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政府的悲观主义假设与民主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优势之对比,可以从两位总统的故事里得到很好的体现。巴拉克·奥巴马和罗纳德·里根均在经济动荡的年代就任总统。里根1981年发表就职演说时,经济正遭受两位数的通货膨胀的侵袭,走向更深度的衰退。近三十年后,巴拉克·奥巴马执掌大权时,美国正蹒跚于历史性的金融危机之中。两位总统均发表了获广泛好评的就职演说,描述了美国人正面临的问题与挑战,但角度截然不同。
奥巴马总统展示了美国悲凉的景象,我们国家的经济“受到了严重的削弱,这既是某些人的贪婪与不负责任的后果,也是我们大家不能作出艰难抉择的集体失败……社会的医疗费用过于昂贵,学校教育让许多人失望,而且每天都会有新的证据显示我们利用能源的方式助长了我们的敌对势力,同时也威胁着我们的星球”。[36]他还说,我们的国家正在遭受磨难,“逐渐下降的自信心正在向全国各地扩散蔓延,社会上有一种不断唠叨的担心之声不绝于耳,认为美国的衰落不可避免,而我们的下一代必须低调行事”。
虽然还没有直接宣布美国正处在实际的衰落之中,但新总统已经描绘了一幅画面,即我们的国家正在遭受各个边缘领域的“冲突与不协调”的烦扰。
今天,我们宣布要为无谓的不满、不实的承诺和指责画上句号,我们要打破干扰美国政治发展的若干陈旧教条。美国仍是一个年轻的国家,借用《圣经》的话说,放弃幼稚的时代已经到来了。[37]
美国还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以及世界自由与民主的灯塔吗?奥巴马回答“是的”,但——
再度确认我们是一个伟大的国家的时候,我们明白,伟大绝不是理所当然的。[38]
罗纳德·里根也认为1980年的美国“正面对着较高程度的经济痛苦。我们正经受着我们国家历史上最长的和最糟糕的持续性通货膨胀时期”。[39]里根并没有小看我们面临的挑战,他认为,“我们正承受的经济顽疾加之我们已有几十年了”,并且威胁要“摧毁”我们的生活。[40]
但是,不像巴拉克·奥巴马,他不认为这些问题是衰落的美国或者美国公民道德弱点的反映,他相信这种情况是一场终将过去的经济风暴的效应。我们国家的问题不会在“几天、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内就消逝,但它们终会消逝”,因为美国人民具有高超的智慧与能力。
它们终将会消逝,因为美国人现在已经有了能力了,就像我们过去曾经拥有的能力一样,去做任何必要的事情,以保护自由的这一最后和最伟大的堡垒。[41]
里根不是警告美国人当前正处于滑入衰落的危险之中,而是安抚了焦虑的公民,告诉大家我们国家的伟大——我们民主与自由的经济体的最基本的优势——的确是理所当然的。这正是乌云终会消散的原因,作为美国人,我们的优势终会让我们渡过难关。
两位总统的演讲各自的言外之意不同:巴拉克·奥巴马相信政府的解决方案,因为他终究还是对美国的体系不太肯定,不太认可那些深陷“贪婪”与“冲突”的个人;而罗纳德·里根骨子里对美国人民的能力与性格抱有乐观的态度,他相信解决方案就在于个人的参与和努力,从而让美国的自由企业体制发挥其作用。奥巴马总统告诫美国公民要将“幼稚的事情”丢在一边,而里根总统则关注于美国人特质中的强项。里根说:“我相信,我们当今的美国人已经准备好做对得起我们自己的事,准备好做为确保我们自己、我们的孩子以及我们孩子的孩子的幸福和自由而必须做的事。”他总结道,这就是事情会好起来的原因。
如果我们要回答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取得了如此伟大的成就,甚至繁荣程度超过了地球上的任何其他国家,这是因为,在我们国家,我们史无前例地将个人的能量和天赋释放到了更高的程度。美国人的个人自由与尊严比地球上的任何其他地方都更加容易得到和更加能够保证。[42]
两个鲜明对照的观念,其一的基础是自由的人民有能力做伟大事业的信念,另一个则相信需要大政府来指导我们,因为我们不能引导我们自己。乐观还是悲观?选择还是胁迫?财富再分配还是财富创造?社会流动还是停滞僵化?我们必须选择一个观念来引导美国和这个世界。
[1]伊丽莎白·门德斯:“在美国青年中对未来的乐观观念达到历史最低水平”,Gallup.com,2011年5月2日,另见http://www.gallup.com/poll/147350/optimism-?future-youth-reaches-time-low.aspx。
