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诸事顺遂,集权主张者也常常能预见到可能的灾难。1995年,美国失业率处于5.6%的低位,杰里米·瑞夫金(Jeremy Rifkin),这名长期以来的大政府支持者和著名的灾难预言者,出版了《劳动的终结:全球劳工的衰落与后市场时代的黎明》,预言了信息技术的崛起将消灭几千万个工作岗位,并形成一个全球性的无就业浪潮。
但是,10年过去了,在政府政策将经济推入大衰退之前,劳动并没有终止,相反,美国的失业率到2007年进一步下降至4.6%的水平。
同样在2007年,安德鲁·斯特恩(Andrew Stern),当时的服务业雇员国际工会总裁,在《纽约时报》上撰文指出,孩子的家长们“看不出未来的工作岗位在哪里,不能让他们的孩子有比现在更好一点的生活”。[7]
为回应斯特恩在《纽约时报》上的抱怨,乔治·梅森大学的经济学家唐纳德·鲍卓克斯(Donald Boudreaux)问道:
“哪一代美国人预见到未来的工作岗位了?”1950年电报投递员预见到他的孩子会为手机设计软件吗?1960年代的药剂师会预见到他女儿是生物医药工程师吗?[8]
唐纳德·鲍卓克斯提出的反问让人们看到“末日论”者悲观论调的另一个缺陷:其视角死盯着当前的形势。企业家们常以未来的角度进行思考,而官员们和他们的支持者们常在当前与当下止步不前。他们将类似高价格等市场形势视作永久,不能想象事情可能的变化,即使他们常常犯同样的错误也没有接受教训。(www.daowen.com)
在医疗方面,主张极权者相信政府是唯一的答案,“因为医疗费用如天文数字般昂贵”。但他们难以理解的观念是,如果废除掉那些抬高医疗和保险成本的难以数计的政府管束要求,则整个形势马上就会不一样。如果削减了抬升成本的联邦和州监管法规,允许竞争,且让人们(而不是由公司)做出购买的决定,那么价格就会下跌。人们会看到整个行业焕发出来的创造力,即那些今天还没有出现的提供保险与医疗的新方式。大家还记得我们在第3章中讨论过的斯台普斯准则吧。在一个健康的、由客户驱动的市场上,为业务而竞争的公司总是寻求提供更好的产品和更低的价格。
在某种程度上,主张极权者的敌视是可以理解的。有些问题看起来如此庞大和困难,人们很难想象出任何解决方案,自由市场和企业家们也很少能当即想出办法。这让人们认为,过去总是能够解决问题的自由市场也束手无策了。在许多情况下,“进步是如此缓慢,很少几个人就可以把真实情况瞒过大众的眼睛。”乔治·梅森大学经济学家布莱恩·卡普兰在其著作《理性投票者的神话》中写道。[9]
毫无疑问,对许多人而言,对事情悲观的叙述好像比阳光、“波丽安娜”的乐观主义更引人关注。大众传统上具有卡普兰所谓的“悲观倾向”——“一种高估经济问题严重性的倾向和低估过去、现在和未来经济表现的倾向”。[10]
美国企业研究所学者阿瑟·赫曼(Arthur Herman)提醒我们,某种程度上,悲观主义是人类天性的一部分。“几乎所有文化,无论当前还是过去,都相信当今的男人们和女人们赶不上他们的父辈和祖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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