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知识 现代艺术的蔓延和发展和空间审美化

现代艺术的蔓延和发展和空间审美化

时间:2023-05-0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艺术嵌入城市空间建筑,将其叙事性在空间序列中表达出来,城市空间整体呈现审美化。文化空间成为审美对象,是文化空间推动城市空间审美化的直接表现。然而,代表后现代主义新时代精神的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则以极大的反差打破了这种规范。伴随着物质条件的改善、后现代艺术的蔓延和消费主义的盛行,大量大型购物中心拔地而起。城市地铁空间的审美呈现包括地铁空间作为审美目的和审美工具。

现代艺术的蔓延和发展和空间审美化

21世纪初的新颖之处在于审美手段的发展,“审美手段成为消费的主要兴奋剂,尤其是对于那些甚至不具有任何审美维度的消费”(阿苏利,2013:166)。文化产业是高度审美化和符号化的内容产业。随着文化产业与大众文化、消费文化的交织展开,美的生产越来越多地受到经济结构规范而改变其基本角色,越来越多地进入物质领域。时至今日,要确定城市的文化经济从哪里开始或在哪里终结,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因为物质生产与其传统意义上“相反的”美学生产共同注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扩大了的生产范围之中(斯科特,2014:243)。

文化产业时代,文化最显著也最根本的特征之一在于,文化审美向经济社会无限渗透,文化空间日趋生活化。艺术变得越来越容易接触和亲近,审美越来越多地与即时消费和感官体验相关联,高雅艺术和通俗文化也越来越融洽地共处,这些都是艺术进入日常生活成为文化的表现。越来越多原本与文化艺术无关的城市空间也呈现审美趋势,或与文化空间在功能和形态上相互结合。艺术嵌入城市空间建筑,将其叙事性在空间序列中表达出来,城市空间整体呈现审美化。

文化空间成为审美对象,是文化空间推动城市空间审美化的直接表现。文化空间的风格是时代精神的表征。20世纪20年代,现代运动先驱建造了一系列新型白色立方体建筑。这种白色立方体是根据现代性“祛魅”特征而设计和布局的,其建筑设计和功能安排都是一种效率最大化的选择。现代主义设计将重点放在了纯粹形式上,即线条、形状及整体装饰的和谐上,通过强调功能而将客体从传统主义的过度情感中解放出来,典型案例如30年代拔地而起的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MoMA外部造型简洁明快、内部空间通畅实用,不同于早期博物馆建筑外部造型复杂、内部装饰烦琐,以平和实用的现代风格代替了富丽肃穆的古典气息,开创了博物馆建筑的国际新模式。白色立方体几乎统治了所有画廊、博物馆和商场。德国斯图加特美术馆、科尔巴赫博物馆等也以开放的格局融入城市之中,成为城市景观的有机部分。然而,代表后现代主义新时代精神的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则以极大的反差打破了这种规范。蓬皮杜艺术中心于1971年开始修建,于1977年竣工。建成后的蓬皮杜艺术文化中心的外型被讥讽为“市中心炼油厂”,人们从颜色来区分其功能:红色是电梯、黄色是电力系统、蓝色是空调排气系统、绿色是水管。蓬皮杜艺术中心打破了现代主义时期过分注重纯粹形式的惯例,并有意割裂了空间与城市环境的直接联系,它的建筑比例、结构设计和色彩运用都显得前卫、大胆,与巴黎的城市传统不相协调甚至格格不入。这个造型奇异的庞然大物建造之初就遭反对,正如近百年之前埃菲尔铁塔一样饱受争议,一直以反叛的姿态屹立于巴黎旧城中心。

消费空间审美化,是城市非文化空间审美化最明显的表现。伴随着物质条件的改善、后现代艺术的蔓延和消费主义的盛行,大量大型购物中心拔地而起。购物中心等消费空间的设计吸收了后现代风格,表现为拼贴艺术、折中主义和戏谑风格的应用。后现代主义建筑师对现代主义建筑提出了尖锐的指责,认为建筑要有装饰和象征意义,不必一味纯净、明确。建筑师文里图(Robert Venturi)开始批评现代主义建筑过分注重纯粹形式与功能的风格、无装饰和“以少为多”(less is more)的最小主义原则,提出“越少越糟”(less is bore)的观点,要求恢复风格的多样化。在这种理念设计下的购物中心,越来越像艺术博物馆,博物馆的展陈模式和剧场效果被挪用到消费空间的设计和经营之中。比如,位于纽约的普拉达旗舰店由荷兰建筑师库哈斯(Rem Koolhaas)担任主创设计,库哈斯将设计鹿特丹康索现代艺术中心、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等文化空间的经验融入其中,并邀请知名青年插画师简(James Jean)创作了震撼全球的主题作品“盛开的花”。旗舰店每隔6个月更换一次室内视觉形象。在这种情境中,消费品像艺术品一样,以博物馆展览的方式展示,消费空间被营造出剧场氛围。(www.daowen.com)

城市文化空间数量的增多和城市空间审美化,是一种“去距离感”的表现,它动摇着艺术的垄断地位,推动着艺术社会化和艺术生活化。本雅明(Walter Benjamin)曾在《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中指出,文学艺术作品通过复制技术实现了批量生产,导致作品“有距离的独一无二”的光韵(aura)的消失。文化产业的兴起一度引起人们对文化艺术“独一无二”特质消失的叹惜,却忽略了“去距离感”的积极意义。事实上,正如本雅明曾经乐观地表示,这些作品从少数人垄断性的欣赏消费中解放出来,理论上实现了社会大多数人的共享。城市空间审美化为本雅明的深刻论述提供了新时代的注解。每个人都可以在可接触的文化消费中提出自己的见解,这是一个积极主动的审美过程。

交通空间审美化,从“去距离感”角度来说,进一步推动了审美日常化。随着城市居民通勤时间的增加,城市交通不再只是纯粹地完成点对点移动的运输功能,还部分地构成了城市生活。城市地铁空间的审美呈现包括地铁空间作为审美目的和审美工具。作为审美目的的地铁空间,如巴黎蒙马特地铁站将诗人的名字刻在月台的路轨和天花板上、卢浮—希留利地铁站的月台墙壁仿卢浮宫的石壁,这些站台本身就是审美对象。作为审美工具,地铁空间越来越多地用于展示文化产品或传播文化活动信息,从巴黎、纽约到香港上海,全球范围的大都市都将地铁空间作为文化展示的新载体。事实上,地铁本身作为现代城市动脉,也是城市现代化的一个重要空间维度——一个与地上高度美学反向的地下深度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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