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知识 陶艺批评的历史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

陶艺批评的历史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

时间:2023-05-0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但形成批评面貌,则为数甚少,多是民间存在方式以生活用具的形式存在着,并未发生批评现象群体共鸣。在当代西风东渐陶艺创作的潮流中,民族审美的理性应再度燃起。陶瓷批评在最初时产生的方式是随着文学形式存在的,应运而生的有瓷赋、瓷诗、瓷歌,都是指在相应的文学文体中出现对陶瓷进行品评和吟咏。对这批瓷器质量极为推崇。土、质、色称为批评标准。

陶艺批评的历史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

至于陶瓷产区,近现代与古代有很大的迁移,发生了不少的改变。地区之广阔从南到北,从雪域高原到湖泊江河都有所存在,这是人类共有的生产方式和生命形状。但形成批评面貌,则为数甚少,多是民间存在方式以生活用具的形式存在着,并未发生批评现象群体共鸣。如此而来,批评对象并不因所有陶瓷制品而产生效应,是一个历经人们使用、交流、赞美、收藏、互动、品吟、文字记录等过程系列链,而有强烈的表现特征下形成学科。历经千百年,它会因对象而变化着,批评在当下成为一个新类名词。

在古来之,有关陶瓷评述的文献鲜见,零星材料见于碑刻者,如北宋介休洪山镇宋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源神庙碑记》、铜川黄堡镇宋元丰七年(1084年)《德应侯碑记》、修武当阳峪宋崇宁四年(1105年)《德应侯百灵庙碑》之类;它历经词汇的变迁,由瓷学、瓷吟、瓷颂等初级向高级序列变化着,来影响各个阶层,各个时期使用陶瓷的人们,彰显着一部陶瓷史。它不但莅临着用的史实,而且是一部评的历程,品评陶瓷的历史,承载着伟大中华民族文化的意蕴和内涵。见证着民族审美心理的真实景象,以及对美的诉求等。从此角度而言,意义深远。在当代西风东渐陶艺创作的潮流中,民族审美的理性应再度燃起。

陶瓷批评在最初时产生的方式是随着文学形式存在的,应运而生的有瓷赋、瓷诗、瓷歌,都是指在相应的文学文体中出现对陶瓷进行品评和吟咏。一般为由感而发,睹物思情。陶瓷的特性和艺术魅力往往被抽离出来,形象化寓意化,常常用来比较形容作者所要表达的事物。比如唐代大诗人陆龟蒙形容越窑天青“天过天青”,还有法门寺出土的秘色瓷都有诗歌吟颂。

2.1.1技、器、色、音、质成为古代文人对陶瓷的评价标准对于此类批评的对象,大多都局限在当时民窑出土的瓷器之中,独立产生陶瓷批评本体的是与陶瓷有关的事务性生产劳动的工作,或与陶瓷有关的庙宇祭奠活动。唐柳宗元《代人进瓷器状》:

“瓷器若干事,右件瓷器等。并艺精诞埴,制合规模。”

此文虽为柳宗元见陈进贡瓷器事件,可呈现柳氏评述陶瓷视角“艺精诞埴,制合规模”,表述进贡的瓷器技术精巧,瓷土优良,制作工序合乎规范。瓷釉色之正象征着坚贞的品行,瓷质优良,制作工序合乎规范。瓷釉色之正象征着坚贞的品行,瓷质的声音清脆,代表人品德的纯正。对这批瓷器质量极为推崇。今天我们无从知晓是何种瓷器,但从该文我们可得知技、器、色、音成为评价瓷器标准,这种批评观形成并被演化为操行品德象征,坚贞、德、赋予器的最高标准化,才拥有其评价意义。

唐代诗人杜甫《又于韦少府班处乞大邑瓷碗诗》:“大邑烧瓷轻且坚,扣如哀玉锦城传。君家白碗胜霜雪,急送茅斋也可怜。”

明代宋应星《天工开物·陶埏》:“陶成雅器,有素肌玉骨之象焉。”

《景德镇陶录》:“陶至今日(清朝),器则美备,工则良巧,色则精全;仿古法先,花样品式,咸月异岁不同矣。而御窑监造,尤为超越前古。”由此可见器、工、色则为评价之标准。”