[2]乔尔·贝肯:“孩子们不太好”,载《纽约时报》,2011年8月21日,另见http://www.nytimes.com/2011/08/22/opinion/?corporate-interests-threaten-childrenswelfare.html。
[3]乔尔·贝肯:“孩子们不太好”,载《纽约时报》,2011年8月21日,另见http://www.nytimes.com/2011/08/22/opinion/?corporate-interests-threaten-childrenswelfare.html。
[4]“2008年前10个未被发现的健康恐慌”,ACSH.org,美国科学与健康委员会,2008 年12月23日,另见http://www.acsh.org/publications?/pubID.1751/pub_detail.asp。
[5]克里斯·福克纳:“页岩气储备意味着美国及其油气行业的安全”,载《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2011年11月29日,另见http://www.usnews.com/debate-club/isfracking-a-good-idea/shale-?reserves-mean-security-for-us-and-its-oiland-gas-industry。
[6]“两个页岩气之州的故事”,载《华尔街日报》,2011年7月26日,另见http://online.wsj.com/article/SB1000142405270?2303678704576442053700739990.html。
[7]鲍博·赫伯特:“圣诞节之前的噩梦”,载《纽约时报》,2007年12月22日,另见http://www.nytimes.com/2007/12/22/opinion/22herbert.html。
[8]唐纳德·鲍卓克斯书信,载《纽约时报》,2007年12月25日,另见http://query.nytimes.com/gst/fullpage.html?res=9C04E3D?71630F936A15751C1A9619C8B63。
[9]布莱恩·卡普兰:《理性投票者的神话》,第45页,普林斯顿,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2007年。
[10]布莱恩·卡普兰:《理性投票者的神话》,第44页,普林斯顿,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2007年。
[11]阿瑟·赫曼:《西方历史中衰败的理念》,纽约:西蒙与舒斯特出版社,1997年。
[12]唐纳德·鲍卓克斯:“解释这个世界的状态”,载《自由人》,第5期,2008年6月,另见http://www.thefreemanonline.org/columns/thoughts-on-?freedom4nterpreting-the-state-of-the-world/。
[13]引自小里亚·海德曼:“两个美国:一穷一富?”传统基金会,2004年8月24日,另见http://www.herit.age.org/research/reports/2004/08/?two-americas-onerich-one-poor-understanding-?income-inequality-in-the-united-states。
[14]巴拉克·奥巴马:“总统向国会联席会议的讲话”,美国国会山,华盛顿特区,2011 年9月8日,另见http://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1/09/08/?address-president-joint-session-congress。
[15]路德维格·冯·米塞斯:《理论与历史》,第115页,纽黑文,康涅狄格州:耶鲁大学出版社,1957年。(www.daowen.com)
[16]路德维格·冯·米塞斯:《理论与历史》,第115页,纽黑文,康涅狄格州:耶鲁大学出版社,1957年。
[17]“每人一个国王”,休伊·朗广播讲话,NBC,1934年2月23日,另见http://www.hueylong.com/programs/?share-our-wealth-speech.php。
[18]休伊·朗:《每人一个国王:休伊·朗自传》,第291页,新奥尔良,路易斯安那州:国家图书公司,1933年。
[19]托马斯·索威尔:《拆卸美国:以及其他争议文章》,第151页,纽约:基本书局,2010年。
[20]托马斯·索威尔:《拆卸美国:以及其他争议文章》,第151页,纽约:基本书局,2010年。
[21]菲尔·唐纳休对米尔顿·弗里德曼的采访,参观菲尔·唐纳休采访秀节目,1979年。
