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阿根廷与美国:边境发展竞争与文化碰撞

阿根廷与美国:边境发展竞争与文化碰撞

时间:2023-05-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不到一个世纪之前,美国和阿根廷曾是竞争对手国。[46]美国和阿根廷均发端于农业国家和边境拓荒运动。美国政策向开垦者倾斜,而阿根廷则支持地主,于是特权得以强化。他们庆祝乡村生活的最接近的方式是马球比赛,一种贵族版的乡村追求与阿根廷运动员式的优雅的结合。[48]阿根廷的精英主义、保护主义政策使国家向内转。阿根廷对出口征税,不鼓励对外贸易。

阿根廷与美国:边境发展竞争与文化碰撞

不止一位观察家曾表示过这样的忧虑,即当今的美国是否正在变成北美版的阿根廷。那个四面楚歌的南美国家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经济危机,这些都是实施大政府裙带主义政策的后果。在《金融时报》的一篇广受称赞的文章里,记者阿兰·贝蒂(Alan Beattie)提醒我们,不论你是否相信,阿根廷曾一度被看做是“机会之地”。

不到一个世纪之前,美国和阿根廷曾是竞争对手国。两个国家都在20世纪之交投入全球化浪潮之中。两个都是年轻、充满活力的国家,有着肥沃的土地和自信的出口商。两个国家都在向它们的欧洲殖民宗主国输送来自新世界牛排。1930年代大萧条之前,阿根廷是全球最富有的前10个经济体之一。19世纪末,希望摆脱贫困的意大利和爱尔兰移民面临着两种选择:布宜诺宜斯艾利斯还是纽约?南美大草原还是北美大牧场?[46]

美国和阿根廷均发端于农业国家和边境拓荒运动。但关键的不同在于,贝蒂说,美国倾向于创造一个分散化的开放社会,而阿根廷则将国家土地和其他资源的控制权交给富裕的上层社会和中央集权政府。他写道:

两个国家均向西部发展,美国向太平洋发展,而阿根廷则向安第斯山脉发展,但方式有所不同。美国政策向开垦者倾斜,而阿根廷则支持地主,于是特权得以强化。逃往阿根廷的欧洲移民逃离了欧洲拥有土地的贵族阶层,却在新世界重新创造了一个贵族阶层。这种相似性远非表面现象。1860年代和1870年代,地主们不重视农村生活和农业生产的实际状况。许多人过着精致、漂泊的城市生活,将他们的时间浸淫于欧洲的文学音乐。他们庆祝乡村生活的最接近的方式是马球比赛,一种贵族版的乡村追求与阿根廷运动员式的优雅的结合。即便是玩马球的时候,他们也采取了一种精英体制,即著名的布宜诺宜斯艾利斯马球俱乐部。19世纪末,一些人开始送他们的孩子上伊顿中学。[47]

阿根廷的经济政策自此开始重点保护统治精英的利益。贝蒂说,该国的著名政治强人胡安·贝隆(Juan Peron)在1940年代中期鼓励“个人崇拜和推动纳粹式的经济自给自足的‘社团主义’(Corporatism),一种由强势政府、有组织的劳工和多行业综合体共同引导与管理的经济成长体”。[48]

阿根廷的精英主义、保护主义政策使国家向内转。阿根廷对出口征税,不鼓励对外贸易。这个国家想建立一种福利社会国家。为支付其奢华享受的开支,阿根廷大量负债并通过印制更多比索来刺激经济,从而遭受了过度刺激经济后出现的问题。最近的几十年里,该国承受着一系列货币危机和高达5 000%的超级通货膨胀的不断发作的折磨。贝蒂回忆道,在1989年,超级通货膨胀仅仅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卷走了阿根廷人民一辈子的积蓄。他引述了一位记者的故事,在这名记者写一小段有关此次经济灾难的短文期间,“他正在抽的香烟的价格从11奥斯特拉尔涨到了14奥斯特拉尔(一种只延续了数周的新货币单位)”。[49]

