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服务业CO2排放变化的驱动因素分析

服务业CO2排放变化的驱动因素分析

时间:2023-05-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根据本章第一节所述的方法,对第三产业CO2排放量及其排放强度变化的影响因素进行分解,其中资料来源及数据处理均与本章第一节相同。图3-31分部门来看的中国第三产业CO2排放变化的因素分解资料来源:笔者作成。

服务业CO2排放变化的驱动因素分析

根据本章第一节所述的方法,对第三产业CO2排放量及其排放强度变化的影响因素进行分解,其中资料来源及数据处理均与本章第一节相同。

(一)第三产业CO2排放量变化的因素分析

1.整个研究对象期第三产业的因素分解

图3-29是第三产业CO2排放变化的因素分解结果。从图中可以看出,产业规模一贯是CO2增排的驱动因素,且驱动力远远高于其他三个因素,占全部CO2排量的111.5%;而其他三个驱动因素的驱动力都不大,能源效率因素和产业结构因素是CO2减排的驱动因素,而能源转换因素一直多为减排驱动,但近期的2009—2011年连续两年逆转为增排驱动。从具体数据来看,1995—2012年,我国第三产业CO2排放量从2.83亿吨增加到13.13亿吨,增加了10.3亿吨,其中由于能源效率提高减排了0.86亿吨,由于产业结构变动减排了0.70亿吨,由于能源转换增排了0.36亿吨,但由于产业规模的扩大增排了11.50亿吨,另外有0.01亿吨不可分解的复合影响,占实际增排量的0.1%。

图3-29 中国第三产业CO2排放变化的因素分解

资料来源:笔者作成。

2.分阶段来看的第三产业的因素分解

分阶段来看(图3-30),产业规模因素在每个阶段都是所有因素中最大的驱动因素,而且一直是增排驱动,且驱动力越来越大,“十一五”期间的驱动力相当于“十五”期间的1.75倍,更相当于“九五”期间的2.63倍,而“十二五”前两年的驱动力已经超过“九五”期,相当于“十二五”期的41.4%,可见增长势头依然不减,大有越来越烈之势;产业结构因素则随着时间的推移,由期初微弱的增排转为减排驱动,继而在“十一五”期间达到减排驱动最大,近两年来仍然保持在减排驱动上;能源转换因素则与产业结构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由期初微弱的减排转为增排驱动,继而增排驱动越来越强,近两年达到最强;最后的能源效率因素呈现出正负波动的倾向,初期为减排驱动,中间经过增排、减排,近两年又逆转为增排驱动,且驱动力高达0.36亿t-CO2,成为各个阶段中增排驱动最大的时期,说明在第三产业中能源效率改善成效甚微。

图3-30 分阶段来看的中国第三产业CO2排放变化的因素分解

资料来源:笔者作成。

3.分行业来看的第三产业的因素分解

分行业来看(图3-31),中国第三产业各行业CO2排放变化的各驱动因素的驱动力和驱动方向有大致相似之处。首先,各行业的产业规模因素都是最大的增排因素,且持续连贯地增大,丝毫未出现波动;其次,其他三个因素的驱动力都较小,特别是能源转换因素,几乎紧贴着横轴推移,对CO2排放变化影响很小。仔细分析,各行业也有不少不同之处,一是从产业规模因素来看,虽然都是增排驱动,但驱动力大小不同,运输业驱动力最大,达6.24亿t-CO2,相当于服务业的1.8倍,商业的3.4倍。二是从产业结构因素来看,运输业的减排驱动最为明显,达0.82亿t-CO2,大大高于服务业的0.06亿t-CO2;而商业的产业结构因素从2008年起由原来的减排驱动逆转为增排驱动,且增排驱动力渐趋增大,这说明在我国,与传统的运输业、商业等服务业相比,新型服务业的发展势头已经显现,这也符合我国产业结构演进的客观规律。三是从能源效率因素来看,服务业的减排驱动最明显,达0.58亿t-CO2;商业在2005年以后减排驱动明显增大,但2010年以来趋于停滞,而运输业则驱动力较小,2012年甚至转为了增排驱动。最后从能源转换因素来看,虽然总体上各行业的驱动力都不大,但值得注意的一个动向是,各行业都是由前期的减排驱动逆转为近期的增排驱动,增排驱动力最大的是运输业的0.21亿t-CO2

图3-31 分部门来看的中国第三产业CO2排放变化的因素分解

资料来源:笔者作成。

(二)第三产业CO2排放强度变化的因素分解

1.整个研究对象期第三产业CO2排放强度变化的因素分解

图3-32表示的是第三产业CO2排放强度变化的因素分解结果。从图中可以看出,我国第三产业CO2排放强度变化的诸多影响因素中,能源效率因素和产业结构因素是CO2排放强度下降的因素,其贡献率分别为54.5%和49.7%,而能源转换因素是CO2排放强度上升的因素,其下降贡献率为-4.2%。(www.daowen.com)

