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人们总把说书的和唱戏的连在一起,说明说书也是一种文化艺术,也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那时候我见过的那些说书的,有二人合说的,即一个人说唱,另一个人伴奏的;也有两人各持一乐器,两人轮流说唱的,比如一个人弹三弦,腿上绑上一个竹板,手弹三弦,腿打竹板,另一个人双手击打扬琴;大多数是一人单说的,手弹三弦,腿打竹板,说唱弹打都由一人来完成。最常见的说书的和现在说评书的没有什么两样,没有乐器,书中情节靠华丽的词汇渲染,说书场子的气氛靠声音的抑扬顿挫来烘托,说书人手持一块方木,方木拍桌以示提醒听众注意。
那时候经常看见盲人说书,大多是两个人,盲人说书,另一个人是做服务工作的,为盲人引路,二人手持一根长约两米的木棍,各持一头,前面领路的人怎么走,后面的盲人就怎么跟着走。每到一地这个领路人还要做好各项服务性的工作,如打水、端饭、收拾行具打点行装等。他们游走于乡间,在哪说书就吃住在哪,原来一般都住在个人家里,一是光棍汉家,二是比较宽敞的大户人家。后来有很多说书艺人就住在生产队饲养处里,生产队找人给做点吃的。
留或请说书的,多是富裕一点的人家,有一家请全村听的,也有一家管吃住,给听书的点赏钱。赏钱没有数量限制,可多可少,虽然给的不多但也不特别吝啬。赏钱里面既有说书的辛苦费,也有对盲人的怜悯钱,所以一般没有不给钱的。其实这些民间说书艺人也挣不了几个钱,除了生活用度所剩无几,过去也从来没听说有说书发财的。(www.daowen.com)
说书主要在冬季的农闲季节,有的白天说晚上也说,有的只在晚上说。听书的坐在炕上围在火盆周围,聚精会神地听,说书的坐在地上的凳子上,一丝不苟全神贯注,把自己完全置入到了书中的各种角色,声音抑扬顿挫,各类形容词汇张口就来,把听书的也带入了书中的故事情节里,几个小时过去了,听书的仍然没有一点倦意。当说书的说道:今天就说到这里,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此时,听书的仍然意犹未尽,在回家的路上还津津有味地议论着书中的人物和故事情节,等待着听下回分解。
在众多的文学艺术当中,说书的表演形式简便易行,一两个人就能掌控全场,不需要更多的道具,不需要很多的行头。演说场所可大可小,小到炕头上,大到几间屋子。听众可多可少,少则两三人,多则几十人乃至上百人。和戏曲相比,唱戏的台词有很多听不清或听不懂,而说书的台词基本都能听清听懂,加之收费低廉,所以这种文化艺术的表现形式更为偏僻山村的人所喜爱。另外,听书的人也有很大选择性,有时间可长,没时间可短,可听长篇的,可听中篇的,可听短篇的,还可听片段。五六十年代人们对《岳飞传》《杨家将》《十二寡妇征西》《铡美案》《呼延庆打擂》的老段子都是百听不厌。如果整篇地听,能把一部书从头至尾地听完,听书人能够掌握故事的系统性和完整性。片段选听,则是在一部书中选择最精华、最经典的部分,人们听了干脆、过瘾、解渴,不拖泥带水。性子急的人更喜欢听一些片段。对那些民间段子、改编的民间段子和自编自演的段子,听众们也很喜欢。这些民间段子文化色彩不那么重,荤素搭配,雅俗共赏,老少皆宜,更接近人们的生活,更是脍炙人口喜闻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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