不幸的故事还在继续。2011年阿根廷的价格水平以每年大约25%的速度上涨,仅次于委内瑞拉,情况非常严重。一位连锁杂货店的老板“每天一拿到供货商的新清单,就都要改店里商品的价格。一些商品的价格涨幅从每个月5%到每周5%~10%”。他告诉记者,“如果我不调整价格,很可能会出现商品的售价低于新进货的成本的情况”。[50]

卡托研究所的丹·米契尔像贝蒂一样,相信阿根廷的故事是“对美国的一种警示”。

阿根廷的经济体,无论从哪一点看,都是一个巨型的房利美/房地美/奥巴马医改/通用汽车/高盛奥巴马式的反乌托邦。政府对每一项重要的经济决策都拥有巨大的影响力。这就像是身处“地球颤栗”(Atlas Shrugged)当中,因为政治关系才是致富之道。[51]

问题是,在巴拉克·奥巴马统治下,大政府监管、开支和税收持续增加并达到新高度,这会给未来带来什么?《福布斯》出版商和专栏作家里奇·卡尔加德(Rich Karlgaard)曾指出,二战以来美国繁荣的基础是GDP以年均3.3%的速度增长。这一增长并非由大公司推动,而是依靠我们市场的精英分子们从小规模的创业公司成长为大公司的能力。作为企业界智库的考夫曼基金会(Kaufman Foundation)的研究表明,“美国的历史性成功的X因子”,即对一国经济增长最重要的单一贡献因素,就是20年内从创业公司增长为10亿美元营业收入的公司的数量。卡尔加德说:

是的,我们愿意让我国的大型跨国公司(苹果和IBM、沃尔玛和埃克森美孚)成功经营。它们的成功是一个健康的经济体所必需的,但这不会让经济增长比西欧每年2%的增长水平高过太多(我们知道,这一增长率对于美国人而言像是要奄奄一息了)。[52]

当大政府的裙带资本主义让新进入市场的企业更难成长起来以及更难成为明日的Netflix和谷歌时,世界会怎样?那正是美国自金融危机以来所经历的情形:一种类似于欧洲的经济停滞状态,高失业率、机会缺失,人们对“社会不公”日益加深的绝望和美国梦的破灭。

[1]弗雷斯特·麦克唐纳:《亚历山大·汉密尔顿传》,第4页,纽约:诺顿出版社,1979年。

[2]罗恩·彻诺:《约翰·洛克菲勒传》,第418页,纽约:优秀出版社。

[3]弗雷斯特·麦克唐纳:《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第118页,纽约:优秀出版社。

[4]杰克·威瑟福德:《货币的历史》,纽约:三江出版社,1998年。

[5]列奥纳德·里德:《我,铅笔:告诉列奥纳德·里德我的家谱》,经济教育基金会(1958年),也可在经济及自由图书馆(在线)上找到,另见www.econlib.org/?library/Essays/rdPncl1.html。

[6]汤姆·弗里德曼:“干吧!”载《纽约时报》,2010年4月18日,第10页,另见http://www.nytimes.com/2010?/04/18/opinion/18friedman.html。

[7]约书亚·米特尼克:“技术外交:以色列CEO雇用了巴勒斯坦程序员”,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2011年4月22日,另见http://www.csmonitor.com/World/Middle -East/2011/0422/Tech-?diplomacy-Israeli-CEO-hires-Palestinian-programmers;卡林·克鲁斯特曼和大卫·沙马:“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公司间的合作为建立和平设定了步调”,以色列外交部,2008年7月7日,另见http://www.mfa.gov.il/MFA/Israel+beyond+politics/Cooperation?%20between%20Israeli%20and% 20Palestinian%20 companies%20sets%20the%?20pace%20for%20building% 20peace%20%207-Jul-2008。

[8]路易吉·津格勒斯:“谁杀死了欧拉修·艾吉尔?精英理想之堕落”,载《城市杂志》,第4期,2011年秋,另见http://www.city-journal.org/?2011/21_4_meritocracy.html。

[9]路易吉·津格勒斯:“谁杀死了欧拉修·艾吉尔?精英理想之堕落”,载《城市杂志》,第4期,2011年秋,另见http://www.city-journal.org/?2011/21_4_meritocracy.html。

