”呢?然而,思想对执行力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诚如威廉·詹姆斯所说:“人的思想是万物之因,播种一种思想,就收获一种行为。”海尔公司张瑞敏先生也说过:“如果一个员工思想想不通,你派十个人都管不住他,如果想通了,你不用管他,他都会努力工作,因此思想通了,一通百通。”此话说得多透亮。
运动场上,我们许多人都看过“多人绑腿跑”的游戏,凡是经过严格训练,步调一致,配合默契的队伍最后都能跑到终点,取得好成绩。这类游戏给我们的启示是什么?一个企业要提升经济效益,关键是要有一支团结争先的队伍;而且,这支队伍必须心齐,才能步调一致,才能实现共同的目标。其实,这就是毛泽东所说的“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那么,如何才能使大家劲拧成一股绳、步调一致呢?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余部经过井冈山一年多斗争实践,他在《井冈山的斗争》一文中,已将思想政治教育视为“政治训练的一法”了。他分析道:“红军成分,一部是工人、农民,一部是游民无产者。游民成分太多,当然不好。但天天在战斗,伤亡又大,游民分子却有战斗力,能找到游民补充已属不易。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加紧政治训练的一法。”[1]并强调:“没有进步的政治精神贯注于军队之中,没有进步的思想政治工作去执行这种贯注,就不能做到官长和士兵的一致,就不能激发官兵最大限度的参战热忱,一切技术和战术就不能得着最好的基础去发挥它们应有的效力。”[2]所以,必须通过“政治训练的一法”,不断对红军士兵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提高他们的阶级觉悟,使他们认识到为自己、为工农而战斗的历史使命。
目前,为数不少的企业带头人不善于运用“政治训练的一法”,甚至忽视或贬低对员工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必要性。他们错误地认为,员工每天所想的就是干活挣钱、养家糊口;能吃饱喝足了、穿好了,就掂掇着弄个房子了,对我们当领导的讲理论、讲大道理,不感兴趣。所以,对员工搞思想教育,没有什么意义,搞不搞都行。
那么,企业在什么情况下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呢?依笔者来看,在企业面临利益关系的重大调整时、企业发展战略发生重大变化时、企业经济陷入困境时……如果企业团队带头人能出场讲话,对统一领导层思想认识,你能说不会起作用吗?如果企业团队带头人会上会下做某些下属、员工的思想工作,你能说不会起作用吗?事实表明,企业团队带头人只有运用好“政治训练的一法”,才能妥善解决好下属、员工们的情绪问题,真正认识到抓住机遇、加快调整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厘清企业的每一个人与企业发展的关系、企业利益与国家大局的关系,以便减少企业改革工作的阻力,确保企业改革发展的顺利进行。
对此,我们别停留在理论上探讨企业是否需要“政治训练的一法”,先来了解毛泽东在革命实践中实施“此法”所产生的作用。这才是硬道理,你才能信服。