[22]理查德·威尔金森:“为什么不平等对所有人都很糟”,CNN.com,2011年11月6日,另见http://www.cnn.com/2011/11/06/opinion/?wilkinson-inequalityharm/index.html。
[23]布鲁斯·扬德尔:“失去信任——金融崩溃的真正原因”,载《独立评论》,第3号,2010年冬,第345页,另见http://www.independent.org/pdf/tir/?tir_14_03_02_yandle.pdf。
[24]迈克尔·刘易斯:“小心希腊债券”,载《名利场》,2010年10月1日,另见http://www.vanityfair.com/business/features/2010/10/?greeks-bearing-bonds-201010。
[25]弗朗西斯·福山:“社会资本与全球经济”,载《外交事务》,第5号,第103页,1995年9-10月,另见http://www.foreignaffairs.com/issues/1995?/74/5。
[26]乔治·吉尔德:《财富与贫穷》,旧金山,加利福尼亚:ICS出版社,1993年。
[27]大卫·布鲁克斯:“未来之国”,载《纽约时报》,2009年11月16日,另见http://www.nytimes.com/2009/11/17/?opinion/17brooks.html。
[28]罗德尼·斯塔克:《理性的胜利:基督教如何带来自由、资本主义和西方成功》,第4页,纽约:兰登书屋,2005年。
[29]罗德尼·斯塔克:“基督教如何带来自由、资本主义和西方成功”,《高等教育纪事报》,第15期,2005年12月,另见http://www.independent.org/?newsroom/article.asp?id=1809。
[30]伯纳德·巴鲁克:“为何我仍对未来有信心?”载《坦博湾时报》,2010年11月25日,另见http://www.tampabay.com/opinion/columns/why-i-still?-have-faith -in-the-future/1136190。
[31]巴拉克·奥巴马:“2012年联合国讲话”,美国国会山,华盛顿特区,2011年1月25日,另见http://www.nytimes.com/interactive/2012/01/24/us/?politics/stateof-the-union-2012-video-transcript.html。
[32]弗朗西斯·福山:“社会资本与公民社会”,用于IMF会议上论第二代改革的讲话,1999年10月1日,另见http://www.imf.org/external/pubs/ft/?seminar/1999/reforms/fukuyama.html#figI。
[33]列奥纳德·里德:《我,铅笔:告诉列奥纳德·里德我的家谱》,欧文顿,纽约州:经济教育基金会,1999年,另见检索于http://www.econlib.org/library/?Essays/rdPnclCover.html。
[34]约瑟夫·亨里希等:“市场、宗教、社区规模、公平及惩罚的演化”,载《科学》,2010年3月19日,第1484页。
[35]迈克尔·梅西和左藤嘉伦:“美国跟日本的信任、合作与市场的形成”,载《全国科学学术会议汇编》,2002年5月14日,第7214页。
[36]巴拉克·奥巴马:“2009年就职演说,”美国国会山,华盛顿特区,2009年1月20日。http://www.nytimes.com/2009/01/20/us/?politics/20text-obama.html?pagewanted=all。
[37]同①。
[38]巴拉克·奥巴马:“2009年就职演说,”美国国会山,华盛顿特区,2009年1月20日。http://www.nytimes.com/2009/01/20/us/?politics/20text-obama.html?pagewanted=all。
[39]罗纳德·里根:“1981年就职演说”,美国国会山,华盛顿特区,1981年1月20日,另见http://www.reagan.utexas.edu/archives/?speeches/1981/12081a.html。
[40]同②。
[41]同②。
[42]罗纳德·里根:“1981年就职演说”,美国国会山,华盛顿特区,1981年1月20日,另见http://www.reagan.utexas.edu/archives/?speeches/1981/12081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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