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城市创新能力是新型城镇化水平提升的有力支撑

一个城市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既是城镇在其数量和规模上不断壮大的过程,同时也是其内部的相关结构和多方面的要素不断演化的过程。不同于传统城镇化,新型城镇化是一个涵盖人口、经济、产业、土地和生态城镇化等全方位的复杂系统。而创新作为可持续发展的不竭动力[72],能够科学引领城市建设,在人口、经济、产业、土地结构和生态等多个层面支撑新型城镇化进程,提升城市整体的新型城镇化水平。

从人口城镇化方面来看,创新能力的支撑作用主要体现在城市创新能力的提高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促使农村人口向城市流动。一是由于创新活动大多产生于人口密集的大型城市,其带来的新技术、新产品使得就业市场环境更加多样化,驱动企业对不同领域的高技术水平人才有了更多需求,农村的剩余劳动力受到利益的驱使开始逐步向城市转移;二是创新主体间的协同行为会随着创新能力的提高而不断强化,为了加强不同创新主体间的交流合作,农村劳动力开始向相关的上下游产业集聚,促进人口向既定的创新区域聚集,加速人口城镇化。

从经济城镇化方面来看,创新能力对城镇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就更为明显。资源的稀缺性和不可再生性使得知识资源在新时代显得尤为重要,与传统的城镇经济发展依靠大量要素投入不同,创新产生的知识与技术具有无穷性,创新主体的创新能力也具有无限潜力。[73]因此,创新驱动下,城镇经济的发展会更加繁荣。

从产业城镇化方面来看,提高创新能力会促使第二、三产业与城市更为高效的融合。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使得城市创新能力在提升的同时资源要素得到了更加有效的配置,创造了良好的产业市场环境。同时区域创新系统产生的新技术、新知识还会引发知识溢出效应,加速知识等要素在城镇集聚。要素的集聚与市场环境的改善促进传统产业进行自我淘汰与改造,企业在技术研发上进行升级,更多科技型与创新型的创业项目被引入城镇。第二、三产业在创新驱动发展的大环境下得到更多高端人才的青睐,产业园区开始逐渐向产城融合的模式进行转变,高新技术资源更加集聚,进一步加速城市的新型城镇化进程。

从土地城镇化来看,创新能力的提升不仅能够促使区域土地在规模上不断扩大,同时土地利用结构也因此更为合理。一方面,创新驱动更多的投资者和企业进入城市,同时区域创新能力提升的一个重要体现是城市交通的改善,交通领域的进步让更多经济活动摆脱了空间对其的极大限制,城市与农村在地理位置上不再处于完全的隔绝状态,促进城市规模的扩张。而城市规模的扩张需要更大的土地规模来满足其承载力需求,因此创新可以说是间接推动了土地规模的扩大。另一方面,技术创新使得全面监测和评估城市土地资源的利用结构成了可能,科技进步帮助社会更加科学合理地配置土地资源,从而有效缓解部分区域土地资源的紧缺,促使区域土地资源在数量和质量上良性发展。

从生态城镇化来看,创新能力的提升有助于解决城镇在发展中的生态环境问题,实现生态文明。生态环境问题一直是传统城镇化所忽略的重要一环,新型城镇化要求城镇在发展的同时注重质量,追求生态文明。而生态环境问题的治理离不开创新的驱动,一方面,科技的进步可以对现有的产业进行改造,使其产业链的生产符合生态文明建设不断完善的新要求,同时创新带来的新工艺也可以对已污染和破坏的生态环境进行有效修复。另一方面,生态空间的维稳也需要相关部门在制度、管理上进行创新,创造良好的创新氛围,吸引更多生态环保创新资源集聚,提升新型城镇化水平。(www.daowen.com)

分析表明,城市创新能力的提升能够极大程度地推动新型城镇化进程,是新型城镇化的有力支撑,进而提高城市的新型城镇化水平。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推动了我国从粗放式的“人口土地扩张型”的传统城镇化道路转向了集约高效绿色的“创新驱动型”的新型城镇化道路,党的十九大再一次强调了创新能力的重要性,提出要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这对于促进新型城镇化水平的提高而言是重要的战略支撑。用创新发展理念来推进新型城镇化,是各地都将面对的重要课题。

2.新型城镇化水平是城市创新能力提升的要素支撑

提高新型城镇化水平的实质是推进城镇在空间、社会经济上更好地发展。而城市相对于其他载体而言系统更加完善,人才资源相对集中,资源要素的配置能力较农村更强,这些都十分有助于创新活动的产生与知识技术的积累和传播,进而提升城市的创新能力。

新型城镇化水平提升对创新能力的作用机理主要体现在下面两点:一是,新型城镇化的聚集效应,对创新能力的提升大有益处。城市的规模使得其自身具有天然的创新网络优势,新型城镇化水平提升过程中的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为城市带来了充足的劳动力资源,为创新活动提供了必要的市场条件。在新型城镇化发展的过程中吸引着众多企业、技术和知识等创新要素向城市聚集[74],促进区域进一步的创新发展,创新能力因此得到提升。与此同时,现有研究表明,城市相较于农村而言,其发展过程中产生的信息沟通及劳动分工成本均较低,是促进新知识、新技术、新行业的产生及应用的关键因素。[75]二是,新型城镇化本身具备人力和物质要素积累效应,利于知识溢出及向周边区域进行扩散。新型城镇化水平的提高使得城市空间不断延展,良好的教育环境有助于挖掘人才的发展潜能,加速人力资本的积累。而从空间上看,创新活动往往始于大城市,城市的众多企业及研究机构能够加强与其邻近区域城市之间的资源共享,知识及新技术能够向邻近区域进行扩散。[76]

总的来说,城市创新能力的提升离不开城市发展的支持,城市是创新发展的“有效载体”,只有当区域的城镇化水平到达一定阶段,才能够为创新提供源源不断的物质和能量输入,支持有价值的创新活动产出。同时,创新对于城市的城镇化进程具有一个反向推动力,通过知识、科技等多方面的创新产出引领着城市向更高阶段的新型城镇化迈进。创新发生在一定层次的城镇化背景下并不断变化及进步,在其发展过程中,构成创新系统的各个核心要素逐步有机统一,与此同时和新型城镇化发展有机统一。城市创新能力与新型城镇化水平的协调发展就是要求随着新型城镇化的推进,城市的创新能力与新型城镇化水平之间保持相对和谐的作用关系。也就是说,本研究所探讨的创新能力和新型城镇化水平的耦合协调度是定量表征在城镇化发展的不同阶段,两者之间的耦合强度和协调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