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永远做直立的自己——优化文章标题

永远做直立的自己——优化文章标题

时间:2023-05-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终于明白了汤剑今天上客户的当、明天上客户的当;今天丢货、明天丢货的真实原因了。又一个夏天来到了,烈日炎炎,顺峰胶粘带厂的业务在醴陵仍有些欠款。我做人的原则是正直、负责,哪怕这个世界颠倒了,我邰勇夫还是我直立的邰勇夫。日杂公司是我第一家也是最熟悉的客户,3个月前发的一批货至今没有付款,我相信我的观察和判断不会有误,他们不应该是那种毫无信义可言的骗子公司。

永远做直立的自己——优化文章标题

我终于明白了汤剑今天上客户的当、明天上客户的当;今天丢货、明天丢货的真实原因了。听吴科长说:“汤剑干了一年,推销了50万元的货,只收回来20万元货款,拖欠的30万元,要么公司垮了,要么客户找不到了……”后来,汤剑还是告诉我了他赚钱的诀窍:“卖10件货再丢10件货不就有了?”我始终笃信:做人要坚持原则,该干的干,不该干的永远也不能干。

我今天修志,明天去推销胶粘带,后天又去推销皮革,对了,在此期间,我在顺德的另一家乡镇企业迅发合成皮革厂又找了份做推销员的工作。那天我冒昧地闯进该厂总经理办公室求职,何总看了我的简历,让我谈谈销售经验,我说:“我最成功的经验就是一家一家地走,走第一家没拉到订单,那么相信第二家一定会有希望,走第一百家失败了,那么坚信第一百零一家我会成功,就这样充满信心地走下去……”

何总若有所思:“如果第一百零一家又落空了呢?”

“那我再回过头来,从第一家重新走起,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四次、五次……直到有客户说行!”

何总仍有些迷惘:“直到最后还是没有客户说行呢?”

我坦率地说:“那就是你厂里的问题了。或者是你的产品质量不行,或者是你的花色品种不行,或者……就是您领导与市场有意过不去——价位定得太高、政策太离谱。”

何总开怀大笑,说:“好好,我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当即同意我正式调来,还马上给我办了商调函,然后开着宝马车请我到顺德最高档的大酒店吃饭。

现在的我是拿四个单位的工资:内燃机厂每月工资奖金200元照发不误,在经委修志每月补助75元,顺德的胶粘带厂试用期满后每月有97元的底薪,迅发厂保3个月的工资,每月380元,出差补助每天25元,拉到业务,另有提成。这还是顺峰胶粘带厂的厂长给我的启发:企业没了张三有李四,没了李四有王二麻子!那么我在珠江三角洲,也同样没你胶粘带厂还有别的什么厂!参加工作以来,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这样充实,这样丰富多彩。我这个时候越发觉得做梦都想当科长的小谢有多么可怜:那科长又怎样呢?即使是经委主任又怎样呢?那官再大也只是管一个科室或者一个经委!我邰勇夫无名小卒,但负责四个单位的工作,而且跨省,相距千山万水……唉!庸人啊庸人,但愿小谢有一天会发现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又一个夏天来到了,烈日炎炎,顺峰胶粘带厂的业务在醴陵仍有些欠款。我做人的原则是正直、负责,哪怕这个世界颠倒了,我邰勇夫还是我直立的邰勇夫。既然很快就要办好调转手续,将全身心地为迅发皮革厂推销合成革了,那么原来的胶粘带业务一定要做好收尾工作,把没收回的货款全部收回来,然后,写个清单给胶粘带厂和办事处,再把业务关系全部转交给办事处。我带着梁近开赶到醴陵,翻山越岭,逐家厂地走。日杂公司是我第一家也是最熟悉的客户,3个月前发的一批货至今没有付款,我相信我的观察和判断不会有误,他们不应该是那种毫无信义可言的骗子公司。给我起外号叫“不干胶先生”的女经理见面就说:“你们厂办来的两次银行托收都给你拒付了!”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哆嗦着说:“为什么?”

