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教育为治国之本
王夫之认为,一个国家除了政治外,教育是最重要的。他说:“王者之以天下,不外乎政教之二端。语其本末,则教本也,政末也。语其先后,则政立而后教也施焉。”[77]他还具体分析道:“治道自治之亡而晦极矣!非其政之无一当于利病也,谓夫言政而无一及于教也。”[78]他认为明朝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教化日衰”,学校教育“名存实亡”,“其穷也,以教而锢人之子弟,其达也,以势而误人国家”。[79]由此,他希望“谋国者”能记取这个教训,对百姓除了“宽养”以外,还要施以“教化”。
(二)“习与性成”
王夫之把人性分为“先天之性”和“后天之性”两种。“先天之性”“天成之”,“后天之性”“习成之”。他认为,“先天之性”在不断生长,“后天之性”也不断生成。即“夫性者,生理也。日生则日成也……故善来复而无难,未成可成,已成可革”。[80]他明确提出人性不是天生的,而是在后天不断的生长变化过程中逐渐形成的,是“日生则日成”的。(www.daowen.com)
王夫之反对“生而知之”的观点,他认为人的知识才能、道德观念是后天形成的,是学习和教育的结果,“学为成人之道”,“人之性随习迁”。教育不是“复性”,而是一个“继善成性”的过程。“继善”是通过力行实践,掌握自然和社会伦理变化之道;“成性”就是利用人性中潜在的“知”、“能”,进行创造性的活动。在“继善”的日生不息中,逐渐做到“取多用宏”、“取纯用粹”,通过“用”,使“人性”相对固定起来,即成为“性”的新成分而继承下去,丰富起来。
总之,王夫之认为,“性者天道,习者人道”,“性”与“习”是统一的,“天人相为有功”,而形成后天的“习性”,因此,人性的善恶并非天定,“性为最初之生理,而善与不善皆后起之分途也”。[81]
“人性随习易”,而“习且与性成”。王夫之认为,在人性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习”起着重要的作用。他说:“孟子言性,孔子言习。性者天道,习者人道。《鲁论》二十篇皆言习。故曰: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已失之习,而欲求之性,虽见性且不能救其习,况不能见乎!”[82]又说:“人之皆可为善者,性也;其有必不可使为善者,习也。……故曰:‘习与性成’。成性而严师益友不能劝勉,醲赏重罚不能匡正矣。”[83]人的知识才能、道德观念“非性之本然”,而是后天教育与学习的结果。“人之性随习迁”,教育在人的发展过程中,起着决定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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