图3-32 中国第三产业CO2排放强度变化的因素分解

资料来源:笔者作成。

这里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前文中在谈到我国第三产业CO2排放强度变化的实绩时曾提及,1995—1996年的数据出现较大波动,其原因与统计的整合性有关。我们从《中国能源统计年鉴》(2009)中“分行业能源消费总量”表看到的原始数据是,1995年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能源消费量为5 862.90万吨(标准煤换算,下同),而1996年的这一数据猛增为10 011.12万吨,年增长率高达70.75%。由运输业能源消费量的巨大波动造成的单位GDP的能源消费量(表示能源效率的指标,也称能源强度)由1.41 tce/万元(2005年价格换算,下同)猛增为2.17 tce/万元,进而推高了同期运输业的能源效率因素对CO2排放强度的驱动力,使得第三产业中能源效率因素的增排驱动力达到最大,对CO2排放强度上升的驱动力高达0.247 t-CO2/万元。

2.分阶段来看的第三产业CO2排放强度变化的因素分解

图3-33是分阶段来看的第三产业CO2排放强度变化因素的分解情况。从图中我们首先可以看出,2005—2010年期间的驱动力较大,使得其对整个期间的影响力较大,所以在很大程度上与全期间类似,能源效率因素和产业结构因素是CO2排放强度下降的因素,其中前者较后者大,而能源转换因素则是CO2排放强度上升的因素,结果造成的实际变化是CO2排放强度的下降。其次,我们可以看到,其他三个时期诸因素的驱动力相对较小,而且驱动方向也变动频繁,其中能源转换因素由负变正,而且正的驱动力(导致CO2排放强度上升的作用)越来越强,最终导致其成为全期间CO2排放强度的微弱上升,为0.006 t-CO2/万元;产业结构的驱动方向与能源转换因素正好相反,是由正变负,驱动力则大小相间,最终导致其作用是使得CO2排放强度下降0.07 t-CO2/万元;能源效率因素的驱动方向则是除了上述2005—2010年期间是较大的负向驱动外,其他三个阶段都是正向驱动,最终的结果是使得CO2排放强度下降了0.079 t-CO2/万元。最后,有一个值得警惕的现象是进入“十二五”时期以来的前两年,出现了逆向发展的趋势:不仅能源转换因素的正向驱动力加大,而且能源效率因素由较大的负向驱动逆转为正向驱动,再加上产业结构因素的负向驱动力也变得很疲软,结果就造成这一时期CO2排放强度的逆转上升,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重视。

图3-33 分阶段来看的中国第三产业CO2排放强度变化的因素分解

资料来源:笔者作成。

3.分行业来看的第三产业CO2排放强度变化的因素分解

分行业来看(图3-34),我国第三产业各部门CO2排放强度变化影响因素的作用不尽相同。很明显的不同在于纵轴所表示的运输业的驱动力较商业大了许多,运输业在+0.3和-0.1之间,而商业则仅在+0.06和-0.06之间,同时也比服务业的正值大了许多(服务业在+0.05和-0.15之间)。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运输业。运输业中只有产业结构因素在2001年之前是CO2排放强度上升的因素,2002年以后成为比较稳定的强度下降因素,最终形成0.08 t-CO2/万元的下降;而能源效率因素虽然多数年份为强度下降驱动,但由于前述1995—1996年的波动原因,2002年之前曾降到最低的0.05 t-CO2/万元,之后经过2002—2004年和2011—2012年的反弹,最终造成了0.08 t-CO2/万元的上升;能源转换因素在2009年之前基本上以强度下降驱动为主,2009—2011年逆转为上升驱动,但由于驱动力极小,最终造成0.006 t-CO2/万元的上升。

图3-34 分行业来看的中国第三产业CO2排放强度变化的因素分解

资料来源:笔者作成。

其次来看商业。与运输业明显不同的是产业结构因素成为CO2排放强度上升的因素,而能源效率因素成为CO2排放强度下降的因素。产业结构因素在2002年之前基本上是CO2排放强度下降因素,此后多数年份转为上升因素,最终的结果是0.006 t-CO2/万元的上升;能源效率因素在2002年降到谷底后出现反弹,2004年到达一个峰值后又开始下降,到2012年最终达成0.043 t-CO2/万元的下降;与运输业相比,商业的能源转换因素更小,最终的结果只有0.00065 t-CO2/万元的上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最后来看一下服务业的情况。首先,能源效率因素与CO2排放强度的变化实绩几乎呈重叠的走势延续,说明这是影响服务业CO2排放强度变化的主要因素,而且基本上是服务业CO2排放强度下降的主要因素。纵观其变化趋势,1996年开始下降驱动,至2002年到达谷底后出现反弹,2005年达到一个峰值后又开始下降,至2010年后又开始出现反弹,最终造成了0.12 t-CO2/万元的下降;其次,产业结构因素一贯是CO2排放强度变化的上升因素,说明除了运输业和商业以外的新型服务业在第三产业中的地位在逐渐上升,只不过驱动力较小,最终只造成0.003 t-CO2/万元的上升;最后,能源转换因素以下降驱动年份为多,2001年降到最低,之后下降缓慢,近年有所反弹,不过其驱动力总体很小,最终只造成0.001 t-CO2/万元的下降,比产业结构因素的驱动力还要小。

通过以上因素分解的叙述,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共同点:2002—2005年和2010—2012年这两个时期是我国服务业发展的转折时期,这两个时期的CO2排放强度相对恶化,前者的恶化程度更大一些,说明我国服务业CO2排放强度的下降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要时刻抓紧,以防反弹。此外,从各行业的影响因素来看,运输业的能源效率因素和商业的产业结构因素应该成为我们关注的重点,而能源转换则应该是所有行业都需要加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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