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进外资通过技术溢出影响东道国创新(Kugler，2001；Hu和Jefferson，2001；洗国民和严兵，2005；王红领等，2006；何泽军，2011)，主要有四个路径(见图3)：示范—模仿效应，即本土企业通过学习模仿外资企业的新技术与先进的管理手段而主动提高自身的创新能力；竞争效应，即外资企业与本土企业在东道国市场上相互竞争，从而对本土企业创新能力产生影响；关联效应，即外资企业作为本土企业的客户或者供应商与东道国企业产生联系而带来本土企业创新能力提高的溢出效应；人员流动效应，即外资企业对东道国的当地员工(管理人才、科技人才、普通技工等)进行培训，提高当地劳动力的素质，这些劳动力在空间上的流动促进外资企业的创新溢出，进而提升本土的创新能力。

相对于引进外资，对外投资对创新的影响往往更加主动。对外投资主要通过以下五个路径影响创新：技术转移效应，即通过并购方式进行对外直接投资，以直接获得被并购公司的先进技术和知识，并将这些技术和知识返流到母公司，增强母公司的技术基础，促进母公司创新能力的提升；示范—模仿效应，即在技术创新活跃的地区建立分公司或者R&D机构，通过接近技术研发密集的地区以获得东道国行业领先企业在新技术应用、研发制度和创新理念等方面的“示范效应”，同时，可通过模仿东道国企业的创新理念、研发模式来改进企业的技术创新体系，增强企业的创新能力；竞争效应，即通过对外投资进入到国际市场的竞争中，面对巨大的竞争压力，企业会加大对创新投入，以保证其技术优势或者避免与竞争对手在技术上形成过大的差距；关联效应，即通过在东道国建立分公司或者并购当地企业，帮助企业嵌入到东道国的产业链中，从而获取上下游关联产业的创新溢出，提升创新能力；人才流动效应，即在拥有技术优势国家的投资，企业可以通过技术人才的流动来获得技术外溢，提升国内研发人员的整体水平，增强企业创新能力。

关于对外投资与引进外资共同影响一国创新的已有研究主要集中于考察企业内部的外资参与如何影响企业对外投资的创新效应(陈岩等，2014；Chen等，2015)，忽略了企业外部本土同行业间或相关行业间的FDI对ODI协调的创新影响，同时也未考虑企业ODI的发展对FDI的创新影响。本课题从服务业FDI和ODI的动机、来源地、行业选择和进入方式入手，将引进外资和对外投资的投资动机划分为自然资源需求型、效率寻求型、市场寻求型、战略资源寻求型和战略资源利用型，来源国(目的国)划分为发达国家、新兴经济体国家、发展中国家和欠发达国家，进入方式划分为并购、合资、绿地等形式，从投资行业的行业类型、行业产能是否过剩等特征考察如何能更好地利用外资和对外投资的良性互动以及二者的协调影响北京创新驱动的发展。接下来，通过示范—模仿效应、竞争效应、关联效应和人员流动效应等影响机制系统阐述了服务业双向投资对提升北京创新竞争力的影响(具体见图3)。(www.daowen.com)

图3　服务业双向投资影响创新竞争力的理论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