[10]同①。

[11]赛利姆·阿尔加和鲍博·弗里德里克斯:“占领华尔街厨房员工抗议给占位者做饭”,载《纽约邮报》,2011年10月27日,另见http://www.nypost.com/p/news/local/manhattan?/zuccotti_hell_kitchen_i5biNyYYhpa8MSYIL9xSDL。

[12]布莱恩·卡普兰:“精英政治之现实状况”,经济与自由图书馆,2010年2月11日,另见http://econlog.econlib.org/archives/?2010/02/the_reality_of_1.html。

[13]罗伯特·莱克特:“美国的穷人有多穷?检讨美国的贫穷‘苦难’”,传统基金会,2007年8月27日,另见http://www.heritage.org/research/reports/2007/08/howpoor-are-?americas-poor-examining-the-plague-of-poverty-in-america。

[14]弗莱德里克·伯格斯特罗姆和罗伯特·吉德哈格:“欧盟对美国”,2004年6月,第21页,另见http://www.timbro.se/bokhandel/pdf/9175665646.pdf。

[15]同②。

[16]美国财政部报告:“1996年至2005年间美国收入的流动”,2007年11月13日,另见http://www.treasury.gov/resource-center/tax-policy?/Documents/incomemobilitystudy03-08revise.pdf。

[17]杰克·威瑟福德:《货币的历史》,第68页,纽约:三江出版社,1998年。

[18]维基百科网站(Wikipedia.org):“美第奇家族”,另见http://en.wikipedia.org/wiki/House_of_Medici。

[19]克利福德·克劳斯:“加拿大寻找改善其医疗体系的方法”,载《纽约时报》,2004 年9月12日,另见http://www.nytimes.com/2004/09/12/international/?americas/12canada.html?_r=2&pagewanted=?print&position=。

[20]美国医疗与公共服务部:“多企业主计划:年度限额要求豁免的批准应用情况,2012 年1月6日”,顾客信息与保险监督中心,另见http://cciio.cms.gov/。

[21]马修·博伊尔:“接近20%的奥巴马新医改的豁免者为南茜·佩洛西地区的Gourmet餐厅、夜总会和奢华的酒店”,载《电话日报》,2011年5月17日,另见http://dailycaller.com/2011/05/17/?nearly-20-percent-of-new-obamacare-waiversare-gourmet-restaurants-?nightclubs-fancy-hotels-in-nancy-pelosi%E2% 80%99s-district/。(www.daowen.com)

[22]迈克尔·巴隆:“奥巴马法律裙子原则,以报答同伙,惩罚敌人”,载《人事杂志》,2011年5月26日,另见http://www.humanevents.com/article.php?id=43727。

[23]保罗·格利高里:“贪官、寡头和亿万富翁企业家们”,载《保罗·格利高里微博里写了什么》,2012年3月1日,另见http://paulgregorysblog.blogspot.com/2012/03/kleptocrats?-oligarchs-and-billionaire.html。

[24]同①。

[25]彼得·施韦策:《把他们扔出去》,第17章,奥兰多,佛罗里达州:霍顿·米夫林·哈考特,2011年。

[26]同①。

[27]“阿尔·戈尔可能成为世界上第一位减碳亿万富翁”,载《每日电报》,2009年11月3日,另见http://www.telegraph.co.uk/earth/energy/6491195/Al-Gore-could?-become-worlds-first-carbon-billionaire.html。

[28]彼得·施韦策:《把他们扔出去》,第16章。

[29]马修·卡明斯基:“新坦慕尼厅”,载《华尔街日报》,2011年11月26日,另见http://online.wsj.com/article/?SB10001424052970203716204577016092542307600.html。

[30]约拿·戈德伯格:《自由派法西斯主义:美国“左”派的秘密历史,从墨索里尼到意义政治学》,第305页,纽约:双日出版社,2008年。

[31]格蕾琴·摩根森和乔什·罗斯纳:《鲁莽濒危:野心、贪婪与腐败如何引致经济末日》,第1页,纽约:时代图书出版社,2011年。

[32]同①。

[33]杰瑞·麦克康奈尔:“给房利美和房地美分派责备”,加拿大自由媒体,2008年10 月31日,另见http://www.canadafreepress.com/index.php/article/5949。