袁文才、王佐是井冈山两支地方武装的领袖,据守井冈山。毛泽东率领的工农革命军进入井冈山区后,他就说服部下“历史上有哪个能把三山五岳的土匪消灭掉?”“对他们(指袁、王武装)只能用文,不能用武,要积极地争取改造他们,使他们变成跟我们一道走的真正革命武装。”[3]为此,毛泽东对这两支队伍展开思想政治工作,多次与袁文才谈改编事宜,耐心听取他的意见。有一次,毛泽东与王佐谈了大半夜,事后王佐对何长工(红军)说:“毛委员是最有学问的人,跟他谈上一次,真是胜读十年书啊!”1928年2月,毛泽东将这两支队伍合编为中国工农革命军第1军第1师第2团,袁文才为团长,王佐为副团长,何长工为党代表。宣布改编后,士兵们剃去长发,换上新军装,学唱歌曲,学习演戏,茨坪山上呈现出一派新气象。王佐也入了党,部队后来扩编为红军第5纵队,王佐做了副司令。毛泽东成功改造袁文才、王佐部队,为我军后来改造旧式军队创造了一个很好的范例。
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毛泽东的“政治训练的一法”也大放异彩。解放战争中,国民党军队与人民解放军作战,国民党军心涣散、溃不成军;然而,后来有的国民党军队起义改编为人民解放军,甚至指挥官还是这些原国民党的军官,这支军队却能奇迹般地变得生龙活虎、斗志昂扬,其表现在三四年后的抗美援朝战场上,却能将剽悍的美军赶出三八线!如原国民党第60军起义改编后的第50军,竟然打出了让志愿军统帅难以置信的战绩:率先占领汉城(今首尔),成为一面旗帜,该军军长曾泽生曾动情地对彭德怀司令员说:“我们能在兄弟部队面前抬头了!”彭总一听,立即纠正说:“这是什么话呀?不就是起义改编的部队嘛!我彭德怀不也和你一样出身旧军队?我彭德怀从来就没有把你们当后娘养的看待!”“有我彭德怀在,50军不但不会编散,而且优先换新装备!”[4]1964年,当叶剑英元帅前往第50军视察“大比武”前,朱德元帅特意叮嘱:“50军是起义部队的一面旗帜,一定要把这支部队建设好!”可见,毛泽东的“政治训练的一法”,在对敌对势力营垒的争取、促使腐朽势力演化为新生力量,为革命战争和建设事业服务中,卓有成效。
那么,如果轻视党对军队的领导,不重视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又会怎么样呢?
1928年4月,红四军组建以后,围绕怎样建军和带兵诸问题,在领导层内部经常发生激烈的争论。毛泽东对“军事好政治自然就好”、流寇思想、极端民主化等不正确的思想倾向,曾力图加以纠正,但因战事频繁而未能得到很好解决。红四军主力转战赣南闽西后,这些矛盾愈加突出,以至在红四军“七大”上,不仅毛泽东的正确主张未能被会议接受,而且毛泽东的前委书记一职还落选了。会后,红四军内部思想尤为混乱,连吃败仗,损失惨重。虽然紧急召开了红四军“八大”,但仍在无组织状态下争论不休,也没弄出个子丑寅卯来。
几十年后,贺子珍回忆毛泽东在红四军七大上落选的原因时说:“我看他所以落选,主要是—些人轻视党对军队的领导,否定红军中的党代表制,不重视政治工作。另外,毛泽东对部队中不正之风进行了批评和抵制,也引起一些人不高兴。”这一佐证,很有说服力。
1929年8月,陈毅前往上海。抵沪后,他与在中央主持军事的周恩来说:“我是夹在朱、毛之间,好比是依偎在秦晋之间的小国,遇事只得采取折中平衡的办法,求得矛盾的缓和。红四军第七次代表大会选我当前委书记,真是勉为其难。现在毛泽东同志已离开部队去蛟洋指导闽西工作,我真是有些担心啊!”
周恩来说:“红四军内部出现意见分歧,中央也有责任,你夹在中间,心里很为难,也就不足为怪了。中央想征求你的意见,红四军前委书记究竟由谁担任好?”[5]
陈毅毫不迟疑地回答:“非毛莫属。”
对此,周恩来对陈毅的高风亮节非常钦佩。他说:“那你的工作呢?”
陈毅说:“我仍回红四军工作,我回去要亲自把毛泽东请回来。”(www.daowen.com)
周恩来激动地说:“我们党内难得有你这样的好同志,我真是高兴啊!”