康熙年臧窑,厂器也;为督理官臧应选所造。土埴腻,质莹薄,诸色兼备。”(《景德镇陶录》卷五《景德镇历代窑考》)土、质、色称为批评标准。

赋、铭在此时深刻展露出陶瓷器的面貌,如欧阳詹《陶器铭》中对技艺问题进行刻划。

《饮流斋说瓷二》云:“近人观宋代钧哥诸器制作古朴色亦简单,遂遇形式古朴者概以宋元赅之,乌知乎唐代制器已力求华美如是哉。”

古人形容钧窑诗句“夕阳紫翠忽成岚”。宋苏东坡《试院煎茶诗》:“定州花瓷琢红玉”。康熙时期的美人醉被形容为“绿如青水初生日,红似朝霞欲上时”。

宋元丰七年(1084年)张隆《宋耀州太守阎公封奏德应侯之碑》说:“耀瓷其声铿锵如也。”

2.1.2泥土精纯、吹釉光莹、火候均匀、器自完美作为督陶官对陶瓷的本体评价

清代窑上冠以姓氏的,其人必为督理窑务官”(《景德镇瓷业史》第三编第三章)。

唐英在《陶人心语》卷六说:“予于雍正六年奉差督陶江右,陶固细事,但为有生所未经见;而物料、火候与五行丹汞同其功,兼之摹古酌今,侈弇崇库之式,茫然不晓,日唯诺于工匠之意旨。”

(《瓷务事宜示谕藁序》)

《陶冶图说》云:“造瓷首需泥土,淘练尤在精纯。土星石子,定带瑕疵;土杂泥松,必至坼裂。”

《饮流斋说瓷》中说:“胎有数种:有瓷胎,有浆胎,有缸胎,有石胎,有铁胎。此外还有瓦胎、砂胎、脱胎等品种。瓷胎者辗石为粉,研之使细,以成坯胎者也。凡普通之瓷器均属之。浆胎者,撷瓷粉之精液,澄之使清,融成泥浆,以成坯胎,凡极轻而薄之器属之。缸胎亦名石胎,谓胎质粗如瓦器也,凡凝重粗厚之器属之。

石胎非真石也。质凝重而坚,略似大理石琢成之器物焉。康熙有石胎三彩是已,铁胎非真铁也,磁质近黑,有如铁色,其胎之厚薄轻重亦不一般也。至于瓦胎,指砖瓦之类,实属上器。砂胎主要指宜兴紫砂器,实际是炻器的一种。浆胎,俗称‘滑石’胎器,是未烧熟的含高岭土量很高的瓷胎。”

上釉之法,“古制将琢器之方长棱角者,用毛笔塌釉,弊每失于不匀;至大小圆器及浑圆之琢器,俱在缸内蘸釉,其弊又失于体重多破,故全器倍为难得。今圆器之小者,仍于缸内蘸釉。

其琢器与圆器大件,俱用吹釉法:以径寸竹筒截长七寸,头蒙细纱,蘸釉以吹,俱视坯之大小与釉之等类,别其吹之遍数,有自三四遍至十七八遍者;此吹蘸所由分也。”(《陶冶图说》)烧造技术:唐英自言在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时,厂窑的成绩之一是“器不苦窳”(《陶人心语》卷六)《江西通志》

卷九十三《经政略陶政》云:“火弱则窳,火猛则偾。”“大都窑干、坯干、柴干,则少坼裂、沈暗之患;土细、料细、功夫精细,则无粗糙、污滓之虞;又必火候均匀,无太过不及;且釉行光莹,器自完美。釉土不特宜真,亦宜春陶精熟,此烧造之大端也。”

《饮流斋说瓷》中《说窑》第二卷说:“窑变者,乃烧窑时,火候不匀,偶然釉汁变色之故。”

“窑变一说,火之幻化所成,非徒釉色改变,实有器异成奇者。”

(说本《古铜瓷器考》)

2.1.3礼教制度影响下的陶瓷评价标准(www.daowen.com)

唐凌玉鼎《夫子庙记》也显示出当时孔教的盛行,可以见得礼教制度影响当时陶瓷评价标准。

18世纪为皇帝及宫廷制作的官窑瓷器有特别的分类,这批陶瓷制品用途、色彩和装饰宫中规定得条目明细:

皇帝、皇后和皇太后——黄

皇贵妃——外黄内白

贵妃和妃——黄地绿龙

嫔——蓝地黄龙

贵人——绿地紫龙

常在——五彩红龙

答应——各色[1]

