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三角空间格局演化经历“增长点”“增长极”到“增长轴”的空间演变[3],逐步呈现多中心乃至网络化趋势[4],并向全球城市区域(global city-region)方向发展[5]。在面向一体化战略的纵向区域治理中,珠三角形成“省部合作”与“省市合作”两种模式[6],通过政府化与去政府化的方式重塑新国家空间[7],推动与香港的跨界合作及多层级治理[8];但实施效果上,有学者认为珠三角“深莞惠”“广佛肇”“珠中江”的一体化战略格局与实际发展并未完全匹配[9]。自《规划纲要》颁布以来,三大都市圈内城市间合作明显增多,多层级治理格局初步成形。基于珠三角区域一体化战略的主要特征来分析三大都市圈内部城市跨界合作的现实成效,能够弥补现阶段一张网络图谱的不足,是评估一体化发展战略实施的重要依据。
信息和通信技术发展的“时空压缩”现象[10],促进多中心区域呈现网络化组织形式。“流空间”成为后福特制下的基本空间元素,引导传统自上而下的等级化向横向网络化组织转变[11-13],并提升高级服务业经济的流动性、城市间联系程度[14]及信息交换规模和频率[15]。基于此,应用社会网络分析[16]、行动者网络[17]、复杂网络[18]等理论和方法,深化区域城市网络分析。多种类、多尺度的网络分析在城市群、都市区、全球城市区域等不同空间尺度中被地理学、城市规划及公共管理等学科广泛运用,并取得大量成果。如:基于跨界区域贸易网络数据,发现中国—东盟自贸区城市群空间关联形成“核心—中间—边缘”三层级联系[19];基于跨界人口流动网络,长三角人口迁移表现为“大扩散,小聚集”空间特征[20]。近年来,网络化也逐渐应用于跨界合作研究,成为大型地理尺度单元的空间、经济与制度分析的重要工具。伴随数据源优化,其在区域合作研究中的解释力不断提升,如借助网络数据分析长三角城市区域的城际公共合作网络特征[21]。(www.daowen.com)
因此,本研究以区域合作网络视角,首先通过系统分析珠三角一体化战略,归纳其在区域空间发展、区域治理结构及区域合作事务上的主要特征;进而以网络新闻数据分析一体化发展战略下深莞惠、广佛肇及珠中江三大都市圈跨界合作的特征,即总体时空分布特征、治理结构演化特征、合作领域空间分布特征;最终评估珠三角一体化战略实施成效,以期从跨界合作角度给珠三角一体化战略优化提供政策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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