然后,陈毅受周恩来的委托,起草了《中共中央给红四军前委的指示信》。周恩来看过后,给予高度称赞,仅改动两个字,经过中央讨论获得通过。
陈毅回到闽西后,便派专人把中央“九月来信”送去蛟洋给毛泽东并附自己一信,促请毛泽东回前委工作。“九月来信”决定毛泽东应仍为前委书记。
1929年12月28日,红四军“九大”在上杭县古田村召开,会上毛泽东作了关于红四军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的报告,初步阐述了在党员以农民为主要成分的情况下,如何从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着手,将我军建设成为无产阶级领导的新型人民军队的问题。
这时,毛泽东关于思想建军的各项主张,才被红军各级指挥员认可和接受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红四军在革命战争中的发展与壮大。
“政治训练的一法”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仍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据某媒体刊载:在2008年汶川地震发生后,南京军区第174医院随即召开全院抗震救灾紧急动员会,其中50名专业医疗队员面对党旗庄严宣誓:“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74医院的一员,坚持人民利益高于一切,坚决听从党和人民的召唤,关注灾区、情系灾民,随时准备奔赴救灾第一线,为夺取抗震救灾的全面胜利,贡献自己的力量!”[6]会后,全院有219名医务人员向党组织递交了请战书,向组织上表达了到救灾第一线参与抢救受伤群众的强烈愿望。对于那些因时间紧迫,已经身在飞机上、列车上、汽车上的部队,也没有忘记“思想动员”这一重要环节,即部队首长传达上级指示,将任务明确地落实到每个单位和人头身上;如果在时间容许的情况下,还要组织官兵谈认识、表决心,然后再投入战斗。接下来,看到的就是在救灾中官兵们个个斗志昂扬、干劲十足的精神风貌,可歌可泣的感人场面。
邓小平指出:“我们一定要把思想政治工作放在非常重要的地位,切实认真做好,不能放松。”[7]他认为,强化思想政治工作是摆在管理者面前的十分重要的现实问题。
对于企业团队带头人做员工思想教育的思路,笔者认为可以这样捋顺下来。
一是充分利用公司各种显性和隐性的文化娱乐、思想教育、学习培训、活动聚集、才能展示、宣传引导阵地,树正风、刹歪风,使公司内部形成健康有序的管理秩序。
二是通过思想政治工作的作用力,促进员工思想道德水平和实际工作能力提升,促使公司产品、技术和管理的创新与升级(没有经济效益富得流油而文化建设处于空白的公司)。
三是通过说服教育和沟通的方式,帮助职工将问题和矛盾化解在基层。人与人最长的距离为冷漠,心与心最短的距离为关爱。解决好员工的后顾之忧,使其在公司里充分发挥作用。
四是大胆探索新形势下联系员工的方式和方法,从根本上改变思想政治工作中“老办法不顶用,新办法不会用”的状况,摸索出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新观念、新措施。
毛泽东指出:“思想等等是主观的东西,做或行动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东西,都是人类特殊的能动性。这种能动性,我们名之曰‘自觉的能动性’,是人之所以区别于物的特点。”[8]如共产主义学说首先是由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正因为有人为其“造势”,才有了觉悟的无产阶级,才有了俄国和中国革命的胜利。中共建党初期,除了掌握真理以外,没有经费,没有军队,甚至连合法地位也没有,但共产党就凭传播真理走遍天下、赢得众望所归,创建了新中国。
华为总裁任正非认为,企业做思想工作一定要“造势”,要努力造成一种强大的、拥护主流价值观的舆论氛围,要使公司从上到下人人赞同,并且要长期坚持下去,就会产生出效果来了。他的这一主张,既符合企业员工的思想变化规律,也符合毛泽东强调的人的“自觉的能动性”思想,十分有利于开展思想教育工作。任正非主张“造势”造出了人生辉煌,在2011年以11亿美元首次进入福布斯富豪榜,排名全球第1056名,中国第92名。在《财富》杂志中文版第七次发布中,位居“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商界领袖”榜单之首。
至于思想教育的方式方法,张瑞敏曾经讲过:“《圣经》之所以在西方受到欢迎,就是在里面穿插着人们喜闻乐见的故事。推广某个概念,配合讲故事的形式是一种很可取的方法。”如海尔人都知道砸冰箱的故事。这些故事就是在传播企业的质量理念、创新理念。还有在美国的玫琳凯,为了推行富于创新的文化经常向员工讲述的故事是:有一次,一个人对爱迪生说,他在发明蓄电池时,一共失败了25000次。但是这位卓越的发明家如此回答:不,我并没有失败,我发现了24999种蓄电池不能用的原因。这样更容易为广大员工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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