2.1.4对陶瓷艺术家评价转向

对个体陶瓷艺术家评价开始出现,由模糊性的语言描述转向专业梳理。

明代学者李日华在《紫桃轩杂缀》中说:“昊十九,浮梁人,[1]关善明:《晚清官窑瓷器》,香港: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1983,第27—28页。

是为文人,能吟,工书画,隐于陶轮间,所制精瓷雅壶俱妙绝人巧,自号壶隐老人。”[1]

明隆庆、万历年间,吴门匠师周丹泉,巧思过人,前来景德镇烧造瓷器,精于仿古,为当时名手。

明代周高起《阳羡茗壶系》评述制陶名匠从创始、正始、大家、名家、雅流、神品、别派等角度来考订名工名匠的生平轶事、艺术风格、传承器型。

康熙时期江西按察使刘廷玑《在园杂志》:“至国朝御窑一出,超越前代,其款式规模,造作精巧,多出于秋官主政伴阮兄之监制焉。……刑部主事伴阮兄(源),河南祥符人。……至制作之巧,鉴赏之精,可称绝伦。在内廷供奉时,呈样瓷数百种,烧成绝佳,即民间所谓御窑者是也。”“时江西景德镇开御窑,源呈瓷样数百种,参古今之式,运以新意,备注巧妙,于彩绘人物、山水、花鸟,尤各极其胜,及成,其精美过于明代诸窑。”(本传)“至乾隆则华缛极矣!精巧之至,几于鬼斧神工,而古朴浑厚之致荡然无存。故乾隆一朝,为有清极盛时代,亦为一代盛衰之枢纽也。”(《饮流斋说瓷》中《概说》第一)20世纪50年代傅振伦先生在撰述《中国伟大的发明——瓷器》

一书中有意识地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瓷器工业》第六章中加入了近现代以来陶瓷艺术家们的评述:

“浅绛彩瓷器,同治光绪间,以王廷佐的最有名。他用浅绛画写意人物,最擅长猴子,神态逼真。其后又金品卿,所作人物,用笔刚劲,落落大方。他的儿子次笠、小笠,都能传他的衣钵。

辛亥革命后,洋彩传入中国,才代替了浅绛的技术,旧法因而失传。但现在景德镇的落地粉彩,还保存着这种手法的遗意。歙县程雪和‘珠山八友’(王琦、邓碧珊、徐仲南、田鹤仙、王大凡、汪野亭、程意亭、刘雨岑),所画的瓷器,也颇受欢迎。”

“瓷雕是这期间的重要成就。道光咸丰间有陈国治,同治光绪间有王炳荣,雕刻花纹很精工,有仿竹木、象牙,雕漆者。雕瓷而不涂釉者,名为‘反瓷’,以李裕元的作品为最著名。……宣统元年(1910年)黎勉亭在景德镇素瓷上能以钢钻和钻石刻画[1][明]李日华:《六砚斋笔记紫桃轩杂缀》,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年版。

人物、骏马、风景,刻成之后加上墨色,生机盎然,世号珍品。

新中国成立后,这一传统得到了发扬。”[1]

1874年日本学者兰田奥玄宝著作《茗壶图录》对中国江苏宜兴紫砂陶器的历史源流、式样、形状、泥色、款识、真伪、制作技巧、创作方法等方面进行了论述。其中在论述“明清宜兴紫砂陶器名家共计四十余人,皆此技之高手,可谓夺造化之工矣。”[2]

民国李景康、张虹合编的《阳羡砂壶图考》则是在每个重要陶匠目录下面增加分目录:附考证(特征、书法、传器、杂评)。

1844年法国塞夫尔(Sevres)瓷厂经理布隆尼亚(A·Brongniarrt,1770-1847年)著《瓷器美术论》具体叙述了瓷器的定义或性能。[3]

2.1.5对鉴藏的评述

明代鉴藏家高濂《遵生八笺》曾批评明代中期以后的龙泉青瓷

“制不甚雅,仅可适用,器具不法古,而工匠亦拙然,制愈下。”[4]

清陈浏《匋雅》:“西人以康熙黄茄绿之色之瓷品为素三彩,声价极高,实则中才以下之粗材也。特波桀老到,颜料浑朴而,非精品也。所画花卉,亦寻常式样,绝少恢奇飞动之趣。西商又以此种素三彩为明彩,明明康熙款识,而谓之为胜朝物,嘻其异矣。”[5]

《匋雅》中“康熙五彩能力最大,纵横变化层出而未有穷也,其人物衣褶最为生动,树则老干槎芽,花则风枝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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