女经理带我到仓库,指着堆放整齐的一码码货品说:“你看,这就是你推销的不干胶。”

我放眼望去,所有纸箱上已经封好口的胶粘带两端全部翘起,在穿堂风中呼啦啦地迎风飘扬,像体育盛会上的一面面小彩旗……我马上打电话给厂里,负责发货的小姐说:“发给日杂公司的货本来就是次品,肯定会有些问题啦。”(www.daowen.com)

我火冒三丈,电话里如果不是小姐的话,我肯定会骂脏话:“这是我辛辛苦苦开发的第一家客户,人家还帮我介绍过许多关系,你坑骗人家等于坑骗自己,我要向厂长告你!”

发货小姐说:“要告你去告你们办事处的陈主任,是陈主任让我发次品嘛。”

又是陈主任!我知道:他这样做提成高,正品每卷给推销员的底价是3.4元,次品每卷是1.4元,这批货如果能够蒙骗过关,他陈主任就能赚上万元,我为陈主任感到悲哀。我一阵虚脱,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难受。那时,我正患感冒。一种为客户负责的正义感支撑着我随女经理回到她的办公室。我坐下来面对女经理,拿出盖有厂方合同章的空白协议书,冷静地说:“这样吧,我代表厂方向您道歉,并签订如下协议:同意拒付货款,供方赔偿需方一定损失,重新发货,并保证是正品。”

签完合同,我马上从附近的一家没有付款的客户那里给日杂公司调来了正品货,女经理脸上的阴云消散了,重新坦露出以往的热情和开朗,宽宏地说:“相信你——不干胶先生。”

离开日杂公司,我们搭乘了一段手扶拖拉机又徒步走了十多里路,我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疲惫不堪,头晕,恶心,总感觉着天在转,地在陷,浑身冷得——在火一样的太阳下,竟然瑟瑟发抖,上牙打下牙……我走进了一家乡镇卫生院,大夫给我试体温,目瞪口呆,认为体温计出了毛病,又换了根体温计甩了又甩又一试,读数和原来的一样——39度9。大夫惊奇地问:“同志,你有多大年纪?”

“33岁。”

“啊!”大夫张开的嘴巴闭不上了,“你……33岁?——高烧39度9,人却这样精神十足,没有倒下?——你要住院啊!”

我摇头:“不!我不能住院,更不能倒下,我现在有三个单位的工作要干啊!”说三个单位时,我劲头十足,充满得意。

我打了一针,吃了药,投宿在一家花炮厂的招待所。那一晚,我睡得很累,很乏,一连串沉重烦人的幻觉!我似乎是在漫无边际的水里游泳,那水很稠,像糨糊,又很脏,脏得像郊区菜农沤的大粪坑。我真累啊!几乎是奄奄一息了,那脏水就要灌进我嘴里了……我似乎是在一条小路上艰难地行走,脚上生了烂疮,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痛,我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脚上的烂疮血肉模糊,时而和鞋底粘连在一起,时而又撕开……那每迈出的一步不是用米来度量,也不是用尺来度量,而是用手指来度量,那每一步只能挪出一指、两指、一寸两寸……噢,那是我考大学那年,两只脚烂了,脚趾甲全烂掉了,我忍着刀割似的伤痛,赶去县城中学请教数学题时走的那条冰雪覆盖的小路啊!

我一觉醒来,出了一身的臭汗,床垫都浸透了。我到冲凉房洗了澡,简直是奇迹——我活动一下四肢,浑身变得非常轻松,头脑变得格外清醒,高烧退了,感冒好了!梁近开说:“老邰,你昨夜说了一宿的梦话啊,有时还大喊大叫,好恐怖,好吓人的!”

这时候,天刚蒙蒙亮。我穿好衣服,背上行装,对小梁说:“走!早晨8点钟上班前赶到另一家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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