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深入理解产业升级的全球化趋势与价值链

深入理解产业升级的全球化趋势与价值链

时间:2023-05-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产业升级的内涵从传统的产品附加值提升、产业结构调整向全球价值链升级方向延伸,建立并打通了全球买方和卖方交易模式与社会网络体系,最终结果是实现企业和国家主体提升价值、利润与商品技术复杂度的高阶段发展水平。

深入理解产业升级的全球化趋势与价值链

产业升级(Industry Upgrading),又称产业深化。产业升级的基本内涵是产品本身附加值提升的过程,本质是生产要素的改进、生产产业结构扭转以及全要素生产效率(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TFP)水平的提高。产业升级包括产品质量提升、生产结构升级、产业规模生产效率提升以及产业链整体水平的飞跃过程。从微观企业战略发展的视角来看,制造业企业可以通过改善公司内部管理模式,增强技术要素投入来提高最终产品的附加值。从宏观角度来看,产业升级是从产品品质升级到产业结构升级的质变过程。产业结构的转变会进一步触发国家经济结构的调整与经济增长方式,如从劳动密集型与资源密集型的第一、二产业逐步向知识型经济的第三产业转变。产业结构的转变可以促进社会居民福利的发展,为国家打造新时代“软实力”提供强有力的依托,同时也能够进一步扭转一国经济产业增长的路径,重塑产业比较优势。从经济理论定义来看,Porter(1990)定义了产业升级的轨迹并提出,当人力资本与技术资源相对于传统劳动力与自然禀赋更为丰富时,国家开始根据更为丰富的资源来重塑各国产业的比较优势,即集中力量拓展技术和资本密集型的产业。Gereffi和Tam(1998)在此基础上,加入全球贸易网络的背景,提出产业和企业升级涵盖组织层面的大范围学习过程,在“干中学”(Learning by Doing)的过程中,市场参与主体通过提升产品与经营管理的竞争力,来提升自身参与全球生产商品线(Global Commodity Chain)的地位。

从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视角来看,产业升级强调企业在世界生产链条中位移的过程,其位移的根本原因在于技术的革新与创新能力的变化,更多的是针对传统制造业结构的变化(Structural Change)。Gereffi(1999)在连续跟踪并研究了东亚纺织产业结构变迁后发现,全球化极大程度地转变了各国的产业和企业生产经营模式,调整了企业生产战略的步伐,使得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根据自身经济发展水平与产业比较优势,以不同身份和形式参与在全球价值链生产体系中。产业升级的内涵从传统的产品附加值提升、产业结构调整向全球价值链升级方向延伸,建立并打通了全球买方(Buyers)和卖方(Sellers)交易模式与社会网络体系,最终结果是实现企业和国家主体提升价值、利润与商品技术复杂度的高阶段发展水平(Gereffi,1999)。目前,产业升级相关研究集中在以下几个维度:① 企业或厂商内部升级。企业或经济主体内部产业升级表现为企业产品和服务由简单到复杂、由价廉到质优以及由小批量生产到大规模定制的发展与转变过程。② 企业之间网络联系。这种升级模式往往出现在企业之间往来日益密切之时,即企业之间订单由固定标准化向差异化和灵活定制的方向转变阶段。③ 本国和国外经济体的联络。在全球生产网络(Global Production Network,简称GPN)背景下,产业升级是一场覆盖全球经济参与者的“革命行动”,它打破了本国与外国原有的生产界限与阶层分布。从进出口贸易视角来看,是从简单的进出口加工组装向更为规范整合的OEM(Original Equipment Manufacturer)、OBM(Original Brand Manufacture)的自主创新阶段的过渡。④ 区域之间的变革。从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分析,产业升级在此过程中跨越了双边区域、多边区域的地理界限,朝着全球经济大范围区域内分工方向纵深发展,包括生产端的原材料供应、加工、组装、流通与分配直至最终消费的全产业链流程,使得区域内与区域间的生产、消费信息更加对称(Bernard和Ravenhill,1995;Gereffi,1995;Gereffi,1999;张其仔,2008)。(www.daowen.com)

产业升级对于发展中国家参与全球经济融合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凭借劳动力人口红利、土地资源要素,实现了经济的高速增长与起飞。然而,我国产业优势集中在传统初级加工装配产业,长期以来处于价值链低端锁定的状态。对于产业结构调整与传导机制,我国学者提出以下见解:傅元海等(2014)认为,当前我国传统制造业产业面临着产能过剩、创新动力不足等问题,看似是市场失灵,其实是需要产业政策调整,构建集约、功能型产业政策。戴翔(2016)从市场规模扩张对价值链攀升影响视角,认为城镇化进程在一定范围内阻碍了高质量发展的产业升级路径,其原因在于城镇化这一趋势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了劳动力市场要素的有效流动,尤其是劳动力向第二产业流动加重了城镇化负面效果。从经济增长动力与国民经济运行来看,我国现阶段经济增长动力主要来源于工业部门,传统的工业部门需要通过战略转型升级和战略性新兴产业进一步培育与持续扩张。目前,战略性新兴产业包括节能环保、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制造等七大产业,以上产业具有资源消耗少、可持续性发展与成长潜力巨大等特点。在工业产业和战略性产业升级的背景下,工业部门才能够为第三产业发展提供依托和智力支持。从微观企业视角来看,技术创新直接与企业经营绩效水平相挂钩。企业对研发的投入与专利保护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企业员工的自我实现意识与自我服务精神,进一步提升自身创新与服务意识,即将企业转型与自我升级融为一体(李世刚和李晓萍,2016)。根据比较优势和要素禀赋理论,一国的安全性产业结构是尽可能不偏离比较优势的产业结构,国家根据要素禀赋的比较优势来确定经济发展方向,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比较优势,打造国家竞争力。长期以来,我国相较于世界大多数发达国家,产业禀赋集中在劳动与资金双密集型产业上,战略型和高技术产业先发优势不足,而战略型和高技术往往代表着高收益、高质量的回报,朝着优质、低成本产业转型是全球各国产业发展的必经之路。然而,结合产业安全理念与经济周期长期发展规律来看,产业结构转型的路径需要依赖传统优势产业的持续发展,通过巩固传统产业,夯实立身之本,为新兴产业下一步转型升级提供坚实的产业支撑(张军,2010;夏杰长和倪红福,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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