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的东传
佛教发源于古印度,由迦毗罗卫国的王子悉达多·乔达摩(释迦牟尼)创立后,开始向印度各地和一些亚洲地区传播。汉武帝时,西域的交通得以开辟,西域诸国与汉内地的政治、经济、文化往来日渐频繁,这为佛教的传入提供了条件。
西汉元寿元年(前2),博士弟子景庐接受大月氏国使者尹存口授《浮屠经》,这是佛教传入的最早记载。东汉初年,在统治者上层人士中已出现佛教信奉者。楚王刘英年轻时好游侠,结交宾客,晚年则倾心于黄老与佛教,为王斋戒祭祀。东汉永平八年(65),刘英派郎中令奉黄缣白纨三十匹送到国相处,说:“我托在蕃辅,过错与罪恶积得很多,感激皇上的大恩,奉送这些缣帛,以便可赎曾有之罪。”明帝知后,下诏令说:“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词,洁身斋戒三月,与神为誓。有什么可以嫌疑,而有悔过的?还予赎罪之物,以助那些伊蒲塞(即居士)、桑门(沙门)吧!”当时人们是将佛教看做各种神仙方术的一种,将佛陀依附于黄老进行祭祠的,以求福祥,楚王所会聚的大批方士中,有的便是信奉佛教的沙门和居士。与此同时,汉明帝也派使者去过西域寻求佛经,并抄回了佛经《四十二章经》,存放在皇室图书档案馆兰台石屋中。此后,外来的僧者也日益增多,佛教流播更广。并在洛阳城西雍门外建起了佛寺,绘千乘万骑壁画绕塔三匝,并于南宫清凉台及开阳城门上绘制佛像。
建和元年(147),大月氏僧支谶来到洛阳,建和二年(148),原安息国太子安世高,游历传教也至洛阳,两人在那里开始了大规模的译经生涯。先是由安世高译出《安般守意经》、《阴持入经》、《阿毗昙五法经》等佛经三十四部四十卷,接着由支谶译出《道行品经》、《首楞严经》、《般舟三昧经》等佛经十五部三十卷。安息居士安玄也差不多同时在洛阳经商,他通汉语,常给沙门讲论佛法,并与汉族沙门严佛调一起翻译了《法镜经》。严佛调是汉地第一个出家者,他除与安玄合译佛经外,还著《沙弥十慧章句》,是第一部汉僧佛教著作。这些活动,大大推动了佛教在内地的深入。受此影响,桓帝本人也尚于佛教,延熹九年(166),桓帝在洛阳濯龙宫“设华盖以浮图(浮屠)老子”,将佛老置于一块加以祭祀,以求得延年益寿与长治久安。(www.daowen.com)
中平五年(188),青、徐二州爆发黄巾起义,被镇压下去后,朝廷任命陶谦为徐州刺史。此后一短时期内,境内较为安定,北方洛阳、关中一带的流民纷纷逃到此地。丹阳人笮融马谦同乡,也聚众百人投奔陶谦。陶谦任命他督管广陵(今扬州)、下邳(今江苏宿迁西北)、彭城(今徐州)三郡的粮运。笮融信佛,于是利用职权把三郡的钱粮用来大建佛寺。佛寺十分宏伟豪华,以铜为像,黄金涂身,披上锦采裳,垂铜盘九重,下为重楼阁道,可容纳三千多人,让人在此课读佛经。这是中国正史上首次明确记载兴建佛寺佛像的事。笮融而且下令凡愿信奉佛教的人,都可以免除徭役,以此来吸收百姓。这样招致的民户达到五千多。他还举行盛大的浴佛法会,在八十里的范围内铺席设酒饭招待前来参加法会的人,据说“民人来观及就食者万人,费以巨亿计。”
东汉末年,译经活动也很盛行,佛经中的一些内容开始成为人们著述、说理、言谈中的材料。另外,在桓帝、灵帝时来汉地的译经僧,也在译经的同时配合讲解。如安世高在洛阳“宣敷三宝,光于京师”;“于是俊又归宗,释华崇实者,若禽兽之从麟凤,麟介之赴蔡矣。”为了传教方便,还从大量佛经中摘出要点,做成“经抄”本。还有的外国沙门按佛经大意撰成“义指”,以此而广视听。这种不同形式的传教方法,最终则使西来的佛教在中国扎下了根,并经由魏晋时期的进一步推波助澜,遂成为影响中国文化的三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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