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认为教学内容应当是“圣贤之学”,即“心学”,不是考究辞章支离破碎的程朱理学,反对学者为应付科举,沉溺于记诵、辞章之学,指出“自科举之业盛,士皆驰骛于记诵辞章,而功利得丧,分惑其心”,[158]致贻“世道之忧”。他认为“夫圣人之学,心学也,学以求尽其心而已”,[159]主张读书必须以“正心”为前提,读书要结合自己的思想实际,以净化思想为主,不必死记教条,驰逐功利,而陷溺其心志。
王守仁认为凡有助于“求其心”者均可作为教育内容,“读经、习礼、写字、弹琴、习射、无不可学”。他认为,《六经》是古代圣人之心的记籍,而且也是“吾心之记籍也”,他主张用个人的主观意识——“吾心”来衡量六经的实用价值,所谓“求六经之实于吾心”。他说:“《六经》者非他也,吾心之常道也。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160]又说:“《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161]由此,他主张通过学习《六经》阐明本心,“尽吾心之天理”。(www.daowen.com)
关于写字、习礼、唱歌、弹琴、游戏、习射等等,都与“心学”有关,都是为了“存心养性”。他认为学习本身就是一种“行”的形式,“如言学孝,则必服劳奉养,躬行孝道,然后谓之学,岂徒悬空口耳讲说,而遂可以谓之学孝乎?学射则必张弓挟矢,引满中的;学书则必伸纸执笔,操觚染翰。尽天下之学,无有不行而可以言学者,则学之殆,固已即是行之矣”,[162]“君子之学于射,以存其心也”。[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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