[34]同①。

[35]希思·哈顿:“拿地背后的玩家:秘密交易是如何达成的?”载《纽约邮报》,2011 年7月3日,另见http://www.nypost.com/p/news/local/queens/?players_behind _land_grab_kcVRcK0m1iDyAttemKYR1N。

[36]新闻发布:“前审计长阿兰·何维西因‘交钱才进’养老金回扣计划而获刑4年”,载《纽约州总检察长》,另见http://www.ag.ny.gov/media_center/?2011/apr/apr15a_11.html。

[37]莎伦·库兹:“加利福尼亚州企业跟纽约年金丑闻中的人物分摊费用”,Pro Publica,2009年4月22日,另见http://www.propublica.org/article/california-firm-?split -fees-with-figure-in-ny-pension-scandal-422。

[38]威廉·伊萨克和罗伯特·史密斯:“监管法规正在活埋小银行”,AmericanBanker.com,2011年4月4日,另见http://www.americanbanker.com/bankthink/regulations-?are-burying-small-banks-alive-1035395-1.html?zkPrintable=true。

[39]丹尼尔·达尔顿:“征用权的历史”,载《公众公司法季刊》,2006年秋,第3号,另见http://www.michbar.org/publiccorp/pdfs/fall06.pdf。

[40]约翰·费恩斯坦:“敌意收购:实力雄厚的俱乐部如何打败政府的征用权”,载《高尔夫文摘》,2006年11月,另见http://findarticles.com/p/articles/?mi_m0HFI/is _11_57/ai_n16832692/pg_4/。

[41]兰道尔·史密斯:“发球:当小小球童遇到华尔街”,载《华尔街日报》,2004年2 月10日。

[42]阿曼塔诺:“一项政治导向不正确的反托拉斯政策”,载《米塞斯日报》,2007年9 月15日,另见http://mises.org/daily/2694。

[43]丽莲·坎宁汉姆:“谷歌的艾瑞克·施密特在国会证言中的详解情况”,载《华盛顿邮报》,2011年10月1日,另见http://www.washingtonpost.com/national/onleadership/googles-?eric-schmidt-expounds-on-his-senate-testimony/?2011/09/30/gIQAPyVgCL_story.html。

[44]布鲁斯·查普曼:“高税收与高裙带关系相关联”,载《探索新闻》,2011年5月14日,另见http://www.discoverynews.org/2011/05/?high_taxes_correlates_with _hig046601.php。

[45]阿尔伯托·阿莱西纳和乔治-马里奥斯·安吉利托斯:《公平与再分配》,2003年12月草稿,第1页,另见http://www.najecon.org/naj/cache?/122247000000000306.pdf。

[46]阿兰·贝蒂:“阿根廷:从未成为现实的超级强国”,载《金融时报》,2009年5月23日,另见http://www.ft.com/intl/cms/s/2/778193e4-44d8-11de?-82d6-00144feabdc0.html#axzz1lHE0C24T。

[47]同①。

[48]阿兰·贝蒂:“阿根廷:从未成为现实的超级强国”,载《金融时报》,2009年5月23日,另见http://www.ft.com/intl/cms/s/2/778193e4-44d8-11de?-82d6-00144feabdc0.html#axzz1lHE0C24T。

[49]同①。

[50]爱莲娜·拉祖斯基:“费尔南德斯拥抱25%的通货膨胀,无人为此哭泣”,载《彭博新闻》,2011年5月29日,另见http://www.bloomberg.com/news/2011-03-29/no-one-?cries-for-argentina-embracing-25-inflation-?as-fernandez-leads -boom.html。

[51]丹·米契尔:“来自阿根廷的问候:奥巴马式裙带资本主义之地给美国的一个警示”,DanielJMitchell.wordpress.com,2011年4月19日,另见http://danieljmitchell.wordpress.com/2011/04/19/?greetings-from-argentina-an-obamaesque-land-of -crony-?capitalism-and-a-warning-to-america/。

[52]里奇·卡尔加德:“是什么促使了一个经济体的增长?”Forbes.com,2010年10月20日,另见http://www.forbes.com/sites/richkarlgaard/?2010/10/20/what-grows -an-econo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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