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年，就在张一鸣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时，饭否网因为法律问题而被迫关闭，失业的张一鸣只好开始了第一次独立创业，他瞄准了中国当时已经疯狂的房地产市场，创办了房产搜索网站九九房网站。在当时，房地产中介主要靠人工方式进行信息推荐，效率十分低下，而张一鸣则基于移动互联网进行个性化推荐。他在半年内先后推出了“掌上租房”“掌上买房”等五款移动互联网应用，由于能够针对用户需求做到非常精准的推送，九九房网站很快就吸引了150万用户，应用的日均启动次数超过了10万次。

在做互联网房地产中介的过程中，张一鸣对移动互联网市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发现个性化信息推荐的市场需求非常大。同时，通过做房地产信息推送，张一鸣逐渐意识到算法程序通过大量的学习是可以逼近人在某个领域的判断力的，而写算法程序恰好是张一鸣所擅长的。这样一来，个性化信息推荐与算法程序相结合，便形成了张一鸣最完美的契合点。

图9.14　张一鸣充分发挥“推荐算法”的作用

2012 年，中国的网民规模已达到5.6 亿人。其中4.2 亿人用手机上网，移动互联网时代已经到来。张一鸣也察觉到了这个发展趋势，他觉得机会终于来了。当时，九九房网站已经是互联网房产类应用的第一名，如果一直做下去，张一鸣很可能会成为一位房地产大佬。但在当时的形势下，张一鸣坚定地认为移动互联网的机会更大，更能实现他改变世界的梦想。于是，在2012 年3 月，张一鸣为九九房网站找了一个合适的资深管理人，之后他果断辞去了CEO的职务，开始了自己的又一次创业。

张一鸣给新成立的公司起了一个很有趣的名字——“字节跳动”，顾名思义，公司的产品和数据相关，而且公司和产品都充满了活力，这也是张一鸣对未来的一种浪漫期许。扎克伯格曾说：“成功的创业者都是找到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同时别人不感兴趣。”真正革命性的创业都是在密不透风的市场中开凿出的一片天地。同样在当时的中国，新浪、网易、腾讯等互联网巨头只重视内容产生平台，却都轻视内容发放平台。国内投资界也是一样，张一鸣先后见了几十个投资人，都没有要到一分钱。最后，还是在美国投资公司“海纳亚洲”的支持下，张一鸣才艰难地开始了创业。不过，由于之前有丰富的创业经历，尤其是在九九房网站较为成功的创业演练，使得张一鸣很快就带领公司驶入了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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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15　张一鸣投身移动互联网业

图9.16　张一鸣在国内和国外不同的融资境遇

作为一个内容平台的创业者，张一鸣当时有100多名员工，但没有一人是做内容的，就连一个文字编辑都没有，全都是技术人员，因为张一鸣做产品的思路是“信息搜索加个性化推荐”。张一鸣推出的第一个产品便是名震天下的今日头条，和农夫山泉的广告词相似，这个平台“不”生产内容，只是内容的搬运工”。今日头条对内容不进行任何人工干预，在算法的重建下，成千上万的网站内容成为张一鸣的信息源。算法用3 秒完成内容提取、分类、消重，5秒内计算出用户的兴趣爱好，10秒内推送到用户端。正如今日头条的广告词——“你关心的，才是头条”，每个用户几乎都会获得自己想要阅读的内容。

正因为高度契合市场需求，今日头条自2014 年8 月推出，仅用短短90天时间，用户量就突破了1000 万，等其他互联网巨头反应过来，张一鸣的今日头条已经成长为市值超百亿美元的庞然大物，并和美团网、滴滴网一起成为互联网行业的新三巨头。2017 年，今日头条的年营业收入总额已达到150 亿元，每天为6 亿读者服务，日活跃用户超过1.4 亿，每位用户每天平均花费76 分钟在今日头条上。作为目前中国最大的内容发放平台，今日头条的未来不可限量。

图9.17　张一鸣创办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